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给你们打扫了地方,去看看合不合适。”李牧起身离去,不断的笑着。
虽然这丫头没给他解开心结,但是却的确带来了许些存在感。
“这样惯着她们,不好吧。”阿青让人将其送了过去,然后在一旁伺候道。
“惯着?没有啊,就是像隔壁大叔一样跟萝莉闲聊了两句。”
……
那边选妃还在继续,这边的三位就已经住进了后宫。一整夜都在担惊受怕会不会有人摸过来,可是也就坚持了两个小时,纷纷就睡了过去。
而早就表示疲惫的武媚,则是更加睡得深沉。
她知道李牧不可能过来,所以也就看开了。至少今晚不可能,还有什么好等的呢?
仅仅只是聊上了两句,她就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全都弄错了。
不是因为子嗣的问题而担忧,更加不是因为种种难以理解的病症。心病是心病,可是这种病根从何来她还没弄明白。
“你们别拉我啊,我自己能走。”武媚大清早的就被她们两个拉扯着爬了起来,说是要去看看宫里的老人。
的确有一位老人,可是既然住在这里,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当她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大门紧闭。上上下下的灰尘都有着难以入目的感觉,门把手上有着手印,意思是这里还有人住。
“有人吗?咳咳,也没个下人打扫的吗?”武媚娘咳嗽着,从灰尘中跑了出来。
“是我故意不让她们打扫的,有什么事吗?”崔佳佳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听到了声音也不至于到不见人的境地。
“……”
有太多的话都忘记了说,只是看到了她的模样,三人忽然觉得一记重锤,砸在了她的胸膛。
“很难看吧?别吓着了你们。”崔佳佳推开了门,让里面也能够晒一晒太阳。
“不,一点也不难看。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当初可不是这样的。”武媚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说的当初,恐怕是很多年前了。”崔佳佳微微一笑,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还以为会被封为皇后,结果竟然是这般境地。”
她们一大早来,当然不是为了听她抱怨的。而是为了知道,皇帝到底有什么毛病。
“很多年没有见新人了,还以为那家伙要绝嗣。”
……
她们聊天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崔佳佳说什么,她们大概能懂。不过就是那些深渊贵妇写的苦情剧,哪怕没有看过,难道还不能听说过吗?
“我们想知道陛下有没有什么心病?或者曾今吐露过什么心声?”武媚娘终于将话题给绕了回来。
“没有、未曾。他所相信的人,恐怕就只有他身边那名侍女一人。”
再多的怨恨都随风而去了,最初她每日都让人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等来的却依然只是灰尘,时间久了也就懒得收拾了。
“原来是英雄迟暮吗?”武媚忽然有所思考,自语说道。
“迟暮?他才而立之年不久,怎会迟暮。”崔佳佳听到她说话,急忙反驳道。
不过武媚娘也没有跟她争辩的意思,顺着自己的思绪,不断的追寻了下去。
“妆容掉了。”伊多琳那指了指她额头上的皱纹说道。
“诶?哦。”崔佳佳急忙将其重新贴好,扮演着已经容貌不在的中年妇女。
……
“我们要怎么做啊?”武顺问道。
“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必须憋在心里。”武媚摇了摇头,将混杂的想法全都丢了出去。
在崔佳佳说了一句常来玩之后,她们就离开了。
“她们去见崔氏”阿青回禀了一声说道。
“崔氏,我要不要也去见见?算了吧,感觉好麻烦。”李牧摇了摇头,将思绪掐灭了。
“陛下,有刺客闯了进来,还请陛下移步。”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禁卫军赶了过来说道。
李牧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什么刺客?竟然连你们也没办法?”
“是个女刺客,伪装成了秀女,若不是行踪暴露,我们也不知道她在探查着皇宫。”禁卫军也同样觉得自己失职,急忙回禀道。
“我去看看!”阿青拿起了佩剑说道。
这是后来让人打造的一炳剑,毕竟裴闵的那个都已经还给他了。
直到阿青离开之后,李牧这才冷冷的盯着他:“不去追查刺客,在这里等我露出破绽?”
那禁卫军一愣,似乎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识破了。
可是即便这样,也将自己唯一的贴身侍卫派遣了出去吗?他到底有几成功力?
“末将不敢!”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是李牧忽然叫住了他。
“别装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
刺客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担心。最多就是给他乏味的生活增添一点调味剂罢了,不过凭借这次机会倒是有些见识。
“你是江南人吧,我记得上次江南人跑了很多,你们不谢恩还准备谋反?”李牧一语点出了他的跟脚。
“哼,无非是你欺压百姓,让我等民不聊生!哪有什么谋反一说,不过是主持天理为天下苍生。”那禁卫军也懒得装了,直接就拔出剑冲了过来。
可是李牧突然掏出钢铁玩具,就这么硬生生的对准了他的额头。
“好好聊两句不行吗?还是你以为打得过我?”李牧冷笑了一声,将其手中的剑夺了过来,然后顺便捏的粉碎。
“你,到底是谁!?”那禁卫军顿时惊恐,为什么目标会这么强。
不应该是那种随便风一吹就倒,被酒色掏空了骨子的皇帝吗?
“我是谁很重要吗?还是说对你而言,很重要?”李牧将这钢铁玩具收了回来,毕竟一直指着别人怎么能够好好的聊天呢。
这边的禁卫军被制服,前往查询刺客的阿青依然没有回来。
似乎意识到这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故意给李牧留了时间玩耍。
“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猛的咬牙,一颗毒囊就被他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