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老弟,你是在哪找到的?我烟杆从上个月就不见了,我动员全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陈洪激动地眉开眼笑,急忙拿起检查一番,见其没有损坏,这才含在嘴里砸吧起来。
孟青长端着茶杯,眼睛却一直盯着陈洪,他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些什么,但却只看到一个糟老头子失而复得后的欣喜激动,除此,并无其他。
“唉,洪哥,这件事要从头说起。”孟青长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知道,打伤他的人并非陈洪。
其实从叶浪帮他治好病后,他就已经不怀疑陈洪了,毕竟,如果陈洪真想害他,又怎么会让叶浪给他治病呢?
当然,他并不知道,叶浪做事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更不会在意任何人的话语。
陈洪将自己被人偷袭的事又说一遍,最后道:“当时我醒来,在我身边发现了这个烟杆,所以我才会怀疑是你打伤的我,唉,现在看来,是老弟我不够朋友了,再怎么我也不应该随便怀疑老哥您呀,而且还把您……”
孟青长咬咬牙,女儿下毒的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叶浪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搭话道:“过去就让他过去,你女儿的债,你的儿子已经还了。”
孟青长听了这话,顿时眼圈一红,这是叶浪在给他台阶下呀。
“多谢叶大师大恩大德,饶过小女一命。”说罢,他起身便拜。
“额?青长,这又是怎么回事?”陈洪看得一头雾水,怎么说着烟杆的事,这小子突然给叶大师就磕头了。
“呵呵,没事,我只是知道了你中毒的原因,是乃饮食所致。”叶浪看着孟青长,意味深长地说道,随即岔开话题,“继续说着烟杆的事吧。”
孟青长感激地朝叶浪点点头,然后说道:“洪哥,这事显而易见,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与你,想让我们两家分崩离析。”
虽然众人已经猜到,但听孟青长这般说出,还是不由倒吸口凉气。
五个村子中,陈家和孟家是关系最好的,孟家村生意多,遇到一些难以摆平的事,陈家村都会帮忙,而陈家村遇到经济的问题,孟家也会鼎力相帮,唇亡齿寒,几百年来,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坚固。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打擂之事,你们才有意疏远我们,是我误会了啊。”陈洪轻叹一声,脑子却乱成一团,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他们两家都陷入了个惊天阴谋之中。
“这不用想了,肯定是赵家那帮龟孙干的,他们让我们两家交恶,然后坐收渔利。”陈二虎愤愤嚷道。
“我也这样觉得,上次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这两天却一点动静没有,这太不正常了。”陈熊沉声附和。
“我倒不这样觉得,我们对赵家村的防备一向严密,他们人都进不来,何况是偷爷爷的贴身烟杆……我倒觉得金家村比较有可能,他们一向神出鬼没,与谁都不怎么交际,其中肯定暗藏事端。”陈大虎细细分析着,他看待问题总是比较理性。
听了陈大虎的话,陈洪赞赏地点点头:“大虎说的有道理,鲍家多是女人,没有这个本事,而且,和我们与孟家村关系都不错,他们没必要使诈。”
叶浪听着众人的讨论,吟吟笑起来:“这件事很简单,等你们赢了擂台,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叶浪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还有三日便要打擂,到时候派人多留意他们三家,我不信他们能做到滴水不漏。”孟青长握着水杯,眼睛蒙上一层冰霜,他动了杀人之心。
“呵呵,不过青长老弟,到时擂台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这关系着我们各村的生死存亡,你们孟家有钱有势,出了这大山还能存活,我们陈家可就难了。”陈洪眼角带笑盯着孟青长,给其满上一杯清茶。
孟青长听了朗声大笑:“洪哥,我们各自为战,台下是兄弟,台上是对手,你老弟我现在可不怕你了,哈哈!”说罢端起茶杯和陈洪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随后,陈家大摆宴宴,一直喝到天黑。
正如陈洪所料,孟青长喝了叶浪改良的陈家酒,赞不绝口,眼泪都差点下来。
“叶大师,您这般神人我可万般不敢得罪,如果您到时替陈家出战,我直接投降,将这机会拱手相让。”孟青长已敬了叶浪不知多少杯酒,心中将其视作了神仙。
叶浪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真心敬拜的感觉,既是药圣,自然有圣人的尊贵。
“呵呵,青长老弟好算计,但是没用,叶大师是佩佩的同学,如果我这边有问题,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陈洪将孟青长的心思看得很透,厚着脸皮嚷道。
小子,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让陈大师帮忙了?想得美,这是一颗大靠山,我怎能不善加利用。
说回来,佩佩和叶大师倒是很般配,要是两人能……那自己和叶大师的关系不是又进一层。
美得很,美得很。
陈洪沉浸幻想,不由得乐出声音,换来孟青长一个鄙视的眼神,心中却寻思如何将叶大师拉拢过来。
唉,要是娇娇能懂事点就好了,多好的美人计……
……
另一边的赵家村。
赵山河独自一人端坐房中,三根燃尽一半的檀香冒着徐徐青烟,房中弥漫着清新香味。
“咳咳,我去,老赵,你这屋子也开个窗户,尼玛什么味道。”一个穿着绿大衣,带着破棉帽的人影突然钻进房中。
今晚外面格外的冷,房门打开,几片雪花挤了进来,还未落地,便已融化。
“刚泡好的茶,自己倒。”赵山河只抬了抬眼,身形却未所动。
“这个天,应该烫壶酒才对嘛,茶多没味道。”中年男子虽这样说,还是连续喝了两杯,身体这才稍稍暖和一些。
烤了会火,男子褪去大衣和棉帽,露出一声光鲜亮丽的着装,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几万块,但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只灰白眼睛和几颗金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哎呀,每次过来都跟做贼似的。”说着,男子趴在门外又盯了半晌,然后才凑到赵山河身边说起正事。
“老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陈家的老头不是说中毒了嘛。”男子点了支烟,又给赵山河递一根。
“等会,我运完这个周天。”赵山河说了句,闭上眼重新专注起来。
五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将手中的烟点上,一双狼目蒙上冷霜。
“被个大夫看好了,但这不重要,现在真打起来,我未必打不过那老东西。”
赵山河一生和陈洪打斗过无数次,赢少输多,不过为了这次擂台赛,他日以继夜的打磨着功法技法。
他从没像现在这般信心爆棚过。
呵呵,如果连一个从伤病中刚恢复的人都打不过,他赵山河还不如去南墙撞死算了。
男子听了,打量对方一番,赞许地点点头,他也感觉这老头比之前强了不少。
“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这边到时还有人盯着他们。”男子喝着茶,很是不以为然。
“你们?哼!”赵山河瞥了男子一眼,嘴角露出冷笑,“你们连陈洪家的门都进不去,能有什么用?”
“扯淡!”男子脸庞一红,顿时不悦起来,“那烟杆的事不是办得很漂亮,现在孟家恨陈家可恨惨了……我听说他们为了对付陈家还请了修武高手,你到时就等着看好戏吧。”
“希望如此。”赵山河冷哼一声,对此很是不屑。
不怪赵山河这般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