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直吃到很晚,除了叶浪,其他三人吃得都走不动道了。
张怡喝了酒,叶浪开车把她送回家,然后他步行着溜达回去。
走着走着,叶浪突然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后方,只见不远处一辆轿车缓缓跟在他身后。
“你们有什么事?”叶浪背着手,冷声问道。
车上的人一怔,旋即把车开在叶浪近前走了下来,一男一女。
正是之前餐厅的安佳楠和她新男友房荣。
“呵呵,挺机警的。”安佳楠靠在车头,轻蔑地看着叶浪。
叶浪面如死水,波澜不惊看着她,没有说话。
房荣将外套脱下,一套紧身体恤将他精壮的身体勾线得淋漓尽致,充斥着一种崩裂的爆发力。
“叶浪,你有两个选择,把那手机给我,然后跪下求饶,或者和你姐姐一样变成残废。”安佳楠轻轻亲了下房荣,阴毒地盯着叶浪,似随时会把叶浪撕碎一样。
原本安佳楠是想到偏僻的地方动手,但未想到被叶浪发现,不过她也豁出去了,叶浪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誓死都要报复过来。
“呵呵。”叶浪似笑似非,眼睛眯成一道缝,冷厉地盯着安佳楠。
安佳楠还想多舒服下嘴巴,但被叶浪这笑容,吓得把准备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直接一推房荣:“阿荣,教他做人……小心点,这小子本事不小。”
“呵呵,本事不小?”方荣看着眼前消瘦的叶浪,然后看了看表,冷笑一声“30秒解决。”
房荣不把叶浪放在眼中,不光是因叶浪的外表,而是他作为年轻武者的傲气,他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而且他之前也观察过叶浪,他从对方身上没感觉到一点属于武者该有的气息。
这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叶浪不是修武者,要么他是一个宗师以上的修武者。
显然,对方这个岁数只可能是第一种。
房荣眨眼间便到叶浪面前,一米九的身高俯瞰着叶浪,像是头猛虎在盯着它的猎物一般。
叶浪默然看着他,平静说了句:“这和你没关系,没必要送死。”
“呵呵,送死,小子,你也太能装……”方荣话没说完,就感觉脸上像被鞭子抽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如炮弹般飞出,重重砸在奔驰前头的玻璃上,把车头砸进一大块。
叶浪缓缓收回巴掌,一个虚影,瞬间跳到车头之上,俯瞰着气若游丝、不停往外吐血的房荣,像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大,大师,饶命,我,我认输……”房荣话未说完,脸上像被巨锤砸到似的,整个人朝着凹陷的车里又陷入一些。
“30秒还没到,怎么就认输了?”叶浪平静如水地看着房荣,拳头似无力的抬起,缓缓砸下。
“轰,轰,轰——”不知砸了多少拳,直到方荣不省人事,全部陷入车里,叶浪才停下手,“30秒刚刚好。”
然后他拿起房荣叠好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朝着地上的安佳楠走去。
安佳楠从叶浪那一巴掌开始,她就已经吓傻,房荣是划着她身体飞到车上的,那速度如果砸在她身上,她不死也得残废,她可没有修武者的身体。
“叶,叶浪,我错了,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安佳楠像得了绝症的病人,连怎么呼吸都忘了,说话一顿一顿,抽搐的厉害。
“晚了。”叶浪淡淡说了句,将所有灵气汇入手上,凝聚出一团淡白色的光晕,这是将灵气压缩到极限产生的。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我把所有钱都给你。”安佳楠像条狗一样俯在叶浪面前,把身上所有东西全掏出,最后竟连衣服都要撕开。
“不知廉耻!”叶浪眼睛一瞪,蕴含千斤力量的拳头,猛地砸出。
“轰隆!”像是炸药一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漆黑的夜晚闪过一道耀眼白光,随即恢复寂静。
“啊啊,妈妈……”
安佳楠软在地上,直接吓尿裤子,只见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两三米宽,三四米深的凹坑出现在那。
而她正是被这一道强大冲击力,冲出了七八米,甚至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撕裂开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这拳打在她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
叶浪有些烦闷,“残废”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在他心中。
如果不是那条残废的胳膊,她的姐姐现在早已成家。
叶浪狠狠咬着牙,如果在天魂大陆,他自然不用烦恼如何医治姐姐的手臂,但这个世界他却一点办法没有,这不光是他能力问题,更是太多条件的限制。
他已寻找好久,但这世间天材地宝实在匮乏,千年人参已算是极品的药材。
正在叶浪心情沉闷之际,他对面突然开来一辆吉普车。
让人纳闷的是,这吉普车速度飞快,却左摇右晃,像是随时要撞到两边一样。
叶浪眉头皱起,朝着身旁一闪,谁料车子却在他的身边“吱嘎”一声停住了。
同时,他从车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没等叶浪明白,车门猛地打开,然后看到两人,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车上冲下来。
“叶先生,叶先生,快救救奎哥,快救救奎哥!!!”带着哭腔的求救声响起,正是元奎的得力干将,白狗。
此时他身上的白衣已被猩红的鲜血染遍,几道殷红的伤口看着十分瘆人。
而他驾着的元奎,整张脸已经凹陷进去,身体柔弱无骨,如果不是还微微跳动的脉搏,谁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元奎?”
叶浪眉头一皱,让白狗退去元奎上衣,将他平方于地。
然后,他以迅雷之速,掏出三根银针,扎入元奎三处要穴,顿时七窍的血被其止住。
接着,叶浪又将灵气透过三根银针汇入元奎身体,直到十分钟后他将体内所有灵气汇入元奎体内,元奎才缓缓睁开眼睛。
叶浪身形一歪,差点摔在地上,被身旁的白狗赶忙扶住。
“叶先生?您没事吧?!”白狗一阵担心。
“无碍,不过有些劳累。”叶浪长吁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叶,叶先生,谢……”元奎有气无力想说什么,却被叶浪伸手拦住。
“你现在不要说话,我还没将你救回来。”说着,他从口袋掏出储灵石,又对其他两人交代道,“我要补充一下灵气,中间别让人打扰我。”
说罢,叶浪如老僧入定,盘坐起来,随着念动口诀,储灵石中涌出一团旁人不可见的灵气,绕过叶浪手掌,缓缓融入全身,然后在他的经脉中游动、融合。
几分钟后,叶浪重新睁开眼睛,又恢复了精神。
然后从黑色绒布掏出一根相对粗长些的银针,朝着云奎肚脐处一个穴道猛地扎入。
这针扎入极深,即使元奎咬着牙,还是从牙缝发出似野兽低吼的哼哼声。
“忍住,很快就好了。”叶浪手指不停捻动银针,将灵气源源不断输送元奎体内。
和其他银针不同,这根银针带来的痛苦是不间断的,而且越来越痛。
到最后,元奎疼的剧烈抽搐起来,直至最后昏过去。
许久后,叶浪将银针拔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声沉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