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把这补贴的功劳给到那群世家的豪族的身上,李牧恨不得这些氏族去死,他如果真的敢给这些人刷声望或者刷好感度。
他就可能被内阁用来当踏脚石,总之社会这么好,这么稳定和谐,肯定归功于陛下。
社会这么糟糕,完全是因为那些不法分子追求个人利益不顾这个大家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该怎么做,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他完全可以将给出去的一百贯也漂没了,可是良知引的他内心隐隐作痛。
“船的事情怎么样了?”唐检拉着一众老伙计,坐在一桌喝茶。
“铁船陛下可不肯撒手……”
“你这不是纯属屁话吗!?真的愿意撒手你买得起还是咋的?”
李道宗罗艺这些能够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的人,多少都还有些自己的实力。哪怕团结起来也不够李牧一只手捏的,不过给自己的后代谋取一些财富或者名声已经有资格了。
“木船,工部的那群牲口开价五万贯,帮我们改造一艘木船。”
“五万贯?他们怎么不去抢啊!去学学秦琼李靖也好,直接大刀阔斧的抢啊。”
……
牢骚归牢骚,可是如果今天聚集起来不讨论事情,他们就可能慢人一步了。
“这已经是我还过价了!你当真以为那新式的船有那么好得?陛下准备优先供应商行,如果我们不采取点行动的话,一点的机会都没了。”
唐检这个老无赖,也是难的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发展的他们都有些看不明白了,但是一日就能到洛阳的运输船,他们知道这个价值远远不止五万贯。
如果用来运人,一人收他个一百贯拉一百个人就是一万贯。还别提货物另外加钱的问题,这就是聚宝盆!
“可若是和商行抢了生意,会不会……”李道宗忽然开口说道。
和商行抢生意,那就是在抢李牧的钱。明里暗里的,能把他们吃下去的连本带利都让他们吐出来。
“不会,我打听过了,商行不做运人的行事,绝大头还是给他们自己送货。就算运,我们一个月收不会本钱难道一年还收不回?”
“……”
“我投二十万贯,要四艘。”
“小气,这明摆着是赚的,把你家底都拿出来,你当年搜刮民脂民膏索贿受贿吃了多少当我们不知道?”
这个时代,不对,是任何时代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前前后后凑了一百万贯,公输班除开答应让人给他们弄几个小木船,还决定给他们弄一艘铁舰。
这当然是李牧的主意,本来就是让他们帮忙出海掠夺的,你在内陆搞运输算什么啊。
不过铁船的造船厂,由他们自己提供。这边最多帮忙出两个技术人员,然后钱还不能少收。就这,那群家伙感激涕零的差点把李牧祖上八辈子都拜了。
这收回来的钱李牧也没让他留在内帑发霉,全都投资下去造船了。基本上来说,在这个年头谁掌握了对外的贸易权,谁就掌握了抢劫的最佳时机。
你以为张公瑾出海就为了贸易?你要是有文明当然原因贸易,可如果只是一群野人无法交流呢。总之赚头很大,李牧一时半刻的也想不全。
“这样算来的话,朝廷今年的赋税能超过一千万贯。”李牧板着指头,默默的看着天花板。
还记得年前因为官吏俸禄的问题,连续跟那些官吏怼了好几天。
这当然是可有可无的,最重要的收益还是权利带来的附属产品。无论是被送来的美娇娘,还是别人投资联姻的女儿。
“朝廷富裕,内帑宽松为何不将这太极宫修一修呢?”
阿青站在身后揉了揉他的太阳穴,这手指渐进有力,让李牧的血液似乎也快速的流通了起来。
“修缮宫殿的都是昏君啊,况且我也不准备在这待多久。”李牧暗暗的说道。
“要迁都?”阿青眼睛一亮,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啊。
历朝历代迁都都不是小事情,如果闹得不好,动荡都是小事。
“你觉得洛阳怎么样?周天子待过汉天子也待过,可是这新起来的山东集结了上百万百姓于一地,好难选啊。”
李牧不停的纠结着,长安为什么不好?理论上来讲,长安也不差。
毕竟这么多年过来,多少有些感情。
可是迁都意味着政治中心转移,同样的经济中心也会转移。一来这灞河的契丹奴工不是汉人,而且没有交配权。
意味着他们灭族是迟早的事情,动荡会不会发生?
这问题不用想,就用最恶意的猜测。动荡迟早会发生,如果等大唐人松懈的时候,对方冲击一波岂不是要在欢声笑语中被偷家?
哪怕被挡住了,到时候的损失也不仅仅是几百万贯。
……
阿青不知道也不能提李牧选择,只是不停地按摩让他放松精神。
“陛下!商君求见。”一名侍女禀报了一声,急忙说道。
“请进来。”李牧也没睡过去,听着声音直接就坐直了起来。
商鞅带着奏折,以及大量的文献来到了李牧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东西?”李牧看了一眼他的篮子里,上面标着小篆让李牧微微撇了嘴角。
“这时秦时历法,以及诸多朝代可取之处。”商鞅对于严苛的历法,还是情有独钟。
并且表示,只有这样能救大唐,大唐只有坚定走严修历法的道路,才能万古不朽。
不朽你姥姥个篮子,秦都被你搞的原地螺旋升天了,还想玩这一套?
“是有关商业的法案?这么快就整理出来了?”李牧微微一惊,然后看着他说道。
“是孙寺卿协助,不然臣也难以抵挡如此繁杂的政务。”商鞅也不敢居功,只是将这些功劳分给了那些曾今忙碌过的孙伏伽。
“……”李牧忽然意识到设立一个内阁有多么重要,那些勤政的皇帝都是好皇帝。
可是一个个的被累死,例如诸葛亮被累死了。还有很多的人在坚定不移的走这条道路,只不过如不是这么做就必然要放权。
想抓权利又不想受累,哪有那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