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我坐在办公室抽了一支烟,然后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今天的工作很多,就算没有老丈人这档子事,要想做完都得加班加点。按照司马春的意思,公司要在年前把所有营业部要改成自营店,这是一个大工程,而这件事正好由市场部负责。
加盟店如何安置是个大问题,公司单方面取消加盟店的资格属于违约,如果处理不当会造成负面影响,吃官司是小事,名声坏了是大事。
做公司和做人一样,一定要有个好名声,没有好名声没人愿意和你做生意。
如何妥善的处理现有加盟店的方案,需要我这个部门经理先出一个文字性方案。闷头工作,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我使劲伸展发紧的四肢,站在窗前看着唯美的夜景抽烟,觉得人生无比的充实。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忙起来,除了想工作,什么都不去想。
可有些事又不得不想,比如躺在医院里的老丈人。
我给丈母娘说,今天晚上会去看老丈人,现在都这个点了还去看吗?
自己都要和高露离婚了,还看什么看,还去装什么好人!只要和高露离婚我和他们家就不在有一点关系。
可……
不是还没离婚么?
算了,还是不去了……
从公司出来,在永定河边还有烧烤摊,肉香扑鼻把我的馋虫勾了出来,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我刚正打算去撸几串,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瞧发现是李爽。
“你也加班?”我问。
李爽说:“是,手上的事太多了,不加班干不完。”
“你这么拼命,应该给你开双份工资,让司马春也给你开一份。”
李爽笑了笑,问:“吃饭了吗?”
“没有,正准备去吃烧烤,你呢?”
“我也没吃。”
“要不要一起?”我说。
“吃别的吧。”
我想了想,说:“好。”
李爽开了一辆黑色的标志,这辆标致车是公司的,自从我们接手了公司,这辆车就提供给李爽开了。
说实话,以李爽的气质和身份开这辆车多少有点掉价。
将车启动,李爽问:“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现在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可吃的了,那就去吃快餐吧。”
“好。”
“昨天司马春跟你去买车了?”
我淡淡的说:“是。”
“准备买什么车?”
“大众系列的。”
“多少钱?”
“十多万吧。”
李爽绕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买,还是司马春给你买?”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没好气的说:“当然是我自己买。”
李爽笑了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今天早上司马春从公司账上支出了50万,说是要买车。”
我呆了一下,说:“给公司配几辆车也应该。”
李爽点头,说:“是呀,现在公司的几辆车老化严重,是该更新换代了。”
“你现在还在司马春别墅住吗?”
“恩。”
“你每天都这么加班?”
“差不多吧,最近都是这样。”
“司马春在家都干什么?”
“看一些经济学管理的书,每天也都会很晚。”
我略感欣慰,司马春总算是告别了行为艺术,之前他在家也看书,但都是艺术类的。
李爽带着我到了一家连锁的快餐店。两人要了汉堡和牛奶。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食客,服务员也都是哈欠连天,无精打采。
“你觉得司马春的经营思路怎么样?”李爽突然问。
“我觉得太激进了,不过也正常,毕竟司马春之前没开过公司。”
“激进和魄力其实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成功了叫有魄力,失败了叫激进。”
“你认同他的经营思路?”
“不认同,但是我会支持他。虽然我嘴上一直是反对的。”
我不解的看着李爽,她的话让我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李爽继续说:“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话吗,让司马春开公司不是为了挣钱。而是让他学习如何经营,失败乃成功之母,让他多失败几次也是好事。而我要做的就是,不停的给他提正确意见,让他失败后,后知后觉。”
“那他要是成功了呢?”
“成功了也是侥幸,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成功。仇总的预算是,每年给他三千万的亏损预算。现在账上有2500万,以他现在的烧钱速度,到不了年底他就会花光。司马春从没有为钱发过愁,所以他根本没有节制概念。”
“仇总每年只给他三千万预算的事,你对他说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培养司马春经商的能力,让他将来好能接手仇总的产业。”
“我和你一样,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里不一样?”
“我和司马春一起开公司,是以赚钱为目的。我认为不以赚钱为目的,是学不会做生意的。”
李爽笑着说:“对,我同意你的观点,但现阶段还不是司马春赚钱的时候。等他彻底明白了生意是怎么回事,他自然就能赚到钱。”
“你不了解司马春,仇总也不了解他的儿子。司马春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如果你们太刻意的去安排他的未来,恐怕会适得其反。”
“只要有你在,不会的。”
“有我?”
“对,因为司马春非常信任你。你就是拿着枪对他开抢,他都会认为是不小心枪走火了。”
“……”
我在司马春心有这么这么重要?他就
.这么信任我?
自己何德何能!
李爽继续说:“只要你站在我和仇总这一边,我相信司马春会成为仇总期待的那种人。”
我笑着说:“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看得起你,而是之前我们一直太小看你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司马春心中很重要。”
我顿了顿,问:“我一直对司马春小时候的经历非常好奇,你作为仇总派来的监护人,应该对他小时的经历很了解吧?”
“仇总给我说过。”
“方便给我说说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