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得到海底灵石，林凡就不再对这些虎鲸、抹香鲸出手。如果找不到，那就让它们成为自己的活体灵石，把它们的血肉和骨头，全部凝聚成精华，能够随身携带。

    反正，死亡对于它们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它们是感受不到痛苦的。

    林凡心中的情感，非常简单，就是要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哪怕牺牲别的动物。

    “海底灵石？！”领头抹香鲸的眼神骤然一变，怒道：“那是的母亲让我一定要守护好的东西，我绝对不可能交给你们，你们想都别想！”

    林凡听不懂领头抹香鲸的话，却是能够从它的语气当中听出颇为不爽的味道，立刻拔出刘雨馨腰间的屠天剑，来到了一条抹香鲸的身侧，将自己手中的剑尖对准那头抹香鲸的眼睛。

    那抹香鲸虽然停滞在自己的位置上，但它显然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它惊恐地望着看着林凡。

    屠天剑要是跟它的眼睛接触到，它虽然没体会过那种感觉，却也是能够明白有多痛苦的。

    “不要！”见此，领头抹香鲸的语气骤然发生了变化，颤声道：“你告诉他，只要他不伤害我的同胞们，让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他不能再对我的同胞们出手了，不能！”

    绿玉将领头抹香鲸的话完完整整地翻译了一遍，林凡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吧，你早一点跟我乖乖合作，配合我，我也不至于对你痛下杀手，你说是不是？”

    抹香鲸默默地望着林凡，听完绿玉的简单翻译后，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母亲，您让我死手那颗灵石，我怕是受不住了。

    “我带你们下去！其余的族人们，不能伤害他们任何丝毫，否则，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将灵石给你们。”固然如此，领头抹香鲸仍旧警惕地看着林凡，在它看来，林凡是这几个人当中最不择手段的。

    他的心肠最硬！

    绿玉就充当起妖族和林凡之间的翻译。

    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只要你不乱来，乖乖地带着我们找到灵石，我们自然也不用对你们出手。况且……”他说着，顿了顿，这才似笑非笑地接着说道：“况且，把灵石给我，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不会让那群追过来的家伙们，把你们全部杀掉。”林凡笑道：“到时候，我自然会保护你们的。”

    领头抹香鲸不是很明白林凡的意思，但是听完林凡的一番话之后，倒也多多少少知道林凡等人现在是遭遇到了一波追杀，他们有着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急需灵石。

    它在心里冷哼了几声，颇为不满，但并没有再表达出来，看了眼绿玉，沉声道：“那灵石在很深很黑的地方，你们如果真的都要去，做好死亡的准备。我还没有见过人类能够到达那个位置。”

    说完，它便游动着自己的身体开始下沉。

    这些话，绿玉倒是没必要翻译过来，他们紧紧地尾随领头抹香鲸而去。

    当他们离开之后，那些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动弹不得的抹香鲸，这才从惊恐当中缓过来，他们恐惧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显然对于自己的处境不是很理解。

    但看到领头抹香鲸竟然消失不见，它们纷纷露出焦急的眼神。

    这些抹香鲸虽然没有表情，但它们的目光是如此着急。

    见此，虎鲸们游动到它们的身边，身躯同样十分庞大。

    一头虎鲸用鲸鱼的语言安慰道：“你们放心，你们的那位大人只是带领那几位人类前往海底之下了。”

    “放心？我们怎么可能放心！”一头眼神焦急至极的抹香鲸，愤怒地说道：“那些人类，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怎样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在人类的字典当中，从来就没有残忍的说法。”

    “他们肯定会加害我们老大，害死我们老大的！”这头抹香鲸愤然道：“我们必须马上出手！必须！”

    然而，其余的抹香鲸却都陷入沉默当中。

    “你们怎么回事？！”见没有同伴回应自己，这头抹香鲸显得非常愤怒，恼怒地注视着它们。

    仍是没有抹香鲸回应它。

    而那个劝慰它们的虎鲸，则是继续说道：“你难道没看到那人类刚才对你们的手段有多高明？我们虽然跟我们的那几万同胞们不一样了，但这种不一样，就连我们都说不出来。”

    “那些人类有着跟我们非常相似的气息，但是他们的能力，显然不是我们能够相比的。”五只虎鲸齐齐地跃出水面换了口气，那说话的虎鲸这才接着说道：“那个人，不是你能去对抗的！”

    “废话！”抹香鲸大怒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等别的抹香鲸、虎鲸继续劝说，它便猛然下沉。

    其余的抹香鲸们都愣在原地，眼神愕然而复杂地看着那缓缓消失在他们视线当中的身影。

    没有别的抹香鲸敢下沉了。

    那些人类刚才竟然能够让他们停滞在原位一动不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那些虎鲸即便是想拦那头抹香鲸也拦不住，它们无力下潜太深，只能看着它的身影消失离去。

    林凡等人，则是在领头抹香鲸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海底一千七百多米的深处，这个深度，几乎已经是这头领头抹香鲸能够潜入的极限。它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但仍旧冷冷地对绿玉道：“我无法再下潜，我必须回到海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否则，我肯定会死的。”它说着，看向林凡。

    绿玉将领头抹香鲸的话给仔细地翻译了一下。林凡听完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能够理解。”

    “那块海底灵石就在附近，我确实不敢欺骗你们。”领头抹香鲸沉声道：“你们自己找找看。”

    说完，它便不顾绿玉还在对林凡翻译，便迅速地向上游动。

    林凡没有目送对方离开，而是看向四周漆黑一片的海底。这么深的地方，阳光已经照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