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戴胄忽然看见了远远赶来的苏烈,打了一声招呼道。
“尚书大人!”苏定方一脸的恭敬,他的税务部说到底还是给户部服务的。
怎么算,这个家伙都是自己的上司呢。
“那些商贾愿意纳税了?”戴胄激动的问道。
知道自己老大在大捞特捞,他怎么还能忍得下去?
外朝过的这么艰苦,都以为是他无能。
这个憋屈,不足外人道也。
“终归还是少数,我来寻陛下就是为了找个解决法子。”
苏定方摇了摇头,他手里的确有人。可是有人就能明抢吗?虽然抱着商税的名头,可是那些家伙总有办法。
“……,定方且去我就在这里候着。”
戴胄还是很憋屈,眼睁睁的看着苏定方走进了皇宫,自己回到了马车上等待起来。
“那就杀一儆百,商贾之间斗争繁多,若是能搓窜他们相互举报,恐怕此事易而。”
李牧给出的答案的确给了苏定方一个新的方向,这些商贾就真的是铁板一块吗?
买卖私盐的,当然现在雪花盐是公家盐。而且价格也不高,保证在那些贫民也能吃得起的程度。
只要有竞争,那就会有人不择手段。
随便设立一些奖项,指不定就能大杀特杀了。
……
这边的苏定方出去,一脸的喜色。这样的办法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样以来有心逃税,可是你避免不了同行是冤家这个铁律啊。
“定方,陛下可有妙计?”
正当苏定方失神的时候,戴胄急忙的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戴尚书,陛下的确有妙计赠我。”
苏定方将李牧的计划说了一遍,这才让戴胄满意的喝彩了两声。
“好好好!”连道了三个好字,戴胄这才察觉道自己的失态。
“定方且去!”
……
一艘艘大船靠着洛水岸,苏定方急忙的带人扑了上去。
“任之,不好意思了。某今日接到举报信,说你们走税漏税。”
苏定方跃上了甲板,这才对着对面的主事人说道。
“举报信?举报我们?”那病被称作任之的姓薛,据说是薛仁贵他叔叔。
当然薛仁贵现在也不过才七八岁,寒门落魄走投无路的在这艘船上当起了小工。
“不好意思了,薛某承接皇命,给我查!”
苏定方大喊了一声,一旁就有数十名铁甲精兵迅速的裂开阵式。
这是一堆算学颇有余力的学子涌了进去,不断的查点着货物,将其一遍遍的计算。
“嗯!”薛任之拦住了自己的手下,那些手下手都已经摸到了刀柄。
似乎随时都能过暴起伤人一般。
不过数十名的铁甲精兵,而且他娘还是苏定方率领的。
你想挑战一下?
之前虽然在定襄失手,可是谁敢说他们就是一群废物饭桶?
这一堆金刚铁甲会教他们做人,薛任之也明显不想死在这里,所以就让它们查好了。
一群牲口,吃劳资的拿劳资的,还要收劳资的税。
收你奶奶的税!
“禀督府,应纳税三千贯,实纳税三百贯。”
“督府?你又升官了?”薛任之也没在意拿算学小生的话,翻到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苏定方。
他们是同窗好友,只不过个有不同的命运。
“要是真的升官了我还至于来着做得罪人的活?都是下属自发的称为,不作数的。就像是平康坊的小娘得了打赏说你公侯万代,你就真的是国公还是侯爷了?”
苏定方一脸的舒爽,三千贯,这还只是第一艘船。
他要升官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朝廷有钱了,给功臣一个好一点的职务怎么了?
他还想运作一番,将自己重新给弄回军队。
指不定建功立业,就真的成公侯了呢。
“纳税光荣啊仁之!”苏定方说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光荣你个姥姥!
“给钱!”薛任之撇了撇嘴角,哪怕再怎么怨恨也还是没有透露出来。
开局了发票一应俱全,苏定方这才带着精兵下了船。
这边的事情传了出去,毕竟是在码头那么多人看着。
匿名的举报信陡然多了起来,苏定方也就拆开了队伍不再由自己亲自带队了。
“尔等可知道给谁办事?”
为了避免自己的属下被腐朽,苏定方做了一番训话。
“那是给朝廷!收来的钱,都是朝廷的!你们听着,钱可以收!税更加不能少收,那是大唐的!”
“是!我等遵令。”
……
洛阳长安一夜之间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反正有举报就有正义到达。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再不济我还能查封你的财产。
这是朝廷的命令,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这个大唐添砖加瓦。
李牧摇了摇头,将这些奏折给丢到了一边去。
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找人找托希望惩治苏定方的,理由是恶性寻法。
简单来讲,就是钓鱼执法。
但是有人举报我就去查,你问谁举报的?当然是匿名信啊,谁会傻乎乎的把自己名字写在末尾等报复吗?
总体而言一切都在合理的进展当中,除开第一次的阵痛,想来他们后面就应该适应了。
“叮,白织灯任务完成!系统奖励:三百名交互信息传递员。”
……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李牧突然激动了起来。
终于能够给边疆战士打气了,这种来自心底的舒适是无法言语的。
张公谨那边的人员培养才刚刚开始,这提供的三百人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再送老婆啊。
李牧这边想着,急忙带着阿青赶往了时代学院。
“陛下!我等正准备去见您的。”
公输班满怀着笑意说道,只是无论怎么笑,都掩盖不了眼神中的疲惫。
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僵硬下来了,兴许又是通宵达旦的实验。
“得到消息我就来了,快让我看看成品”李牧摆手示意道不必在意这些。
公输班急忙应道,这里毕竟是时代学院,有两个皇帝的探子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每一个皇帝都有充足的掌控欲望,这是人之本能。
无需躲避,也无需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