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如风……”李牧将手中的一副对联扔到了一旁,然而脑海中的愁绪还是绵绵不绝。
自从上次将那些番邦老头送回去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
一切如同意料中的一般开始改制,当制度开始改变,那么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没有前人指路,摸索中磕磕盼盼幸好大唐不可能被这些小麻烦绊倒,甚至阻拦片刻都做不到。
“这个叫陈玄奘的,查清楚跟脚了没有?”李牧看向了一旁的锦衣卫问道。
“回陛下,这陈玄奘祖上是东汉名臣陈寔的后代,其父在隋时为江陵县官。这陈玄奘,就是其四子。”
锦衣卫将自己打听和查来的辛密,全都汇报了上去。
“家门不幸啊!”李牧听了之后直摇头,这县令之子竟然去当了和尚,而且还是后来鼎鼎大名的唐三藏。
听到李牧的吐槽,那锦衣卫发誓他儿子要是敢露出出家的念头,打断他两条腿再说。
传记误人,如果不是清楚这一点李牧还真以为在现在的大唐有一个状元郎被强盗冒充了。
“朕要见他,传来吧。”李牧想了想,还是见一见吧。
这家伙别的不说,就算是没有通行证也能偷渡出去啊。与其如此,倒不如利诱一番。
不多时,这空荡荡的长安城皇宫内,出现了一个出家人。
这半年以来李牧都在这长安待着,隔着一定的距离监控着京都。
所谓当局者迷,将自己摘出来看的就更清楚一些了。
“贫僧玄奘,拜见陛下!”陈玄奘被传来之后,虽然疑惑万千,不过还是恭敬的行礼。
“尔父陈慧乃是隋名臣,为何你不思进取考上功名,反倒入了空门。”李牧直接将他的底子掀了出来,也避免了一系列的尴尬对话。
这句话有夸大的意思,在他们一亩三分地江陵县令的确是个官,可是放在长安,放在皇帝的眼里,那就真的是个毛都不算的玩意。
“我佛慈悲渡世,玄奘已遁入空门,不明白陛下说的什么。”
……
他硬气的有些不可思议,直接了当的告诉你我不想谈这个话题。
不过李牧也没打算在这方面纠结,毕竟如果他不去取经的话,那一票文青作者不得怼的自己翻白吐唾沫?
“听闻卿要远渡西域以西,路途遥远朕赐你锦斓袈裟,九环锡杖紫金钵盂。”
“谢陛下!”
陈玄奘听到这里,当即就跪下来谢恩。只不过李牧的话,还没说完。
“毕竟,从这道西域要三四天的时间,早去早回。”
李牧接下来一句话,将他怼的生活不能自理。赐什么马匹比给你一张到西域的火车票好啊,估计是路过不了五指山了。
“……”
陈玄奘无语凝噎,他是出家人又不是山上人。那火车三日可达西域,他不是没想过弄一个挂票什么的。
可是眼前的这么一位皇帝直接给他一个卧票,感觉有些不大合适。
“佛经就不用拿了,朕不会允你开坛讲经。”李牧说着脸色瞬间冷淡了下来,那陈玄奘一惊,急忙驳道。
“陛下!”
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不过李牧挥了挥手。
“工厂的工人没空去听你的经书,有时间有闲钱还不如去平康坊消遣。游手好闲的懒汉也不会听你的经书,所以,我要矿,还有山川志闻。”
……
西域都快打通关了,你跑到大乘佛教的印度又能怎么样。等火车慢慢扑过去,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陈玄奘有些疲惫,他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凭借着两域遥远,然后拿到经书一举闻名。
总的来说,这是一条路子。可是现在几天就到达了,显得不太真诚。
“贫僧会走过去!”陈玄奘硬气的说道。
“随你吧,大唐缺你一个也不缺。”李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反正就是一个和尚而已,能闹出什么麻烦不成。大唐狂奔的的速度太快了,作为迟缓的典型代表佛道,马上就要被抛进垃圾坑。
“能把他们送去挖矿就好了。”李牧暗自想到。
这边离开的陈玄奘想了很多,非常非常多。在这之前的袁天罡,听说给人当列车员去了。
后来怎么样也不清楚,毕竟不是一个体系中的人。
虽然没有刻意的去打压那一派,但是李牧说的没错,当土地收为国有,平民被赶进工厂。
他们不可能再去听什么佛经,而那些懒汉也不可能。
唯一支持他们的,就是一些老妪。这些人从小就受到“行善”的影响,然后来的时候加点香火钱,这已经成为他们的支柱。
以往每个寺庙都有一些土地,和那些大地主一样租给平民。
那个时候,这些才是他们的支柱产业。但是现在一条狗都知道吃肉不吃粮,攥着土地不放简直是取死之道。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陈玄奘还是准备西行了。
“叮铃铃……”
座机忽然响了,李牧也没有犹豫或者故意晾他一下的,直接就接了起来。
“张公瑾回来了?还负伤?你耍我,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在海上伤的了我的平海侯?”
李牧接到电话的一瞬间就感觉对方很傻逼,几十门的钢炮我扔给你当晾衣架的吗?
一个海师都督负伤回来,你这其他的船员不得死伤大半啊!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李牧听他仔细说了起来,顿时眉头紧皱。
事情说大也不大,主要就是大不列颠出了点问题。张公瑾留在那里的副将被人阴了,哪怕手里有几万兵卒也没使上力。
然后炮被他们弄去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可能伤的到张公瑾,海船一靠码头就知道有没有。
对方虽然没有研究出火炮的原理,但是仿制还是成功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世界的发展还是太快了。
“懂了,让他等着!”李牧沉默了半响,回复一句。
长安是待不下去了,正好船也回来了,去见识一下着正在逆袭的大不列颠也好。
乘船顺风而下,禁卫军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紧张的气氛还是传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