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

    他对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度。

    涉及这个空间创建者的问题，他知道就算问了老头也不会回答。

    但有关于他们和这个空间之间的事情，他觉着老头会回答。

    毕竟，这与他们日后寻找其他的永恒残卷都息息相关。

    而且，他还想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中，得知一些其他的讯息。

    比如，刚才老头说来看过这残卷的人，都得到过那样的红色绳子。

    这就是在间接的告诉他们，曾经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个。

    如此一来，新的问题也就出现了。

    来过的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有人得到了永恒的完整版秘术？

    还有，来过这里的人，是以怎样的方式，记录了永恒残卷。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让江辰从这两个问题中，联想到很多的事情。

    从而，也能让他还有天爷，为寻找其他三分残卷而心中有一些概念，而不是胡乱的乱冲乱找。

    瞧着江辰脸上的疑惑神色，老头鄙视道：“我还以为你会聪明到不需要我再解释呢。”

    江辰耸了耸肩：“如果我聪明到了那种地步，你刚才都不需要出现。”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待会你离开前，我非得狠狠的教训你一下。”

    “随时恭候！”江辰回以一笑，丝毫不惧。

    彼此都已经交谈了这么久，他能感觉到，老头并不会杀他。

    既然没有生死抉择，那他还怕个毛啊。

    老头摆了摆手，并没有继续和江辰斗嘴。

    而是面色正经的说道：“永恒残卷是不能带走的，因为这里的机会，会留给每一个能进来的人，若是给一个人拿走，那岂不是对后来的人就不公平了。”

    “那创建永恒残卷的人还真是够大方的。”江辰笑道。

    老头想了想说道：“也不完全是他大方，因为他在追求永恒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成功，也许现在还活着，但绝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方式存在，所以他需要无数的人来完善这个永恒秘术，若只留给一两个人，显然达不到他想要的目的。”

    江辰点了点头：“那，我们带不走永恒残卷，又如何去领悟，又如何去寻找其他的三份呢？”

    老头摊手一笑：“这个，等你们出去之后，就知晓了。”

    好吧，闹了半天也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老头顿了一下，说道：“至于你所说的第二个问题，其实早在之前就留下了伏笔！”

    “什么啊？”天爷在一旁问道。

    老头神秘一笑，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

    这张纸江辰和天爷都很熟悉。

    就是他们在第二个场景中，与那位大人签订的保证书。

    江辰凝眸看了看，旋即笑道：“还真是巧妙的手段呢。”

    “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会用类似的方式留下名字，这个名字旁人不会看见，但当找齐四部残卷，或者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之后，通天道会自主浮现出它的名字，并且一直存在到这里。”

    闻言，江辰朝着四周看了看，旋即说道：“眼下看来，并没有人成功。”

    “不，有人成功过，但他成功之后就来这里把他的名字去消除了。”老头说道。

    “还有这种操作？”

    老头点头：“对啊，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让其他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啊。”

    江辰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天爷忽的开口道：“失败者的名字呢？”

    “失败者？”

    老头挠了挠头：“有些失败者名字也会留着的，比如距离永恒残卷仅差一步就失败的人，又比如一些资质出众，但最后却又放弃的人。”

    “那……有没有一个叫凌雨的人？”

    “谁？”

    听完天爷的话之后，江辰和老头都抬头看了过来，并且眸中都有着一抹惊讶的神色。

    瞧着二人这统一的诧异目光，天爷也有些不适应的喃喃道：“一个名字而已，你们需要这么诧异吗？”

    江辰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并没有开口。

    而那个老头则是说道：“倒不是诧异，而是我对这个名字印象算是比较深刻，她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闯到最后关头失败的女人。”

    “失败了，但她活着出去了。”天爷神色有些哀默的喃喃道。

    “嗯，是我放她走的。”老头笑道：“那个女人很坚强，也很有个性，只可惜在最危急的关头，她走错了最关键的一步，否则她未来成就肯定不低的。”

    “她在这里受了伤？”

    “没有啊。”老头疑惑道：“我是在规则想要抹杀她的时候，放她离开的，并没有受伤啊。”

    “那她……”天爷紧蹙眉头：“为什么离开这里不久之后就死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头摆了摆手。

    天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而江辰则是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他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着老头问道：“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老头斜视着江辰：“难道不是你求着我，让我告诉你们一些不能说的吗？”

    江辰嗤笑一声：“我这不是给你个台阶下嘛！”

    “滚蛋！”老头骂道：“你特么这是在抬高你自己。”

    江辰随手拿出了两支香烟，递给老头一支自己点燃了一支，而后笑道：“好好好，你的地盘你做主，那我换一个方式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都说了不能说，我为什么还告诉你！”老头一脸坏笑的说道。

    江辰瞥了他一眼：“差不多的了，小爷已经给你点烟了。”

    老头倒也没有继续逗他，低声说道：“完整版的永恒秘术不仅仅是一部长生术，更还蕴藏着其他的玄机。”

    江辰挑眉问道：“什么？”

    “这个我就真的不能说了。”老头摊手道：“规则使然。若非老头子我看你很顺眼，在刚才给你们看过残卷之后，一个字都不会跟你们多说。”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想谢我，下次见面时给我带点宝贝来。”老头笑道。

    “下次见面？”江辰皱起了眉头。

    老头神秘一笑：“如果你们选择了追求永恒，那三年内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说罢，他直接跳转了话题：“好了，你们该出去了。”

    “等等。”江辰急忙开口道：“这里的事情你不能说，那说说你豢养的那些奇珍异兽呗，有没有那种比较多余的，或者你养着比较烦的，随便给我弄一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