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木仁川像受惊过度的夜猫,吓得直接站起,瞬间摔在一边的地上。
他面色惨白,天很冷,但他身上却被汗水浸了个透。
“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双手抱脸,来回地摆弄,寻找被叶浪刀柄洞穿的地方。
“石木组长,那,那刀柄在这。”其中一个忍者磕磕巴巴道,不知是被突然飞来的刀柄吓得,还是被眼前领导的举动吓得。
石木仁川顺着对方的话看去,只见那只刀柄就落在他身前,上面沾着方才那些伙伴的血,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这,这是怎么回事?”石木仁川又检查了遍身体,没事,完全没事。
就在他无比纳闷时,叶浪轻鄙的笑声响了起来。
“看来这刀柄不光能杀人,还能吓人,不,吓畜生。”说着,叶浪还故作挑衅地扬扬嘴角。眼前之人在他看来,确实只是一头畜生。
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拳脚,不是刀剑,而是语言。
石木仁川听了叶浪这番话,感觉脸上被无数鞭子来回抽打一样,原本的惨白瞬间变成赤红,无明业火海啸山哭般涌了出来。
失去理智的人,总是忘记珍爱生命,何况失去理智的野狗?
“八格牙路!老子和你拼了!”
石木仁川大骂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手枪,朝着叶浪嘶吼着射去。
子弹虽快,但在叶浪看来不过孩童玩沙包,稍稍凝神,十多发子弹在他身边划过,未能伤他分毫。
“去,把楼上的家伙拿给老子!”石木仁川暴喝着将两名忍者推开,他现在对叶浪做出任何不可思议的事都不在惊奇。
豁出命的人,真的不畏一切。
两名忍者看着发疯般的石木仁川,相视对望,转身朝楼上跑去,不过他们并不是给石木仁川拿什么枪支弹药,而是逃跑。
能瞬间将他们秒杀,且不畏子弹,这时候还硬刚?呵呵,傻逼,你想死,别拉着我们。
趋利避害是动物的天性,没自知之明却是专属人类的愚蠢。
“啊啊!”
两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就看两名刚逃窜到二楼的灰衣忍者,如同断线风筝,直挺挺从上面摔到楼下,背上还插着两只手里剑,剑刃微微发紫,显然是沾着剧毒。
石木仁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一阵发蒙。
难道这叶浪站着不动就能杀人……不对,他怎么会有手里剑,而且看着两人如僵尸般发绿的脸,显然是中毒而亡。
“是你们!”石木仁川突然惊叫出声,像是找到绿洲的沙漠浪人,兴奋的眼泪都快流出了。
“哼,和国从不需要逃兵!”一个冰冷且有些蛮横的女人声音响起,然后一个黑影从房顶落下,像是一个翱翔的蝙蝠,转眼到了石木仁川的身边。
女人已有三十多岁,可能因为不爱笑的原因,她的面容紧致饱满,看上去比那些美丽姑娘还要年轻。
这种女人身边本少不了男人,但她那双如夜叉般暴虐的眼睛,让人知道,靠近她的人恐怕没太好的下场。
“黑夜叉!”石木仁川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面容却如菊花绽放,笑得那叫一个欢乐。
黑夜叉却只斜瞥了他一眼,无情的面容一丝波动没有。
然后她冷冷开口:“你先走。”
石木仁川一怔,随即苦笑道:“像你们这般美颜的女人还真是冷漠呀,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组长,你们应该尊重我……”
石木仁川话没说完,整个人瞬间如一枚炮弹,直接撞到身后的沙发,顺带着沙发一起砸向远处的墙面。
“我刚才的话不想说第二遍。”黑夜叉将长腿缓缓收回,眼神变得极度凶残,甚至透着一抹厌恶。
她厌恶的人,很少活着,石木仁川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恶,马善被人骑,老子变成残废,是个人都能咬两口!”石木仁川从地上艰难爬起,咬牙切齿地望着那道妖娆的身姿,狠不得将其按地上一阵羞辱。
可是他不敢,死在敌人手中还能落个口碑,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死人又怎么能和活人讲理?
石木仁川压下心中闷气,眼睛又在黑夜叉身上流转一番,然后缩在朝角落金发碧眼的保镖招招手,对方立即会意地将他背起,朝着楼上奔去。
金发碧眼的女郎与其说是他找来保护自己的,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他身体的需求。何况,她这种修武者,哪里经过这般场面,如果不是金钱驱使,她早就背弃而逃了。
石木仁川并没逃走,而是在二楼找个好位置,看着楼下的战斗。
他只有亲眼看着叶浪被千刀万剐,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主人,这个女人能对付得了那大宗师?他不过宗师境界吧。”金发女郎拿来药箱给石木仁川包扎着伤口问道。
石木仁川捏了下对方的脸蛋,看着楼下的黑无常,眼神再次变得火热,道:“她一个人也许没把握,但两个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而是深意地笑起来,仿佛他已看到这场战斗的结果一般。
金发女郎轻轻给石木仁川揉着伤口,眼睛却好奇地盯着楼下的黑无常,嘀咕着:“主人,这不只有她一人嘛,哪来的两个人?”
石木仁川握起女郎的手轻轻揉捏着,贪婪地舔着舌头,道:“白夜叉已经来了,很快你就能看到他了。”说完,他开始对女郎上下其手,行起龌龊之事。
“哼,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搞这种事,所以我才最厌恨男人。”白无常冷冷看了眼楼上的石木仁川,心中的厌恶更多几分。她甚至想,如果不是前有强敌,她会考虑亲自给这混蛋来个阉割手术。
但有人却替他做了。
嗷唠一声狗叫,一道银光直接扎在石木仁川的腹部某处,顿时让他下部像气球一般爆开,溅的金发女郎满脸都是。
“啊啊啊!”女郎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惨叫一声,眼睛一翻,和石木仁川同时昏死过去,不过一个人是吓得,一个却是疼的。
“哦?你知道我的心思?”黑无常看到这幕,心中无以名状的畅快,对眼前少年竟少了几分厌恶。
叶浪轻笑一声,笑着说:“我只是打歪了而已。”
说完,他体内灵气突然地爆出。
“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