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周围的那些人，终于死得干干净净。
目光所及之处，成片的尸山尸海，看起来给人极为恐怖的感觉，林凡看到这一切，都有点恐惧。
到处都是鲜血、尸体。
太血腥了。
奇怪的是，第二人格并没有再继续控制林凡的身体冲到别处去杀人，而是不再掌控林凡的身体，恢复了平静。而林凡，也随之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头脑冷静地正欲问问题，第二人格便已经知道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我没有再接着杀下去？”第二人格笑了笑，道：“我说过，林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现在做出来的选择，只是你不敢承认自己会做出来的选择，仅此而已。”
“但，等你经历的东西越多，你就越是会明白，身为修真者，想在这个残忍的修真界当中活下去，必须不择手段，哪怕出卖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也必须如此！”
“王老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他如果不管你，也不管自己的女儿，他必定还是修真界当中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每一个修真界的人都十分敬重他，他也有不少的地阶老朋友们作为他的依靠。”
“但是，他选择了道德，选择了所谓的善良，让自己沦落到如此难堪的局面。”第二人格嗤笑道：“人类所有的道德，都是对人类自由的束缚。普通人应该遵守道德，但修真者不能。”
“等你看明白这一点之后，你自然会重新祈求我给你力量。”第二人格不再说话。
林凡冷冷地说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偏见而已，你看到的事情太少，想法也太极端。”
“就因为王老一个案例，就得出如此荒唐愚蠢的结论么？”林凡冷笑道：“你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第二人格哈哈大笑道：“你先问问自己，是如何在这场战斗当中活下来的！”
他彻底陷入沉默之中，无论林凡如何质问他，他都不再开口。
看着四周的尸山尸海，林凡一时之间，甚至真的在怀疑自己究竟做得对不对？
自己这些天来，跟在妻子和朋友的身边，所做出来的一切选择，对不对？的确，像第二人格所说的那般，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能够让一切的利益都最大化，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这个问题，让林凡也陷入沉默。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抛开不要去想。
林凡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扫视了一番四周之后，利用自己的魔修之法从那些妖族修真者的身体当中汲取了数之不尽的灵气，这才一闪而逝。
当各个种族的妖族修真者们来到此地之后，发出了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嚎啕大哭声。
那儿，仿佛就是妖族的地狱。
林凡站在暗中默默地将这一幕看了眼，瞬间消失。
“林凡……”刘雨馨跟在冷雪、绿玉、王老三人的背后默默地走着路，突然焦急万分道：“林凡，你究竟怎么样了，二十多分钟过去，你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真的好着急……”
“可我除了着急之外，也没有别的能力，我真的……”刘雨馨甚至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冷雪将刘雨馨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默默地摇了摇头，“那小子不会有事的。”
她看了眼自己的前方，皱眉问道：“绿玉，还要走多久？我们在地底世界待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是危险。但我们现在又不能轻易回到地面世界。这可真是所谓的进退两难。”
“想通过这条路回到人类世界，还需要几十分钟。”绿玉问道：“不如你画个传送阵？”
“不行，我记得的地方，都充满了林凡的敌人，他们一定会把我们抓起来。而我如果画个随机的传送阵，也有可能传送到有敌人的地方。即便没有敌人，又进入什么热带雨林，我们非死不可。”
“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在太过严峻的条件之下存活。”冷雪叹了口气，道：“现在就只能等林凡了。不知道，林凡能不能掌控好自己体内的心魔。”
“他一定能行的！”刘雨馨的眼神突然有些疯狂，颤抖着自己的声音道：“他绝对能行！我，我相信他有着充足的实力，他绝对有那份实力！绝对有！”她不断地肯定对林凡的信心。
似乎，对此能够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一点。
将刘雨馨的模样看在眼里，冷雪发出一声叹息，除此之外，无能为力。
正当此时，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从泥土当中钻了出来！
老鼠已经化为人形，但距离完全化为人形还有一半。他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鼠。
他看到自己面前竟然站着四个人类，而且是通缉名单上的人类，惨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给我站住。”冷雪眯着眼睛说道：“黄阶前期一级而已，根本就不是我等的对手。”
“你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冷雪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去？”
毕竟，地底世界，就是老鼠的家园，他们的天堂，他们对此非常熟悉。
“我，我不知道！”这名鼠族之人恐惧地跪了下来，哭着道：“林凡先生已经将我们鼠族击杀了数千名同胞，而其余的将林凡先生围起来的那些妖族修真者，也纷纷死伤殆尽。”
“林凡先生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他本人也没有事。”鼠族哭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们，我也有我的家人……”
冷雪眼神锋利地盯着鼠族，漠然地问道：“我没有问你林凡的事情，你为何主动跟我说？你这只，肮脏丑陋的东西。我不信任你说的哪怕半个字。”她瞬间掏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出手。
刘雨馨急忙拦住冷雪，颤声道：“停！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说实话，冷雪都不怎么相信林凡能够活下来。
她之所以安慰刘雨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