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嘴上说只是教训下对方,但这么多人看着,他直接使出了他最拿手的绝招,要在人前显显南省风水协会的威风。
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最引以为傲的招式竟被对方随手就破了。
不,更惨!
这些阴灵被消灭后,他这一招就再不能使用,那可是他养了半辈子的阴灵呀!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叶浪面不改色地说道,一脸的风轻云淡,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众人却已哑然失色,原本为张老道癫狂的人群,现在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那团雾气竟然发出了人的叫声?”
“是,是阴灵吗?天哪,竟然被那小子一下给灭掉了?”
“胡扯,明明是被那小子……大师给收掉了,他绝对是位非常厉害的道士。”
“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小的年纪竟有这般本事!”
众人惊叹连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肯定认为这是在拍电影。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张老道杀樊老道的心思都有了,他狠狠瞪着对方,低声骂道:“你个老混蛋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我……你,你还我的阴灵!”
樊老道强挤一抹苦笑连连道歉,他太清楚张老道养这些阴灵需耗费的精力和金钱。最喜爱的宝贝被人毁掉了,是个人都会痛不欲生。
而另外两个老道看到这一幕,将原本掏出的法宝又急忙塞了回去。他们连声安慰着张老道,完全忘了他们刚才的狂妄之语。
“哼!风水协会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一个满是怒气的声音陡然从会场后排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纳闷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唐装,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四名道士打扮的青年。
“张诚信,张道长?!”台上四名老道不约而同叫出声,随即像脚下抹油一般冲向张诚信,脸上尽是崇敬和欣喜。
他们四人都比张诚信年龄大,可道行却比对方差一大截。他们这行看的是本事,自然对张诚信万般尊崇。
而他们之所以这般欢喜,是因为这丢掉的脸,终于可以找回来了。
樊老道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底气也足了,他恭谨拉住张诚信的手,诉苦起来:“张道长,我们风水协会的脸都被人踩在脚底了,这口恶气您一定要给我们出呀。”
张诚信可不吃这套,将他的手狠狠甩开,下巴一挑,斜视四人冷冷道:“你们好歹也是风水协会的老人,怎么能在这里咋咋呼呼,简直不成体统!”
四个老道听到了张诚信这话,皆是面红耳赤,把脑袋耷拉下来。
“张道长,不是您看到的这般,事情是这样的……”一边的绅士男子认识张诚信,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和对方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叶浪的部分,他着重地加了点料。
张诚信越听面色越沉,一双三角眼逐渐染上血红,他见过狂的,没见过如此狂的!
四个老道见到张诚信这般面色,心头一喜,继续添油加醋说着:“那小子虽有些本事,却太目中无人,刚才说就是你来,他也分分钟让你趴下。”
四个老道确实气炸了,什么谎话都敢说,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叶浪的耳朵里。
呵呵,臭虫,不管活多大都是臭虫。
“什么?分分钟让我爬下?!”张诚信怒喝一声,眼睛如刀般扫过角落,显然,他信了同伴的话。
角落很昏暗,张诚信只能模糊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形,可他还是能辨别出这是位少年。
“额?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张诚信心头生出一抹疑虑,他从这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让他有些不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又出过这般感受。
他盯着对方琢磨着,另外四个老道可叫嚣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哪还有刚才的畏惧。
“哼,小子,不要装死了,今天遇上我们张道长你的好运到头了!”
“有本事出去和我们张道长比划一下,让你看看我们风水协会真正的实力。”
“这是我们风水协会的主任,识趣的过来认错道歉,不然,呵呵……”
道士们足够嚣张,但那些看不惯叶浪的人更加嚣张,狗仗人势的冷嘲热讽着。
“小子,你竟然连风水协会都敢招惹,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后有多大势力?呵呵,简直不长眼睛。”绅士男子咬牙切齿,他脸上的伤是拜叶浪所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干掉对方的机会。|
“是呀年轻人,风水协会的大师傅们不光道法高深,而且还是修武强者,你又何必自讨没趣,还是赶紧道歉吧。”贵妇也是一脸冷笑。
“年轻人不能太气盛,这些道长帮我们甄别法器,有功无过,你不感恩,起码也不能侮辱他们吧。”肥佬说着,朝几位道长又欠了欠身。
顷刻之间,叶浪再次成了众矢之的,可他非但不生气,反倒有些想笑。
“呵呵,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们让我给这几只误人子弟的臭虫道歉?”叶浪冷笑道,身子朝前探了探,原本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漆黑的眸子上,让他秀气的面容染上一抹神秘。
“好啊!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张道长,你不用客气,一定要好好教教这小子做人!”樊老道拉着张诚信,咬牙切齿道,他已迫不及待看到这小子被羞辱的下场了。
“是呀,张道长,他都这般侮辱你们了,不给他点教训,我们都气不过!”绅士男子继续添油加醋,心中已是乐开了花。
“叶先生,你别再闹了,快给他们道个歉,这位张道长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苏三媚心急如焚道。
她真没想到这小子竟和头驴一样倔,这要真闹大了,就算有熊家撑腰,他也少不了被风水协会报复。
风水协会的报复,南省可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就在众人的怒火已烧到最旺时,一声无比清脆的巴掌声猛然响起,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道袍、枯瘦如柴的老人像炮弹一样飞出,直接砸在五六米外的石墙,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一群臭虫,你们怎能这般对大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