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县城的一家KTV。
范增已经订好了包房,KTV的领班经理对范增非常的恭敬,一口一个增哥,看得出范增是这里的常客。
进了一间大包房,领班经理问都需要点一些什么,范增说两件啤酒,其余的让他看着上,然后对领班经理又小声嘀咕了几句,领班经理看了我和范友一眼,便出了包房。
没一会时间,啤酒和果盘之类的就端了进来,然后在领班经理后面还跟着六个姑娘。
领班经理说:“几位大哥,这六位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姑娘,你们看看留下哪几个?”
我刚想说不用了,范增就说:“挑什么挑,都留下!”
领班经理笑着说:“那就都给几位大哥留下,有什么需要的在找我。”
范增站起来,不耐烦的摆手说:“行啦,行啦,你出去吧。”
领班经理出了包房,范增就把两个最好看的姑娘推到了我这边,让两个姑娘好好陪我。
在KTV唱歌找姑娘陪唱,我并不是第一次,大学毕业自己创业的时候,拉着客户经常往娱乐场所跑,唱歌点陪唱很正常,有时甚至投其所好,还得给客户找小姐陪睡。
可自从我跟司马春开公司后,还真没找过陪唱的,上次进KTV还是在三亚时刘蓓带着三个导游姐妹。
人的身份变了,社会地位高了,品位也会随之提高。
以为我现在的身价,到这种地方找陪唱是很掉价的。
不过入乡随俗,跟范增和范友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要是太清高显得不够亲民。
而且说实话,三个大老爷们正经话都说完了,来到娱乐场所只喝酒唱歌也挺尴尬,找陪唱活跃一下气氛也好,就是找的太多了,一个人两个姑娘陪唱,有点架不住。
KTV的陪唱,虽然说是陪唱可哪儿有那么简单,这些人能喝能吃还能闹,两件啤酒还不够她们喝的,没一会时间,范增就又要了八件啤酒。
范增是这里的常客,深谙此道,几瓶啤酒下肚对着两个姑娘是又抱又亲,还不时往姑娘胸脯和屁股上抓两把,引得两个姑娘咯咯直笑。
范友还是比较克制的,就是总贴着两个姑娘的耳朵说话,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反正两个姑娘花枝乱颤,还不时给他眉目传情。
我身边的两个姑娘可能是见我比较老实,所以见人下菜碟也比较矜持,就是其中一个叫美丽的姑娘不时用胸脯子往我胳膊上蹭,蹭的我心里痒痒的。
“大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运输。”我信口开河。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啊?”
“四川。”我继续胡说敷衍。
美丽说:“我也是四川的,你四川哪儿的啊?”
“成都。”
美丽兴奋的说:“真巧,我也是耶。”
在这种场合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十句有九句是假的,所以根本当不得真。
我看了眼美丽,问:“你今年多大了?”
美丽笑着说:“大哥,别问我多大了,问就是18。”
旁边的姑娘说:“大哥你多大?”
我笑着说:“我也18。”
姑娘笑着说:“18可不小了。”
我说:“是吗?那多少才算小?”
“正常来说,15算小的。”
“不得了,你们还陪过15岁的客人啊。”
美丽嗤嗤的笑。
我诧异的问:“你笑什么?”
旁边的姑娘搭着我的肩膀,说:“15算什么,12的我都见过。”
十二岁还没成年,能来KTV唱歌点陪唱?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可12岁也太夸张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问美丽:“什么意思啊?”
美丽笑着说:“她说的是尺寸,不是岁数。”
我恍然大悟,然后不由得笑了,好长时间不到这种场合来,里面的套路居然都不知道了。
18确实不小了,15是有点小,至于12嘛……只说小有点不恰当,应该说短小。
我笑着跟两个姑娘喝酒,旁边的姑娘问:“大哥,你结婚了吗?”
“没有。”
“怎么还没结婚?”
我答非所问笑着说:“我要是结婚了,还怎么遇见你们啊。”
旁边的姑娘笑着问:“大哥,既然你没结婚,那你今天晚上需要人暖床不?”
我问:“怎们暖啊?”
姑娘冲我飞眉眼,说:“大哥想怎么暖,就怎么暖呗,那还不是大哥你说了算啊。”
我看了眼美丽,姑娘就说:“她不暖床,只给人捂胸口。”
“捂胸口”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不解可又怕问了露怯,所以我就干笑了两声。
抬眼看向范增和范友,范友正在和一个姑娘合唱《纤夫的爱》,范增正在跟两个姑娘划拳喝酒。
在看看身边两个姑娘,一个对我含情脉脉,一个对我浅笑飞眼,我觉得今天玩的差不多了,看下时间已经快到是12点了。
我走到范友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老范,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老范看了下时间,说:“张总,好不容易出来,多玩会吧。”
我说:“那你们玩,我明天还有个会。”
范友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咱们一起走吧。范增,结账去。”
范增红着脸说:“这么早就走啊。”
“张总明天还有事,快去。”
范增悻悻的站起来,跟两个姑娘嬉闹了几下,出了包房。
我坐回沙发,掏出一支烟,旁边的姑娘很会来事,立刻给我点火,说:“大哥,加个微信呗。”
我笑着说:“我不玩微信。”
“那留个电话吧。”
我刚想拒绝,范增推门回来了,他直接来到我跟前,说:“张总,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毛永亮了,他就在咱们隔壁房间。”
我顿时一怔,问:“他和谁啊?”
“我从外面看了一眼,里面人挺多的,有男有女。”
我猛地站了起来,说:“走,过去瞧瞧。”
范增说:“张总,你是要去找他麻烦吗?”
范友也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范增说:“毛永亮在隔壁,张总说过去看看。”
范友不知道我和毛永亮的过节,笑着说:“这么巧,既然遇见了,总得过去打个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