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办公室,花姐专注地沏着茶,一套熟练复杂的工序之后,她将一杯碧绿色的茶水端到叶浪面前。
“尝尝,特制的药茶搭配上绝美的玉器,滋阴补肾,提神醒脑。”花姐扬着嘴角,显然对于这一手她很是得意。
叶浪端起茶杯,微微嗅了嗅说道:“这茶我用不到……不过,你是应该多补补。”说完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下。
花姐微怔,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叶浪抬眸看了她一眼,说了八个字:“阳虚阴虚,纵欲过度。”
“噗!”
花姐刚喝口茶,听了叶浪这话直接喷了出来,俏脸“刷”一下变得通红。
“你,你胡说什么呢叶浪,姐姐还是个处……”花姐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飘忽不定。
叶浪倒了杯白开水,看着花姐半晌,淡然回了句:“自慰也算。”
“噗!”又一口茶被花姐全部吐出。
“滚出去!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外面上班吗小鬼!”花姐脸颊变成了猴屁股,一把抢过了叶浪刚送到嘴边的白开水,娇怒地嚷着。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叶浪看着花姐手中的白开水,砸吧咂嘴起身离开。
刚推开门,叶浪又顿住说了句:“花姐,找个男朋友吧,不然你这种需求强烈的体质很容易衰老的。”
“滚!!”花姐怒吼一声,拿起靠枕丢了过去,砸在叶浪已关的门上。
花姐娥眉紧蹙,盯着房门气呼呼地托起了腮,许久哀叹一声:“我也想找啊,可哪那么容易找到……”
叶浪刚走出门,就碰到两个保安同事急忙忙从楼下跑上来,和叶浪正撞个满怀,一人被直接撞倒在地。
“抱歉。”叶浪说了句,将那人扶起。
“小子,不长眼……”那人起身刚要开骂,一看是叶浪,脸色瞬间煞白,赶忙换了副讨好的嘴脸。
“对,对不起,浪哥,没撞坏您吧。”男子说着身子矮下一截。
他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因长了一张马脸,别人都叫他马面,上一次叶浪教训钟啸天时他就站在近前。
钟啸天是谁?钟氏集团三公子,一句话就能让酒吧歇业的主,却被眼前这小年轻打的半点脾气没有,这样的牛人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去招惹。
“没事,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叶浪这时听到楼下传来的嘈杂叫骂声,淡淡问道。
“两伙人打起来了,有个集团老板被捅了三刀,估计是活不成了。”马面焦急地回答,面色上透出一抹惶恐,看得出这事闹得挺大。
“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老板……带我去看看。”叶浪想了想说道。
如果按照往常,这种狗咬狗的事叶浪是懒得过问,但身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拿着别人的工资做了这份安保工作,那就得维持好这里的治安。
马面听叶浪这般说,大喜过望:“那太好了,我给浪哥带路。”说完带叶浪走向楼下。
“快特么叫救护车!奎哥,你一定要挺住啊!”一男子带着哭腔的嘶喊传到叶浪耳边。
他仰头看去,只见在一个卡座上,一个面如白玉的青年正抱着一个面如焦炭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浑身是血,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溢出,也因如此,手下人才没敢轻易地挪动他。
中年男子已是奄奄一息,嘴巴一闭一合想说什么,却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来。
“这个样子,拉医院也救不活了……唉,好人没有好报啊。”叶浪身边一保安叹息道。
叶浪微皱眉头:“好人没好报?怎么回事?”
马面也是叹息了声,对叶浪如实说道:“趟地上那人叫元奎,是名退伍军人,后来他开了家公司,平时没事就带手下人来咱这喝酒,他看一伙小青年调戏女服务员,就出手教训了对方,谁知那伙人全都带着刀,趁着元奎没防备就……唉,他这是阴沟里翻了船啊。”
“哦。”叶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姐这时也从楼下慌忙下来,瞟了叶浪一眼,直接挤过人群,奔向了元奎。
“让我来看一下。”花姐手挽裙边蹲下,检查了下元奎的伤口,眉头皱的更深。
“花姐,怎么样啊?”白脸青年认识花姐,慌忙问道。
花姐凝重地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救了,这匕首上有锯齿,按照这个出血量,送到医院也……”
“不,不会的!奎哥以前被仇家砍过几十刀都能活过来!不……特么的!救护车怎么那么慢!”青年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周围其他混子也都是泣不成声。
“他死不了。”一个清冷地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一愣,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俊秀少年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朝着这边徐徐走来。
“叶浪?”花姐微怔,接着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会你就知道了……你们把他平放到桌子上。”叶浪指了指一边的桌子,对元奎手下吩咐道。
众人相互看了看,却是不为所动。
“你是什么人?!”白脸青年瞪着叶浪,冷声问道。
“可以救你老大命的人,不想让他死就按照我说的做。”叶浪卷了卷衣袖,不慌不忙说道。
白脸青年一愣,又打量了叶浪两眼,眼前这人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并不像是医生啊。
“按照他说的做吧,白狗。”花姐沉吟一声,朝着青年肯定地点点头。
“好吧,希望你真有这本事!”白狗擦了擦眼泪,让人把桌子收拾干净,小心翼翼将元奎平放在上面。
“花姐,你这里应该有纱布和针线吧?”叶浪淡淡问了句。
“你是要给他缝合伤口,他内腑都受伤了,这……”花姐很是疑惑不解。
她虽对白狗那样说,但对叶浪却一点底也没有,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祈祷叶浪真有本事,可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异想天开,这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啊!
“有就拿来,他的时间可不多了。”叶浪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元奎,声音多了一丝冰冷。
花姐被叶浪突然转变的气场吓了一跳,但看元奎逐渐苍白的面色,咬了咬牙,还是跑上楼去。
“把他衣服敞开。”叶浪盯着那把匕首说道。
白狗迟疑了下,但还是照做了。
“放在这里了。”花姐拉了一个高凳,将医疗箱打开放在了上面。
叶浪瞥了一眼:“还挺齐全,怎么?你经常受伤?”
花姐一怔,轻咳两声敷衍了句:“以备不时之需。”
叶浪冷笑,从医疗箱中取出针线,将其穿好放在一边。
然后,他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取出黑色绒布随手一展,一排闪闪发亮的银针豁然其上。
“中医?你学过针灸?”花姐有些吃惊。
她的印象中,在针灸领域学有所成的人起码得有个几十岁,眼前的叶浪可只是个十八九的学生啊,他会针灸?搞笑的吧?!
“算是吧。”叶浪所学所会都是师傅教授,其中囊括了这个世界的针灸,但又不完全相同。
花姐吃惊之余,心里更是苦笑。
先不说这小子是不是真会针灸,就算他真是牛人,可也没听过说过能用针灸来应对这种情况的啊。
元奎可是肚子被人捅烂,用中医能有什么屁用?!
“唉,元奎要是出事,我可真成罪人了。”花姐想着,看着白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