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的淡定和无所畏惧,激怒了疯子,疯子用手枪顶住了李爽的脑袋,破口大骂说:“臭三八,你他妈的……”
咔嚓!
疯子话没说完,李爽突然身子一晃,紧接着就是骨折声,然后就是疯子杀猪般的嚎叫。
“啊……”
“嗒。”疯子的手枪掉在了地上,他脚步踉跄着后退,用左手攥住了右手,再看他的右手,居然被李爽硬生生的给掰断了!
李爽当过特种兵我知道,可如此骇人的手法,我看得是头皮发麻!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残忍,这么厉害的人!
而这个人居然还是一个女人!
突然间的变故,把陈彪也吓了一跳,但陈彪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反应极快,立刻用匕首刺向了李爽。
李爽不躲不避,直接向陈彪贴了过去,然后陈彪就被李爽给直接贴到了集装箱上,接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可能是一秒钟,也可能是两秒钟,陈彪就发出了一声惨叫,等李爽离开陈彪的身体后,陈彪的右手已经被匕首钉在了集装箱上。
李爽敏捷的身手,狠辣的手段,惊人的战斗力,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接应陈彪离开的四个人,此时也吓破了胆,李爽什么也没说,只看到了他们一眼,四个人就吓得仓皇逃走。
李爽走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也没用钥匙,像变戏法一样就把我的手铐给打开了。
“走。”李爽意简言赅。
看着李爽走到了面包车前,我惊讶的说:“就这么走了?那他们呢?”
李爽看了陈彪和断手的疯子,说:“不用管他们,我只是来救你的。”
见我还是站着不动,李爽问:“你走不走?”
当然走!
我咽了口吐沫,狠狠地瞪了陈彪一眼,然后心有不甘的跟着李爽上了面包车。
一开车门,我发现柱子坐在面包车的后面,柱子脸上有伤,半边脸肿的嘴里像是含了一个丸子。
很显然,柱子是被李爽修理过。
坐上了副驾驶,李爽开车离开。
“为什么不把他们抓去警察局?”
李爽专心开车,说:“我只是来救你,不管的别的。”
汽车使出港口,在港口外面停着一辆汽车,我和李爽换了乘坐的汽车,往市里赶。
我问:“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被陈彪囚禁的第二天,老鬼去公司找你,见你没上班,就把你被柱子带走的事告诉了司马春。柱子在城角街很有名,找到他并不难,通过跟踪柱子,我又发现了陈彪的住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要杀我的?”
“昨天晚上。”
我说:“陈彪现在是通缉犯,为什么要放他走?”
李爽看了我一眼,说:“因为现在还不能抓他。”
“什么意思?”
“他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他什么?你是指哪方面?”
“这个你不用管。”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阴谋,为什么所有事都瞒着我。”我怒不可赦的说。
李爽依然淡定,说:“和你无关的事,没有必要跟你说。”
“是司马春的意思吗?”
李爽说:“不是,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他,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推下车。”
忽然之间,我觉得李爽像是一个女特务,女杀手,一个敌国潜入我国的一个女间谍。
阴狠,毒辣,让本来就充满神秘的她变得更加神秘!
虽然我愤怒,可我必须承认,自己被李爽身上所发出来的那股迫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她在港口掰断疯子手腕,徒手夺刀把陈彪钉在集装箱上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怂了,我真怕李爽此时会把我推下疾驰的汽车!
李爽继续说:“司马春很担心你,是他让我来救你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是不会来的。因为站在我的立场,你死了对美路公司,对万里集团都有好处。”
“你什么意思?”
“你在公司的股份,没有法定继承人。”
我不由的苦笑。
李爽继续说:“所以,你也不必谢我。要谢,你就谢司马春吧。”
是呀,我是要谢司马春。
李爽问:“据我所知,陈彪还是挺讲规矩的,他绑架你只是是为了钱。可最后为什么要杀你?”
“是乔志明让他杀我的。”
李爽有些惊讶,说:“乔志明?”
“对。我也没想到,他的报复心这么大,仅仅因为青满的事,他就要对我痛下杀手。”
李爽嗤笑,说:“没出息。”
“你是在说我吗?”
“乔志明,像他这种报复心强,格局又小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清风公司早晚毁在他手上。”
顿了顿,李爽问:“乔志明想至你于死地,你准备怎办?”
我苦笑,说:“还没想到,但肯定不会雇凶杀人。”
李爽点头,说:“算你还有理性。我给你一个建议。”
“你说。”
“离开宁口。”
“离开宁口去哪里?”
“过两天,白玉华要去北京参加一个国际商学院的研修班。你也报名参加,等研修班结束,你直接回青满。”
“不去。”
“因为白玉华?”
“是,我不想跟白玉华走的太近。”
“你还在为高露的事耿耿于怀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排斥白玉华?”
“因为……因为我讨厌白玉华。”
李爽嗤笑,说:“你是商人,因为讨厌一个人,而放弃大好的机会,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你和白玉华一起去北京学习,一是可以学习更先进,更系统的管理,二是可以促进美路和创投利源的合作关系。毕竟司马春不可能一直在美路,美路公司迟早会交给你管理。与客户和合作商建立良好融洽的合作关系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想!
李爽继续说:“听我的没有错,去北京参加学习班吧,我虽然对你一直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害你。”
我打开窗户,看着初升的太阳,问:“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成见,看我不顺眼。我承认自己有缺点,在某段时间也利用过司马春对我的友情,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从没含糊过,我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更没有害过谁。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