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能察觉到罪恶……
他是阿兹莫丹的下属，对罪恶十分的熟悉。
但有没有其他的情绪，那就不是他能够分辨出来的了。
要么是哈莉身上完全没有，要么就是哈莉身上的这种情绪并不足以让维帝恩这个嫉妒之王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常走夜路终见鬼一样……
维帝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你真的是人类吗？”
维帝恩的声音有点捉摸不定了。
但不知道从哈莉说哪一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杀意完全消散不见。
“至少我不是恶魔。
对了，我能够不变成恶魔跟在你身边吗？
我受够了李奥瑞克陛下了！
他总是要管着我，我要是做错什么事情，就要被他关在骨牢之中这样那样的教训！
我真的忍受不了！”
哈莉忽然的情绪爆发让维帝恩脸色古怪……
骷髅王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家伙对他妻子的爱在庇护之地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骷髅王会对一个人“这样那样”？
维帝恩表示不信。
而且骷髅还有那玩意吗？
应该是没有吧？
总不能是用骨头！？
维帝恩的脑子里边一瞬间杂念丛生……
“他总是把我挂在骨头十字架上，然后不让我吃饭。
我要是说话他还会用骨头堵上我的嘴！
我甚至连一个四平米的活动空间都没有！
甚至不能躺下睡觉！”
哈莉依然在喋喋不休，而维帝恩则是产生了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但是的他的杀意在这个时候也彻底消失了。
“成为恶魔就能呆在我身边。
我至少不会残忍到不让一个人睡觉。
而且你可以畅所欲言。”
维帝恩关于“畅所欲言”的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心里边出现了后悔的情绪……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恶魔可不需要信守承诺。
大不了到时候再毁约就是了。
“那个，成为恶魔之后会变得很丑是吧！?
我一点都不想变成怪物的样子，虽然人人都说我已经是怪物了。
但是我至少是很好看的那种！”
哈莉嘟囔着，像是在抱怨。
“恶魔难看是因为腐化成为恶魔所需要的就是丑恶。
恶魔的血腐化人类和人类心甘情愿的堕落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让身体变得丑恶，人的灵魂也会被影响。
灵魂变得丑恶，身体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结局。
对了，我挺喜欢那个叫尼采的哲学家。”
维帝恩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话多了起来。
然后转过了身子，打算离开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试探！
如果哈莉跟在了他的身后，那他就暂时不会杀死这个“有趣”的姑娘。
如果哈莉想要逃跑，那死亡就是唯一的归宿。
至于灵魂，维帝恩可以稍微动用一点本源来改变一个普通人的灵魂。
尤其是这个人的灵魂早就被骷髅王的力量所沾染了。
这些力量在主人的控制下会潜伏起来，但只要主人改变了想法，
那这个灵魂依然会受到残酷的影响！
“砰！”
一声枪响！
一颗来自教堂的圣银铸就的子弹深深的落在了维帝恩的后脑勺上！
然后就是哒哒哒的脚步声！
哈莉拿着自己的小手枪跟在了维帝恩的身后……
这一下子彻底给维帝恩整不会了……
他当然能够察觉到哈莉拿出了手枪，手枪里边还有一点让他不爽的气息。
他都打算转过身直接弄死哈莉了。
结果发现在哈莉开枪之前，她就已经朝着他的背影跑了过来……
之前他想的是哈莉只要逃跑就弄死哈莉。
但哈莉没有逃跑……
但这一枪还是让他心里不爽……
“你能够告诉我你被这个所谓圣洁之物击中的感觉吗？
之前给我这个子弹的神父说这东西对恶魔的杀伤力可以相信来着！”
哈莉直接伸手搀住了维帝恩的手臂……一脸惊喜的问着。
“像是被人用泥巴球扔在了脸上一样。
我感觉有点恶心，但又没有太恶心。”
维帝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哈莉。
这一次维帝恩算是真正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事什么意思。
好在维帝恩还没有体验到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的道理……不然估计又得怀疑一下这个世界是不是不正常了。①
……
“刀锋！”
韦恩在抵达了哈洛加斯圣山之后第一时间搂住了刀锋战士的脖子喊着对方的名字……
刀锋身上属于恶魔的气息越发的淡了。
而看上去，之前那种野兽本能一样的疯狂也在消散之中。
他落脚的地方就是之前他把对讲机扔过来的位置。
周围已经有好几个野蛮人先祖在围观了。
“你刚才扔过来的东西是从来什么地方来的？”
海拉伯揉着自己肿胀的腮帮子问着韦恩。
他的声音有点古怪，像是漏风了一样。
他和卡修斯、巴那尔的三重威胁赛终于是结束了。
看上去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胜利者。
脸都变形了，颧骨凹陷……
看那个凹陷的幅度就知道这应该是卡修斯的拳头留下的印子。
海拉伯是只要还有怒火就会不断回复伤势的那位。
他的伤势现在都还挂在脸上，可见他遭到了多么严重的攻击……
“偶然得来的，这东西对野兽的影响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认为这玩意很危险，又不想死的毫无价值就直接回圣山了。”
韦恩看着海拉伯说道。
面对着韦恩的目光，海拉伯那肿的像是挂着香肠的嘴抽抽了两下，但他什么都没说。
“你别看着海拉伯，他就继续说话了。
满嘴牙都被老子给锤掉了，你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张嘴！”
卡修斯拖着自己那完全被反弓的手臂走了过来。
看得出他受伤也不轻……
强壮的几乎比一般野蛮人的小腿都粗的隔壁都被打折了……
不过相比较被打掉了一口牙的海拉伯，他至少没有多丢脸。
“混蛋！这玩意上的恶魔气息至少是来自于一个无冕之王的。
拉卡诺斯不久之前才被尹娜跟李敏给打碎了。
他就是能够吸收绝望恢复也不至于这么快！
我们的资料上好像是漏了一个强大的恶魔！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卡修斯开口说话了，所以韦恩的目光也放在了卡修斯的身上。
于是海拉伯不担心自己没牙的样子被看到，就直接说话了。
“我们好像发现了能够逆转腐化过程的可能。
这是刀锋，我们之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