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春说这句话时非常严肃,脸上没有丝毫戏谑,庄严的就像是宣誓党章。
我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担心的问:“那你爱三姐,爱到了什么程度?”
司马春给了我饶有深意的笑容,说:“还没到脱裤子上床的程度。”
这算什么话?
爱情和女与人脱裤子上床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
如果有关系,那街边的洗头房小姐不就都失业了!
所以,我觉得司马春的回答毫无诚意,而且这件事我很有必要纠结到底,司马春是我的朋友,我绝不允许他在这种事上犯错误!
因为如果他成了翻版毛永亮,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但我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劝他善良?
劝他高尚?
劝他不要误入歧途?
劝他拥有正确的爱情价值观?
可我自己还深陷感情旋涡,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又有什么资格劝他。
忽然我觉得,古代诗词和现代文学中把爱情说的都太美好了。那不过人类对爱情美好的憧憬罢了。
现实中的爱情是什么?
古代帝王为了爱情可以杀兄弑父,现代富商为了爱情可以抛妻弃子。
什么是爱情?
爱情就是在欲望驱使下赤裸裸的占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
“李巧巧下班了。”
我话没说完,司马春就开门下了车。
我往写字楼门口看去,果然见有许多公司职员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其中还有几个穿着清风旅行社的工装。
司马春的红色宝马车在停车场非常显眼,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特别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满脸都是向往。
从她们看向司马春的眼神,我猜她们肯定都巴不得成为车主的女人,哪怕最后不能成车主的结婚对象。
看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不需要爱情的,在他们看来物质远比爱情更实惠。
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不一会,李巧巧挽着一个女同事胳膊从写字楼走了出来,司马春站在车尾抬手打招呼:“巧巧。”
李巧巧和女同事走过来,问:“你一个人来的?”
我探出车窗,笑着说:“我在这儿。”
司马春打开车门,说:“美女上车,今晚我们带你去个高大上的地方吃饭。”
女同事警惕的问:“巧巧,他们是什么人啊?”
李巧巧说:“朋友,普通朋友。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吗?”女同事有点动心,看着司马春问。
司马春不懈风情的果断拒绝说:“不可以。”
见李巧巧和她同事有些尴尬,我忙说:“可以,当然可以,他开玩笑呢,上车吧。”
女同事撇撇嘴,说:“谁稀罕去!巧巧,我有事先走了。”临走她又提醒说:“巧巧,以后别什么朋友都交,现在的有钱人十个有九个都不是好东西。”
李巧巧非常尴尬,说:“他们是有事想咨询我,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交情。”
女同事白了我和司马春一眼,扭着腰身走了。
李巧巧坐上车,不满的说:“过分,一点风度都没有。”
司马春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说:“我们来找你又不是泡妞的,再说了你那女同事和你一比实在是太丑了,她往旁边一坐,我们哪儿还有心情谈事情。”
我忙和司马春划清界限,说:“别带我,我可不是外貌至上主义者。”
李巧巧说:“没想到艺术家的审美观也这么庸俗。”
“你这话算说对了,没有大俗怎么有大雅,大俗是生活,大雅是艺术。而艺术又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所以艺术家对美的追求往往更挑剔。”
我扭头对李巧巧说:“你别跟他谈艺术,你说不过他。”
司马春驱车载着我们来到了宁口市有名的城角街。
城角街顾名思义就是城市角落里的一条小街,城角街以吃闻名,充满了市井气。
是刚步入社会的青年,背井离乡的打工仔,没有远大理想社会底层人员的聚集地。
可以说在城角街吃饭,花不了多少钱但绝对能吃好喝好,享受人生快意。
选了一个烧烤摊位坐下,李巧巧问司马春:“这就是你说的高大上的地方?”
“是呀。”司马春用餐巾纸擦桌子,“在这里才有人间烟火味,有人间烟火味的地方才是最高大上的地方。”
擦完桌子司马春高声喊来服务员,要了一桶扎啤,一盘毛豆,一盘煮花生,三只鸡翅,六个腰子,五十个烤串。
司马春点上一支烟,说:“哥有钱,什么地方吃不起。请你来这里吃饭,肯定不是图便宜。”
李巧巧说:“你说这话我倒是信。”
司马春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吃饭吗?”
不等李巧巧回答,我说:“因为我们没把你当外人,我们把你当朋友。”
司马春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说:“还是张扬懂我。我和张扬在大学时就经常来这里吃饭,就是现在也经常来。”
“你们还挺有情怀。”
毛豆和煮花生先上了桌,司马春开始从蓝色大酒桶里接酒,我说自己不喝酒,一会负责开车送他们回家,可司马春不同意,说开车可以找代驾,还说看在李巧巧上次去宝山接我的面子上,我今天也必须喝。
无奈,我也只好接上了一杯,然后偷偷给高露发了条短信,说晚上要陪领导吃饭,不能回家了。
高露很快给我回复了消息,让我少喝酒多吃菜。本想虚情假意的给高露回个短信,却被眼尖的司马春看到了,他立刻问:“你在谁给发的短信?”
我忙收起手机,轻描淡写的说:“高露。”
司马春眯起眼睛,饶有深意的看我。
我赶紧端起酒杯,说:“来,咱们三个喝一杯。”
李巧巧端起酒杯,笑着说:“好,谢谢你们的款待。”
三人举杯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李巧巧说:“张扬,你和司马春开旅行社的事,你老婆婆知道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实话实说:“还没告诉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司马春立刻问。
“我……”
我一时语塞,半晌才说:“咱们可是有约定的。”
“好,好,你家里的事我不管。”司马春独自端起酒杯喝酒。
李巧巧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话,忙打圆场说:“咱们还是说你们想挂靠旅行社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