可爱的脸上露出可爱的模样,更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放假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毕竟我朋友还在你这儿呢,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就把你这馆子拆了。”
“遵命!”
搞笑的行了个礼,两人有说有笑的道别。
站在拳击馆门口,目送着陆霜凌离开,刚想要收回视线时,瞄到一辆黑色轿车跟着她离开,透过铺着一层黑膜的车窗,隐隐约约瞧见一个还算熟悉的人。
“他……怎么回来了?”
……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准备到“新家”去瞧瞧他们,顺便拜祭Mi,库尔在林子里找了一块不错的风水宝地,有山有水有河流,用价格不菲的石料,亲自刻了一块精致的石碑。
只可惜,再怎么精致,也只能是一块无字碑。
站在废弃的车站棚子下,身子向外探了探,在距离“新家”还有一公里的位置下车,故意兜了个圈,确保身后没有尾巴,这才没入小路,往树林深处走去。
但没走多远,突然下起倾盆大雨,闪电划过厚重的阴云,轰隆隆的作响,刺的陆霜凌的耳朵阵阵发痛。
“该死,连个人影都没有,怕是要被困在这儿了。”
双臂拢在身前,自个儿替自个儿取暖,
为了减少热量的过度消耗,有意调节呼吸的频率,确保在不缺氧的情况之下,能在这荒郊野岭呆得更久。
只是……突然!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在陆霜凌身后响起。
耳骨微动,辨别这是山中野兽的脚步,还是属于人类的,直到完全接近,迅速转身,抓住冲自己伸过来的胳膊,试图让关节脱臼,可对方却一招破解。
“霜凌,每次见面都要大打出手,你好像很讨厌我啊。”
傅少渊?!!
他不是去Z市了嘛!为什么会在这出现?
“总部有要紧的事要处理,临时回来几天。”
看出陆霜凌的疑惑,简单解释了几句,脱掉穿在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上,“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这里有不可告人的……”
“迷路了,不行吗?”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又甩出一记眼刀,语气犀利,“这里是陆家的地盘,我倒是要问问,傅少没事跑过来干嘛?难道是要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儿?”
一模一样的话,半分不差地回敬了过去。
傅少渊并不因她的态度而恼火,反倒是笑得从容,“跟着你过来的,从拳击馆,一直跟你到这里。”
跟踪人,居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真心替她点赞。
“你那是什么眼神?”
原本就圆亮的眼睛瞪的更圆,像是两枚会闪光的金币,牙根咬得嘎吱嘎吱作响,贴在大腿外侧的手紧握成拳。
“吃人的眼神!”
陆霜凌一字一顿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就向傅少渊逼近一步,“傅少渊,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干嘛老是这么缠着我呀?到底有什么毛病?”
“你不上网吗?”
“啊?”
莫名其妙的问了个毫无头绪的问题,陆霜凌微微一愣。
傅少渊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被散落的碎发铺开的侧脸,脸上的笑,带着浓浓的蛊惑,声音轻柔,“网上可都在议论,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订婚。”
订……订婚?
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强身健体,Mi死了,她不允许再有人因自己而丢掉性命,而唯一能保护他们的,就是要变得越来越强,强到毫无破绽,毫无软肋。
所以,网上的花边新闻,无聊的狗血电视剧,陆霜凌根本就不care了,也完全没有兴趣,自然不知。
“霜凌,老爷子又打电话给我,问过我的想法。”
“啊?”
又是一阵呆愣,完全石化在原地。
“他问我……”主动靠近双手,揽住陆霜凌纤细的腰肢,把人带入怀中,凉薄的唇凑到耳边,吹着气道,“对你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喜欢?要不要在一起?”
咚!
咚咚!
揣在心窝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就好像下一秒便要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一般。陆霜凌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明明可以很轻松的挣脱傅少渊的怀抱,但她却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
“想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吗?”
低头、垂眸,用那如烟一般的黑眼珠子,牢牢的把陆霜凌禁锢在视线范围之内,“我说……如果……”
“shutup!”
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推开傅少渊。
不能听。
绝对不能听。
陆霜凌捂着耳朵,发疯一样的摇着脑袋,蹲下身子,缩成一团。
被她毫无预兆的激动惊了半刻,好在及时缓过神来,赶紧把人从地上扶起,再一次抱入怀中,手轻轻在那颤抖的后背上拍打着,就像哄小孩子睡觉。
“不要,请你什么都不要说,别说了!”
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说着。
并没有掉一滴眼泪,但不是所有的发泄,都需要哭唧唧。
不知过了多久,陆霜凌才渐渐恢复正常。
肖陌寒,那个曾让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的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也曾给过保证,给我选择的余地。
但最后呢?
——“Icy,你蠢不蠢?陌寒是不会喜欢上一个脏兮兮的杀手的。”
——“陌寒要跟我订婚了,我们才是郎才女貌,才是天生的一对。”
冯薇薇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阵阵回荡。
陆霜凌冷下一张脸,巧妙的从傅少渊的怀中退出,“傅少,孤男寡女的,希望您能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明刚才还乖巧的像是只兔子,惹人怜。
可此时此刻,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反转,就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中间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傅少,爷爷还在家等着,我要是回去晚了,他肯定又要瞎担心,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送我一程吧。”
生硬的言语,飘忽不定的视线,都在极力隐忍着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陆霜凌要回避,也必须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