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牧长吟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神仙,还真不可能凭借一直命令就让那些蠕虫,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来。
功绩都是靠钱砸出来的,那些州县想要让他们出这么大一笔钱,不易于把他们拆了。
兴许在李牧这边,把他们拆了更简单一些。
“陛下!”马周急忙跑了过来,虽然满脸的疲惫可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精光,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看来他这是想到办法了!
“就说你有能耐,如何那些州县该如何处理?”李牧也没客气,直接虚赞了一声问道。
“并不一定要让他们出钱,只需要出人即可!”马周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说,架设铁路需要大量的铁,这以前的铁需要从山东或者长安这种大型的炼铁底盘往过运。
可是现在,决定多点开花的情况下。工部,不对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工部。
直接让时代造物疯狂的在那些有矿的地方开设钢厂,将那些屁民赶过来挖矿。皆是一手出钱,一手还能控制人手。让他们来架设铁路,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好!就按照这个办。”李牧一听顿时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前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如果时代造物尾大不掉,或者时代商行出现问题导致几十万屁民失业。
那麻烦可就大着呢,现在直接二者合一让地方官员也负责其中。
一能保证有人背黑锅,不至于第一时间选择冲击京都。
二那些老手有着充足的愚民经验,不用白不用。
“可将官府于商行结合运营,益处大于弊端。”李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让那两个家伙直接哑口无言。
本以为自己的天资就已经够卓越的了,随便提一个注意都是能够影响到几千万平民的生活。
可是他们没想到光明伟岸的皇帝,竟然对那些屁民如此上心。
甚至要加上一层官府的护身,才肯满意。
“去山上看看!”李牧想通了之后,然后便将周围的矿藏点了出来。
一支支的箭矢射出,就意味着有新的矿被发现了。可能上下高地不一,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要用炸药开路,十分轻易的就能够开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
当然这条路也并不是希望他们安全才修,只是为了保证矿石能够完整的运输下来。
在保证这个前提的情况下,黑心的矿场主人,也不介意保证以下哪些奴工的存活率。
“人手可曾短缺?”李牧看向这里的负责人员问道。
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拉着契丹汉奸一块喝酒,这里的汉人已经不是特别多了。让那些契丹奴行程自己的体系,然后他就负责监视。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监视的,那些人一旦发动叛乱首先冲击的,就是契丹现有的体系。
死在他们自己的人手里,总好过死在大唐人的手里。
所谓死在亲人的怀抱,可能就十分的形象了。
“不曾,偶尔矿山垮塌,但是死伤极少。”负责人员恭敬的说道。
这如果放在京都,至少也是个七品官吏。可是他宁愿来这种地方吃酒,为什么?全大唐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这里,随便做出点什么那都是功绩。
也有出乱子的可能性,不过那时候他肯定是第一个死的。
于此一想,这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乱的啊。
“甚好。”李牧点了点头,对于这些死掉的契丹奴来讲,他们就是一生。
可是对于他来讲,只不过是点缀在繁华大唐的,几盏灯光。
“给他们竖一个功绩碑,总要有后人悼念前人不是?”李牧左看右看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行头一起说道。
“立碑!”那负责人员一惊,他们可是日日夜夜担心那些人发现自己的族人少了多少。或者说被他们发现了,如果满石碑上的都是人名字,岂不是更加让那些家伙想要造反?
“例如矿洞垮塌,死伤一二十,失踪若干。不用写的那么详细,随意的抄一首诗称赞一下他们务工精神,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
李牧采取的,正是给他们一个归宿的办法。
在拥有归宿的情况下,有一部分人肯定会愿意死在这里。
至于那些不愿意的,当然也要死在这里。可能死的时候极其痛苦,又或者悄无声息。
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没出过乱子,李牧也是愿意相信这位干臣的。
“是!”负责人员应了一声,然后就让人去办了。
以前的石碑需要打磨石头,现在不用直接用水泥。奢侈,高达三四米的石碑在竖了起来。
上面篆刻着一行谁也看不懂的诗文,至少那些契丹奴看不懂。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牧让人篆刻上了这四句绝世谨言,让马周以及所以玩文艺的,被雷的里焦外嫩。
“这这这,陛下不妥啊!这等诗文,给一群牲口立碑实在是不值得啊!”
马周看到这种壮气,顿时就难受了起来。虽然李牧一直在强调什么诗文歌赋都是弟弟,可是将这种东西放在奴隶门前糟蹋,简直让那些诗人起来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
“无妨,他们又看不懂。”李牧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马周脸色沉了下来,他有些明白了。那些苦做诗文的人,以后怕是只能沦落到给人提名的境界了。毕竟这种壮气绝伦的诗句,都能用来给奴隶立碑可想而知。
他们这些文人,在李牧心中的地位。
不仅仅马周在震撼,就连公输班都在震撼。他不是玩文艺的,可是对于这一听就能听懂的诗赋还是满怀激阔。
没错,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在他的带领下,我也要为天下万民立心。
等他们回到长安,这边的流言蜚语早就传的满大唐都是了。
绝等的诗词被立在了奴隶碑前,让那些还在平康坊醉酒的士子一个个奔走哭泣。
“乱来,简直是乱来啊!”萧禹气喘吁吁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他可能还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将文人士子贬得如此一文不值,这让他老牌出身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