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蓓我衣服也没脱,直接就趴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中午,刘蓓来找我,我们在一起吃了个简单的中午饭,刘蓓已经给我订好了机票,吃完饭我们直接去了机场。
在我进候机大厅的时候,刘蓓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我耳边说:“真是可惜,我非常喜欢你,可是你却看不上我。”
我笑着说:“我也很喜欢你,不是我看不上你,而是我们不太合适。”
刘蓓离开我的身体,注视着我,问说:“什么样的人适合你?”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而且我刚离婚,也没重新组建新家庭的想法。
甚至我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组建新家庭了,因为高露伤我伤的太深,让我对婚姻充满了恐惧。
我渴望爱情,但惧怕婚姻会变成爱情的坟墓。
“李巧巧适合你吗?”刘蓓又问。
“她也不适合。”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觉得她不错。”
我笑着说:“是不错,可我们不是一路人。”
刘蓓愣了一下,淡然一笑,说:“那我祝你早日找到合适自己的人。”
“谢谢。”
刘蓓再次抱住我,使劲了的勒了勒我的臂膀才松开,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刘蓓消失在人群中,我不由得摇头,感慨人生的枷锁。
每个人都有一个枷锁,而这个枷锁就是痛苦来源。
雨果说:人生下来不是为了拖着锁链,而是为了展开双翼。那如何才能打开人生的枷锁?
我在网络上,曾经看过到这样一段话:感谢所有诋毁你的人,让误解你的人继续误解,不试图穿越几层接近他人的思想,玩儿高级有质感的暧昧,脱离寒喧和虚情假意充盈的圈子,积极有效地浪费掉该浪费的青春,睁大眼睛看清世界沉沦的美好,停止将时间和视线虚掷在机械的屏幕上……
看到这段话后,我第一时间转发了微博,转的时候我说:这段话对我有触动。
小的时候,我特害怕世界末日会忽然到来,可现在的我已经不会那么怕了,可能是有一点点活腻了,或者可能是因为,我越来越意识到,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就像英国作家毛姆在的《人生的枷锁》中写的一样:人降生到世上,便受苦受难,最后双目一闭,离世而去。生活没有意义,人活着也没有目的。出世还是不出世,活着还是死去,均无关紧要。
这是一段非常消极的话,但这段话却让《人生的枷锁》的男主人公欣喜若狂,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找到了挣脱了所有人生的枷锁,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彻底自由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主人公之前一直认为自己:人微言轻,无足轻重,而眼下却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强大无比。陡然间,他仿佛觉得自己同一直迫害着他的残酷的命运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了。既然生活毫无意义,尘世也就无残忍可言。不论是做过的还是没来得及做的事,一概都无关宏旨。失败毫不足奇,成功也等于零……
所以小说的结尾,主人公开始以一种奇异的力量面对人生,他和一个丰乳肥臀、单纯善良的小美女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小说的结尾似乎也预言了作者毛姆本人现实中的生活,作为作者他比谁都明白人生毫无意义,所以他过起了一种坦然放荡的双性恋生活,但他似乎更喜欢小男孩,他和他的同性情人开始周游世界。
他的男性情人不仅是情人,还是他的皮条客,每到不同的国家,就会为他找来一些漂亮的小男孩,然后一起寻欢作乐。与此同时,毛姆和他的男性情人彼此相爱了30年,一直爱到他死的那一天。
对于他们的爱情,有人曾这样评价道:这是毛姆一生中最伟大的爱情。
现在的我也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别看搞生态旅游度假村是我的理想,但理想并代表是我人生的意义,相反还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枷锁。
所以,我现在也在试图挣脱掉所有人生的枷锁,不然也就不会到海南来散心了,但很可惜到目前为止尚未成功。
不过通过这次海南之行,我明白了,仅仅想明白了人生毫无意义是远远不够的。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勇猛、更坦荡地前进。
而且,这些年我的所有经历也让我渐渐明白,绕开浴火之路不会让生活变轻松,因为庸碌生活如钝刀杀人。平心静气地过危险的生活,不断蜕变成更自由的自己,与此同时不断的做减法,减到只做我想做的,例如搞度假村;不要我想要的,例如昨晚的酒后乱性。
当然,我必须坦白承认,我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如果我能做成我想做的,我想要的那些是不是会不请自来,水到渠成?
乘飞机回到宁口已经是是晚上,打车回家,在半路找了家小饭馆吃了一点东西。
从饭馆出来,我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
居民楼一片片,一幢幢坐落在城市各处,家家窗户里透出淡淡的、柔柔的灯光。
我想,那灯光一定折射出了千千万万个幸福、温馨、和谐的场景:或许是莘莘学子在伏案攻读;或许是勤劳的母亲在忙忙碌碌;或许是爷爷奶奶在含饴弄孙;或许是新婚燕尔在缠缠绵绵,双栖双宿;或许是孩童在牙牙学语、姗姗走步……
而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孤独的,寂寞的,在大街上游荡。
回到家,我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一丝不挂的坐在客厅里抽烟,家里空荡荡的,好安静,好孤独。
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翻看,老鬼的名字映入了眼帘,我犹豫了半天,然后给老鬼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老鬼在电话里笑着说:“张总,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有时间吗?”
“有呀。怎么了?”
“出来坐坐。”
“行,在哪儿见?”
“半个小时后城角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