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经理的带领下,我和李爽一起到了写字楼门口,就瞧见白玉华穿着一身白色披风,在秘书的陪同下,正在签名墙上签名。
我对白玉华是有看法的,但生意就是生意,决不能因私废公,所以面子上的工作还要做足的。
我笑着迎上去,说:“白总你好。”
白玉华看向我,笑着说:“张总好。”
两人握手完毕,白玉华左右看,问:“春总呢?”
李爽笑着说:“春总没在,他现在人在山西。”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在?”
李爽说:“春总和张总不分彼此,亲如兄弟,由张总代替他主持剪彩仪式。”
白玉华笑着说:“也是,张总和春总好的跟一个似的,谁都一样。”说着她看了眼身边的秘书,秘书立刻拿出一个红包。
白玉华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张总和春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祝你们兄弟今后生意红红火火。”
吴经理引着白玉华秘书去交道喜的礼金,我继续跟白玉华寒暄。
“我们兄弟生意好,白总的生意也会好,现在咱们两家公司是合作关系,今后还希望白总多多关照我们。”
白玉华笑着说:“那还用说,自己家的生意当然要关照。本来今天我准备飞欧洲,可为了给自家的生意捧场,我特意推迟了一天。”
公司大老板,特别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每天的行程都是有安排的,有的甚至会提前半个月,就把外出的行程制定好。所以临时改变行程绝不会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简单,随心情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白玉华抬头看到了万里集团送来的大花篮,说:“万里集团是春总父亲的公司吧。”
李爽笑着说:“是。”
白玉华说:“万里集团可是个大集团,虽然没有上市,但规模至少是老宋公司的三倍,是个地地道道的巨无霸。再加上今年煤炭价格大涨,资产怎么也得上千亿了吧。”
李爽依然面带笑容,说:“没想到白总对万里集团居然这么了解。”
白玉华说:“不了解不行啊,春总是万里集团仇总的儿子,将来还是万里集团的继承人。我作为春总的合伙人,要是不了解这些,那就太不像话了。而且我还听说,春总姓司马不姓仇,是因为春总随母姓。今天万里集团有派代表来祝贺吗?”
“有。是省会分公司的经理。”
“万里集团不打算在宁口设立分公司吗?”
李爽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白玉华点点头。
这时剪裁的时间到了,主持司仪让嘉宾上台。在吴经理的安排下,我走在第一位,然后是白玉华,万里集团的代表,和一些重要的嘉宾。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我们拿起来剪刀,台下照相机立刻闪个不停,在我们把彩绸剪断后,下面又响了一片掌声。
接着,我又进行了发言,气氛非常热烈,效果也不错。
在我发言的时候,我余光看到了在台下人群中的李巧巧,李巧巧和夏琳站在一起。阳光照在她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但她身边的人脸上却没有这种效果。我猜她应该是用了某种化妆品的原因。
剪裁仪式结束,是安排嘉宾去饭店就餐,我挨个跟来捧场的客人握手,每握一次手,后背就像刀割一样疼,疼得我脑门直冒汗,以至于在身边陪同我的吴经理,以为我是热的。
把所有的客人送走,我先到公司吃了两片止疼药,然后也去了酒店,陪客户吃饭。
在这种场合,喝酒是少不了的,即使我身上有伤不适宜喝酒,也要硬着头皮喝,还好有吴经理替我挡了不少酒。
在酒桌上只要有人问起司马春,我和李爽就统一口径,说司马春在山西办重要的事。
每个酒桌打了一圈,我回到自己的餐桌上。我在的这一桌都是些重要的客人,白玉华,万里集团的代表,两个银行副行长,还有新闻媒体的朋友。
刚在桌前坐下,身边的白玉华说:“张总,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我确实不舒服。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而且还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伤口出血了。
我强颜欢笑,说:“没有,我挺好的。”
“真的?”白玉华有些不相信。
其实,不止白玉华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刚才李爽还提醒我,脸色有些发白,只要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我有问题。
“真的。来,大家举杯。”
众人举杯,在虚与委蛇中大家相互敬酒。
我是一个擅长在酒桌上交际的人,但今天每多一秒我都觉的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疼,只盼望着酒宴快点结束。
谢天谢地,陪同我一起来的夏琳很机灵,看出了我的问题,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决定,把我从酒桌上叫了下来,然后还给我在饭店要了一间客房。
到了客房,我先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后,夏琳立刻说:“张哥,你是不是后背受伤了?”
我有些惊讶,今天很多人都看出了我有些不舒服,但却没人知道我后背受伤这件事,而且我也在有意的掩饰自己后背有伤,并相信自己掩饰的很成功,因为吴经理一直跟着我,都没看出我后背有伤。
“没有啊。我就是……”
话没说完,夏琳突然伸手摸在了我背上,我顿时疼的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躲开。
“你还说没受伤。”夏琳质问。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不用,我真没事,啊!”
夏琳的手又摸到了我的后背,疼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快脱呀。”
“好,好,我脱,我脱。”
我怕夏琳继续动手动脚,只好遵从她的意思,而且伤口实在是太疼了,我也知道后背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忍着巨疼,在夏琳的帮助下,我终于脱掉了上衣,当夏琳看到了我的背后,惊得立刻捂住了嘴巴,然后失声问:“你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