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浪刚刚出门,便遇到从医院回来的唐牛。
唐牛哼着小区,红光满面,显然,他身上的实验也成功了。
“叶先生,出了什么事?”唐牛看叶浪面色不善,关心道。
叶浪内窥了唐牛身体一番,点点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便上了车。
没等叶浪发动汽车,唐牛就打开了车门:“叶先生,我和你一起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唐牛外粗内细,他从叶浪眼中看到了杀气,猜想叶浪一定遇到什么事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恩人遇到麻烦,他怎能坐视不管。
“不用了。”叶浪淡淡说道。
“哎,叶先生别客气,你救了我们唐家,我的命就是你的,再说,您不也缺个司机不是,刚好我擅长开车,我给你当个司机,打个下手,你不也省下不少时间嘛。”唐牛粗声粗气,边说,边将叶浪从车上拉下来。
叶浪看唐牛一脸真挚,摇头笑道:“你这憨厚之人,嘴皮倒是利索,好,那便陪我一起吧。”说罢,叶浪坐到车后。
让叶浪惊喜的是,这山林避世的莽夫,开车却是天赋不小,叶浪随便指挥下路线,他便熟记于心,没多久,便到了古玩街。
熊晓东带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在街对面正抽着烟。
见叶浪来了,他赶忙掐灭烟头,迎了上来:“浪哥,你来了。”
“把情况说下。”叶浪看着漆黑的巷子,脸上毫无表情。
“是这的一家古玩店,他有个外甥,那天刚好过来,看到我们给那丫头钱,便动了歪心思……那伙人是亡命徒,听说在全国犯下不少命案,手段黑得狠。”熊晓东边说,便看着叶浪身边傻笑的唐牛,不禁有些纳闷。
叶浪点点头,随即露出冷笑:“他刚好来他舅舅家?”
“是的浪哥,我怕打草惊蛇,没敢直接去问,就在这盯着,果然,今天晚上,我看一伙人带着礼品过来,一打听,就是他那外甥,接着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熊晓东认真说道。
“亡命徒,呵呵,这命我收了。”叶浪冷笑一声,朝着巷子走去。
熊晓东却一把将他拦住:“浪哥,不能走这边,他在巷口装了监控摄像,我们从这里走,会被店里看到……跟我来,我知道条小路。”
说着,熊晓东一马当先,带起路来。
这条路很窄,确切的说不能叫路,而是两栋房子间的夹缝,仅仅可以通过一人。
“喂,傻大个,你老冲我笑啥?”熊晓东看唐牛一直看着他乐,终于忍不住发问。
“呵呵,你怎么头上有那么多颜色啊,跟个鹦鹉似得。”唐牛被对方一问,笑得更欢乐了,伸手想去摸摸,却被熊晓东一把打开。
“靠!少爷我这是时尚!”熊晓东瞪了唐牛一眼,没好气道,“你是哪位啊?”
“哦哦,你好,我叫唐牛,铁匠。”唐牛收住笑声,认真做着自我介绍,那憨傻的表情却把众人逗乐。
“哈哈唐牛,果然跟牛一样。”说着用力拍拍唐牛健硕的手臂,把头一扬,“我叫熊晓东,呃……生意人。”他迟疑半晌解释说,却把他手下两人再次逗乐,谁都知道他熊少就是纨绔之徒,什么生意人啊。
熊晓东自然知道他们意思,面上一红,轻咳两声道:“纨绔只是老子的业余爱好,老子的专业还是赚钱。”
“纨绔是啥意思啊?”唐牛第一次听到这词,不解地问。
“这个……就是喜欢吃,喜欢喝,喜欢玩,就叫纨绔。”熊晓东憋得脸透红,随口解释道。
唐牛却乐了,一拍胸脯:“那我也是半个纨绔,我也喜欢吃,喜欢喝。”
“你?哈哈,是是,你也是纨绔,最牛逼的纨绔!”熊晓东彻底无语,看着这傻大个又好气又好笑。
叶浪听着两人一路相聊甚欢,不禁发笑,这唐牛看来要着了熊晓东的道。
走了十分钟,几人在一个大瓦房前停下。
“浪哥,就是这里。”说着,熊晓东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声音,“擦,还喝酒划拳,挺乐呵的!”
“走。”叶浪刚要推门,却被熊晓东拦下。
“他们这些人手上有枪,一定要小心些。”说着,他从手下人手中拿过两件衣服,“这是防弹衣,你和唐牛一人一件。”熊晓东知道叶浪有法器,但法器只能抵挡一次子弹,但对方却有四五把枪。
“我不用。”叶浪拿过一件递给唐牛。
唐牛看了看那衣服,露出苦笑:“我儿子能穿,我这体格穿不上。”
“靠!占我们便宜。”熊晓东狠狠瞪了眼唐牛,不知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熊晓东也掏出家伙,然后看看周围,轻声道:“浪哥,要不咱翻墙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熊晓东看墙头不高,打算来个偷袭,话刚说完,就听“轰”的一声。
就看到唐牛那诺大的身体,把木门撞得粉碎,已经冲进屋中。
“卧槽,这个憨货!”熊晓东大骂一声,跟着叶浪也窜进去。
院子中,十几个彪形大汉,顿时全站起来,手里摸着酒瓶,想都没想朝着叶浪几人便砸去。
“呵呵,果然专业,见人就干!”熊晓东一把拉着叶浪躲到前屋门后,外面则不断响起酒瓶的碎裂声音。
“额?那傻牛呢?!”熊晓东面容一变,发现身边只有叶浪和他两个手下,唐牛不见了!
叶浪眉头一皱,拉开熊晓东的手走到院中。
“妈的!跟他们拼了!”熊晓东朝手下使个眼色,把牙一咬冲了出去,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不由张大嘴巴。
只见地上一片狼藉,酒瓶碗碟碎了满地,七八个精壮汉子,倒在血泊中四肢全都变形,眼看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而中间站着一个血人,他身上沾满玻璃渣子,手中拎着一个软瘫的青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却看得熊晓东不禁打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