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这……”张公瑾接到消息之后,整个人愣了好长的时间。
一路过来虽然看见山东那巨大的行宫,可是谁知道竟然要被确立为新都城了。
正如同李牧所说的那样,他似乎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呸这些昆奴倒是学聪明了。”李靖看着他们挖出的沟壑,暗骂了一声。
对付钢炮高楼是没用的,城墙的作用也显得十分微弱。
只要有一个能够轰击的地方,几十门钢炮强轰,再坚硬的城墙也要被打出一道口子。
“没用的,放弃了城墙我们还有骑兵。”副将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壕沟只能让他们稍微的免受钢炮的洗礼,可是骑兵呢?他们没有考虑过这个吗?
在这个时代,几万大军拢共只有几十门钢炮的情况下,骑兵才是真正的收割机。
如果不是怕把他们吓跑了,一波就能冲到他们的脸上,然后开始疯狂的掳掠。
这里是西域以西,七十二国横据,每个番邦小小三四万战兵总是有的,加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如果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四万人被三四千人追着打,恐怕李靖还真的被他们给唬住了。
一群杂鱼而已,具体怎么把这些杂鱼给煲鱼头汤才是他的目的,弄死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了。
铁道一天天的修建起来,他也不用担心跑的太远,有生之年回不了长安。
“两件事,陛下决定迁都山东道,其二问我们对象雄土蕃的看法。”李靖将密信丢了出来,在坐的人也是纷纷传阅了起来。
迁都的事情和他们这些大头兵关系不大,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
况且仗打完了,还不知道要被分配到哪里去呢。
“陛下所言的缺氧,莫不就是我等入藏时的病症。”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高原红,总之是一种药草。当李牧想起自己脚旁边还有这么一块臭石头的时候,急不可耐的想要摆平他们。
不过平常人进入高原总会有缺氧的症状,表现为四肢无力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去打仗,对方就算是弱鸡也得他们一个个去抓啊。
“陛下所言的高原红,当真有如此神效?”李靖的一众兵卒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多少代的王朝都被高原反应给遏制的死死的。
在他们眼里,那就不是能够活人的地方。
“哼,有本事你们亲自去问陛下。”李靖冷哼了一声,有没有效果他怎么知道。
他又没有亲自尝试过,怎么可能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陛下都说有这么一昧药,多半就是真的了。
“咳咳……”一众将领相互尴尬的看了起来,他们能有今天不都是李牧的神迹吗。
现在去质疑这一点,不是连着他们都侮辱了嘛。
实际上怀疑有没有作用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一众内阁的人,毕竟这关乎未来几十年的大方向。
“高原红不是朕说的,而是太医说的,尔等若是真有问题,去问问太医啊!”
李牧被他们问的又些烦了,所以大叫了一声呵斥道。
“困扰汉隋几百年的问题,竟然被这一株小小的草药给解决了。”戴胄满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说大唐之前还不是铁板一块,那是因为土蕃如同一个挡路的石头拦在他面面前/
大唐后期被土蕃卡住了通往西域的要道,结果西域丢了,郭子仪也没了。
如果能够将土蕃收入麾下,肯定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最为重要的是,那个时候的大唐也已经日暮西山了。
一切还是以自己的实力,为基准啊。
无论朝会上怎么热闹,迁都的基调以及针对土蕃的若干政策,还是被定了下来。
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群野人,跟李牧对顶。既然皇帝想让他们死,那就让他们死去好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杀!”
叫着纷杂的口音,冲向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那些被收来的奴隶,其中大部分用作开矿建造铁路。
但是还有一小部分,被用作了战事上。具体来讲,就是敢死队。
这个也是李靖为了避免过多的伤亡,所以才想出来的一个办法。
不用白不用啊,谁让他们命贱呢。那些敢死队倒在血泊中,根本就不会有人去看第二眼。
一个接一个的冲过去,在消磨掉那些意图报复的家伙最后一口力气。这才让自己的人上阵,开始打扫现场。
“将军如此养病,太过文弱了一些。”
不止一次的有人提起过这个问题,如果大唐的兵卒被养出这样的习惯,再也不敢冲锋陷阵反倒是那些外邦养出一副好性子。
这……
“本将做事,还需要你来教?”李靖眉头一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说的这个问题,李靖何曾没有想过。只是,避免自己人的大规模死伤,难道也是错的吗?什么样的将领,什么样的兵卒。
有心作出最好的选择,可是这却让李靖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
换句话来说,每逢难战,比让敢死队冲在前方,是否意味着时间一久就会让士卒失去勇气。
所以有人将这件事报道了长安,接到消息的李牧同样一脸的纠结。
“敢死队的作用是避免无意义的大规模死伤,若真是合适的淬火炉,该让自己的宝剑炼上一炼。”
说到底还是一句话,你自己把握。
接到明确指令之后,李靖也就放心的多了。只要把握好尺度,大胜算什么,零伤亡全胜才是王道。
功劳和鲜血是分不开的,决定了走这条路没有鲜血铸造,怎么可能拥有超乎常人的地位。
军中改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大体分为了来度假,来混经验,来玩命。
这三种,区别对待不仅仅没有让战斗力下降,反倒是提升了不少。
“王六郎,听说你们家要搬去山东了,是真的吧。”一众军官,趁着闲暇交谈了起来。
“倒是听家里人来信时说起过,也不知道安定了没有。”被称作王五的军官,是王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