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密信极快,一日即可到达长安,一日即可到达山东。
哪怕是这样,李牧还是有些不满意。不能够实时交流,期间的延迟性会非常的致命。
“休整一日,明日回长安。”李牧吩咐道,离开这么久了的确要回去看看。
商鞅也不知道把内阁整顿的如何,也不知道外朝又被排挤了几个。
贞观三年了,武家大娘子,十二。
“来往就一两日的光景,实属令人震惊。”马周称赞着这艘铁舰,连带着将一众将士捧了进去。“若是国中有乱,凭借此舰也可东山再起。”
……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反正整个舰船上的气氛十分尴尬。
这和李牧说他们要自立不是一回事,马周这样说就是告诉皇帝他们要自立就真的容易了。
“若是铁轨铺开,最多三日可达。”李牧稍微挽回了一下气氛,然后看向了四周。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劈开的波浪散在两边,仅凭这些小浪还不足以涌上甲板。
“早该料到的,该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牧的每一次离开,都是在给他们机会。如果抓住了机会,那么就别怪李牧下手太毒辣。
这就跟钓鱼一样,给他们一个摸得着看得见饵,拉动绳索的时候,才能牢牢的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
“陛下,此间作乱名单,已经交由金吾卫。”商鞅戴胄一同跪拜道,要说戴胄那是老派人士了。可是为了做官,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那些劝说自己背叛的同僚们。
要说造反的胆子他们是没有的,可是一个个意图在内阁中掺沙子,试图架空李牧的权柄。
这就是死罪,谁也保不住的死罪。
“茂约,此间事体处理容易,杜绝难啊。不知道你可有何办法?”
李牧看向了唐检,这家伙有没有参与?他无法肯定,毕竟唐检现在似乎已经开始修仙修佛修道了,除了钱谁都不爱。这个官做不做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要说他以下犯上意图作乱,李牧还真的不怎么相信,也找不出把柄。
“此事易而!”唐检一直低着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但是当他被李牧点名的时候,却还是急急的回过了神来。
“说说吧。”李牧看他这幅模样,于是应了一声接着道。
“若是内阁扩大,给那些人一些机会,自当不会有如今这番模样。”唐检说完,死死的叮住了李牧的眼神。
“唐茂约你意图谋反吗?!”商鞅当即就怒了,指着他的头大声的呵斥道。
天下间谁人不知内阁现在就是秘书阁,可哪怕仅仅是一个秘书阁也没人敢轻易的违抗。
说到底,皇帝的权威太大了些。
“设参政议事阁,阁中议事员你们自己商议。将其放在朝廷之侧,以备官吏候选。”
听到他说话,李牧当即就皱了皱眉头。
既然你准备分我的权利,那我就直接找一群替补上场。
能做的什么样子,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了。
官吏再跳,就直接又候补上位了。参政议事阁是个名头,简单来说他们没有直接的下属机构,因为他们就是朝廷的最低机构。
可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直接由朝廷下属。
你不是想要权利吗?好啊,我直接大手一挥让你们去跟朝廷的人挣,只要他们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权利,那么必然会起争端。
这样,就没人来碍着内阁的事情了。
“又是一个内阁?这皇帝老儿到底怎么想的?!”
报纸刚刚发行下去,整个长安的人都热闹了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能够喘口气的氏族子弟,急忙将这份消息传递给了自己的家族。
看看能不能参合一脚,毕竟天大的利益摆在面前。
“不识字?这是参政议事阁,他不是内阁而且也不由皇帝老儿亲自管。”一名商贾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着说道。
“嘿你个野种,也敢管俺们的事情!”长安人天然的瞧不起外边的人,现在被嘲讽怎么能忍得了。
双方大打出手,各自唤来上百名的仆役。
棍棒交际,还好没有披甲持戈,否则就不是斗殴了。
“打死那群杂碎!狗娘养的,老子都流血了!”
“盘五,你个猴子的,在怂老子就把你娘扔到窑子里去!”
街斗热闹一片,害怕殃及池鱼的人急忙收摊离开了。当然也有人急忙通报了金吾卫,实际上哪怕不通报,上百人的斗殴除非金吾卫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蹲下,所有人蹲下!”金吾卫到来之后,那些人急忙的停手了。
一个个将棍棒丢到一旁,然后就这样被拷走了。这些家伙可是真的一个个身手了得,而且还有一门钢炮。
在长安拥有一门钢炮,用来对付他们这种青皮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威慑力十足,没人愿意把头放在那钢炮面前挨上一发。
之前有人街斗时误伤,且说是误伤吧。反正就是伤着了一名金吾卫,然后人也不抓了直接开始杀叛逆。
街斗和造反是两个概念,第一个最多花点钱疏通一下关系。
第二个,被抄家之后还要流放。
毕竟也没人相信他们真的敢造反,所以流放这已经是经过唐检以及众多大臣搭把手的结果。否则依照商鞅的性子,历法肯定是怎么严苛怎么来。
怎么能够以绝后患怎么来,但是利益收到手软,他也就抬抬手勾了一个流放。
其中不仅仅是那些人疏通的原因,还有老牌官吏和内阁的交锋。
最终商鞅略胜一筹,当然那些老牌官吏也没有输的太惨。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李牧还在路上。等他接到结果,在想做出改变也已经晚了。
“死了几个?”金吾卫的统领,李靖的侄儿李景人看着自己的属下问道。
“受伤不少,但是一个都没死。”那复命的金吾卫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僵硬的说道。
李景人冷哼了一声,然后揪住了他的衣领。
“一个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