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妈!赵老头,对方已经认输了没听到啊!”
陈二虎暴跳如雷,刚要冲上去,却被陈大虎拦住。
“我们听到没用,裁判没有听到,赵山河就是趁着鹤叔开口,抓住的这个空档……这人的脑子不简单呐。”陈大虎眼睛眯起,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战斗。
陈洪认同地点点头,刚要开口,场上却响起了赵山河的声音。
“陈洪,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他打死,让你尝尝这种苦痛的滋味!”赵山河一改往常,如同地狱来的恶魔,面色狰狞,枯瘦的身材像蕴含着巨大能量,朝着地上的陈鹤不断的攻击。
一拳,两拳……百拳,原本沸腾的人群再没人敢说一句话,像被人捏着脖子,惊恐地看着场上这幕。
只有陈家村人,朝着场上不停怒骂,甚至有人已经冲到场上,不过却被赵山河一巴掌拍飞。
“裁判,你特么眼瞎了吗?怎么还不吹哨!”陈二虎嘴巴都咬出血来,他恨不得上去把对方咬死。
“选手没有认输,而且还有意识,按照规定这样没有问题。”裁判随口说道,眼睛却看着远处的邓林。
显然,这都是邓林要求做的,他们要搬掉任何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陈家,便是一个。
“老家伙,在那欺负后辈有什么本事,你把金家打败,我来陪你!”陈洪终于沉不住气,声音低沉,却犹狮吼,整场的人都能听见。
“嘿嘿,老东西,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你再继续骂呀。”赵山河停下拳头,看着陈洪,从未笑得这般开心。
“好,既然你想要,那老子还给你!”赵山河像品尝完血肉的饿狼,享受地舔着舌头,把脚朝后高高抬起,朝着浑身是血的陈鹤像踢足球一样,狠狠踢去。
“嘭!”一声巨响,陈鹤瘦弱的身体像枚炮弹,从几十米外的场中朝着陈洪的位置飞来。
“准备棺材吧!哈哈!”赵山河扭着带炙热的脚,狂笑不止,他已等不及看到陈洪抱着手下哭的老泪纵横的样子了。
可陈洪却并未所动,看着朝自己飞来的陈鹤,连起身都没起身,甚至嘴角隐约透出冷笑。
“额?”赵山河看到陈洪这般,不由惊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空中断线风筝般的陈鹤突然身体一扭,如同脚下有物,腾空跃起。
他在空中翻滚两圈,双手微张如仙鹤一般,然后背对着赵山河平稳落下。
“村长,让你担心了。”
陈鹤朝陈洪微微欠身,然后侧目看向身后如遭雷击的赵山河,嘴角微扬,然后悠然坐回座位,如果不是他那满身的鲜血,别人还以为刚才被打半死的不是他。
“我去,这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陈家村出了这样一号怪物,刚才是装的?”
“对了,陈家有个人叫九条命,难道说的是这人?”
“我懂了!他这是在消耗赵山河的体力和灵气,陈家这伙人挺贼的啊!”
“我就说嘛,修武境不高怎么会排在第三个出场,原来是有计策的。”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更多还是吃惊于陈鹤的抗打能力,如果换做任何一人被赵山河这样狂轰乱炸,估计早死透了。
人们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陈家村人故意安排的,陈鹤并不是抗击打能力强,而是他的身体构造天生很软,就像一个橡胶一般,不管承受多少力量,都能有所缓和。
不过疼痛感还是有的,刚才陈洪就是心疼陈鹤一直咬牙坚持,所以估计说了那番话,为了就是让赵山河将陈鹤“放了”。
“呵呵,老赵,你这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太好看呀?刚才笑得不是挺开心嘛。”陈洪眉开眼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台上的赵山河。
“阴险小人,这般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上来和老子打!”赵山河羞恼成怒,火气彻底上来,也不管前面有没有金家,上前就要和陈洪较量,却被一旁的裁判给拦下。
“赵山河,你这是违背比赛规定,如果乱来,是要取消资格的。”说着,裁判朝着远处的邓林挤了挤眼,意思很明显,别误了大事。
赵山河看了看远处的邓林,牙齿咬得作响,狠狠瞪了陈洪一眼,怒气冲冲返回座位。
“呵呵,这老家伙可真是气坏了,很好,有情绪才会做错事,我看他到时怎么和我打。”陈洪说着,云淡风轻地品起了茶,一副万事了然在胸的架势。
“鹤叔,你藏的好深呀,什么时候学的这身本事,回头你教教我,这样我就不怕挨打了。”陈二虎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扒拉着陈鹤不停打量着。
“这你可学不来,这是你鹤叔天生的功夫,身体哪里都软,唉,可惜了。”陈冰扫了眼陈鹤的下身,颇为惋惜地摇摇头,听得周围女生面红耳赤。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叶浪开口了:“这其实是病,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你硬起来。”
“噗!”正喝茶的陈鹤听到这话,顿时全部喷出,咽了咽吐沫,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浪:“叶大师,你,你说的是真的?”
叶浪点点头,淡淡道:“从前我给人治过,几服药便可治愈。”
“治,一定要治!陈大师,我以后的幸福,啊呸,陈鹤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陈冰像犯人见到女人一般,美眸飘荡春光,口水都流了出来。
“咳咳,这件事等你们私下讨论,我们现在还要比赛。”陈洪将饥渴的陈冰拉回座位,朝众人摆了摆手,心中却暗忖回头也让叶大师给开两个方子。
赵山河并没太过休息,便要求裁判早点开始比赛,他现在满肚子邪火,盼着早点对上陈洪,但他却不知金家第四个出场的却是金三寿。
“赵老,不用惊讶,我们金家没人了,我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金三寿笑吟吟说着,朝赵山河拱手施礼,一副端正的文人气质。
“哼,是怕我伤了你们金家村的人吧,你倒是很仗义。”赵山河阴恻恻盯着对方,火拳却猛然握紧。
“赵老先慢着。”金三寿抬了抬手,然后漫步走到赵山河近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怎么?你也要耍花招?”吃了之前的亏,现在赵山河不敢半分大意,眼神犀利地盯着金三寿全身。
“呵呵,赵老不用紧张,我没有陈家那么多套路,我过来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金三寿声音响起,却让赵山河暗吃一惊,因为对方嘴巴并没有动。
“腹语?哼,你是来给我表演杂耍的吗?”赵山河很快明白过来,眼睛逐渐阴冷。
“没办法,赵老,不然隔墙有耳,你且和我过上两招,听我这番话,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打。”金三寿推推眼镜,脸上笑容丝毫未变,但在赵山河看来却是暗藏玄机,越是这种,就越让人不安。
“哼,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声音落下,赵山河的拳头便朝对方轰去。
两人插招换式,转眼便打斗几十回合,金三寿面露疲惫,呼吸微微急促。
“呵呵,赵老,我玩了一辈子暗器和毒,没有这些我是打不赢你的,唉,看来我金家注定要离开这生活百年的故乡了。”说罢,金三寿双手一举,做出投降的架势,返回座位。
“金家村战败,陈家村赢下这局!”
裁判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全场寂静之时,突然吼起,随即全场雷动,叫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