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牧吩咐的那样,算学学堂在长安城开班了。
因为李牧没有给投资,所以直接由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戴某人,捐出来的一个别院当做学堂。
课程简单到原地爆炸,学会加减乘除就出师。
至于真正有才能有天赋的,王晓通当然也愿意传他更加高深的东西。
偏偏就会这一个加减乘除,户部的官员大半都被斩落下马了。被一群半大的熊孩子用算术吊起来打,就一张纸笔,好让他们算上半个时辰的算术,就那么唰唰两下子就出结果了。
几日之后,戴胄就一脸愧色的看着面前的李牧。
“户部把算术可学到了?”李牧静静的看向园中,头也不回的问道。
“微臣已经组织官吏前往王太守处学习,只是众多官吏觉得算术小道儿,不及圣人言,圣人大道。”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戴胄的心理不是滋味。
自己的手下连一群孩子斗算输了,这让他的脸往那搁?
“那就让他们滚,养一群废物作甚?我牵一条狗放在哪个位置,也能做同样的事。就他们也配学大道?”
李牧开口就是叱责,只是转念一想与其将圣人言论踩碎,倒不如先把它高高抛起来。
一句话,你再说算术不如圣人大道,我就告诉你你个狗东西不配学圣人大道。
“是、是,陛下所言甚是,臣已经在做了。”戴胄何尝不明,只是各个部分还是需要人手的。
难不成真的让一群熊孩子来户部当官?这样他户部,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城孩子窝了?
次日朝会,立即就有人跳出来上眼药了。
“陛下,坊间传出王太守教习幼学算术,此乃辱圣人法相也。”
孔颖达那一票人,虽然孔颖达没跳出来,肯定有他的意思。随便扔个小卒子试试皇帝的态度,这是朝堂上正常不过的情况。
“陛下,廖左侍郎所言差异,圣人言法学天地包涵万物,儒家一道想否认全盘,未免太过了。”
还不等李牧开口,商鞅就替他一鞭子打在孔颖达的头上了。
虽然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但是他们礼部还是想争取一下,如果能够说服皇帝放弃算学,那最好不过。如果能把算学收归旗下,那就更好了。
但是商鞅的出现,就好像是再说:爽不爽?不爽我就接着打你了啊。
……
孔颖达黑着脸,什么也不想说。这根刺插在他们礼部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但是对方拉一派打一派,已经在礼部站稳了脚跟。
这个时候别说想赶他走,就是想给他找个难题,也得看看人家的脸色。
散了朝会,孔颖达憋屈的找到了老伙计虞世南。国子监当差的,虽然同样能上朝堂,但是没什么发言权。
属于,他们文人一派。
“陛下看来是饶不得我等了。”孔颖达憋屈的说道。
“谁知道呢,还以为太子殿下当了皇帝会对付秦王旧人,结果先抡起刀子对付咱们文人。”虞世南同样憋屈,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处处受辱,也想替他出口气。
可是没办法,皇帝的刀子硬啊,太硬实了。
“慎言!”孔颖达一惊,急忙的把他捂住了。瞧瞧的看向了四周房顶,在看了看四周的暗处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发发牢骚,你这一开口就是要把我们两推进监狱里去!”孔颖达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虞世南。
“他皇帝有再大的能耐,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虞世南不怎么在意,但同样还是收敛了一下。
“锦衣卫听说了吗?潜伏在洛阳长安两城,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孔颖达指了指天空,意表那一位。
“重建了?”虞世南惊吓的从躺椅站了起来,然后差点的都摔在了地上。
孔颖达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难看。
重建锦衣卫的时,李牧谁都没告诉。由之前被打散投降的锦衣卫重组,这一次因为由李牧亲自操刀,所以格外的顺畅。
一封封的密报被发往了皇宫内院,可以说长安已经真切的在掌控之中了。
那些权贵不知道有多少小黑点被报告了上去,只要李牧想要对付他们,至少能够拿出一二十条的真实罪名。
除开锦衣卫之外,岳家军扩充到了一万。
之前对阵李世民的百骑死伤过半,扩充和新训练也是常理之中。
继而接着由岳飞训练,由他守护皇宫的安全。
“已经到了吗?这么快。”李牧看着发回来的密报,有些惊讶。
“陛下再说什么?”阿青站在一旁似乎觉得有些无聊,所以开口问道。
“是制盐的事,之前让一个太监前往胶州,三天前的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李牧看着详情,略微点了点头。
因为是乘船顺流而下,所以速度十分的快。日夜不停的话,差不多也该到了。
“陛下所言年产五十万石盐是真的吗?”阿青问道。
“我又不是让他空手去的,两车大钱呢。开办一个场子总该够了吧,只要扩大了商路一年五十万石绰绰有余。”
李牧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
那个太监看起来灵性,所以就选他了。因为识字所以过了第一轮的筛选,据说还是隋朝杨素的远方亲戚。
哪怕不懂制盐,只要将秘法交给懂的人,他们自然就能操办起来。
“叮。系统提示:第一颗盐制造完成,奖励高产棉种一车。”
李牧忽然惊醒,却又是疑惑了起来。
“什么时候触发的这个任务?我怎么不记得了?”
不管他怎么疑惑,一车的棉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说之前的杂交水稻能够供人吃饱,那么这个就是能不能穿暖的法宝了。
“这是什么?”习惯了李牧能够突然变出东西,所以对此阿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回头给你织一条棉裤,看你单薄的。”李牧说着,轻轻撩了一下她的裙子。
阿青面色一红,急忙正色了起来。将自己的情绪压回冷淡,静静的等着李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