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给了贵公司足够的诚意,但叶总未免太过油盐不进了。既然如此,我想这起合同已经没有签署下去的必要了,请吧,叶总,我这就不担待了。”
他冷然道。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我的人脸色看?”
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跟着便是塔塔塔的几步高跟鞋错落的声音。
秦英面色发寒,进门后便剔了一眼谈判位上的李昊天。
李昊天这么个人精哪儿会不认得她是谁?见状,立即从位子上起来,眼神在触碰到她的一刹那似乎带着几分贪婪,“这位想必就是秦总了吧?”
秦英走进门,居高临下道:“我叶东集团的人你都敢赶,好大的面子。”
李昊天表情如故,“秦总,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这要怪啊,就得怪我HE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说说,在签订合同之前商议条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但您派来的人,可是连这点小小的机会都不给,直言不签了,您要我怎么做?”
秦英扫了他一眼,看向叶东,似是在求证。
叶东耸肩,点了点头。
“这个叶东,真是十恶不赦,好好的生意就让他给搅黄了!”
门外,叶东集团羊区分部的项目经理怒啐道。
他走进来,嘿嘿笑着靠近秦英,“秦总您看,这可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只能怪这个叶东业务能力不精,惹人看了笑话。”
秦英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项目经理闻言,脸色如吃了苍蝇一般。
微顿,秦英又将视线移向李昊天,“协议拟草在之前就经过了两方评估人士的同意,你现在坐地起价加条件,条件是否合理暂且不说,不过贵公司合作的诚意,倒还真是可见一斑。”
李昊天变了变脸色。
“那依秦总的意思,是跟那姓叶的一个意见?”
恰时,电话铃声极不合时宜的进线。
李昊天接起,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将听筒放下,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抱歉,此项目我司已经找到了旁人合作,秦总请回吧。”
有了底气,李昊天更加有恃无恐。
秦英皱着眉。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得上是过河拆桥了。
嘛,尽管叶东集团早早就失去了同他合作的意向罢了。
同叶东相视一眼,秦英等人便离开了HE。
“没有想到HE不过是个小公司,脾气却这么大。”出去后,秦英沉吟道。
叶东耸肩,“他们的吃相太难看了,坐地起价,合同骗局,怕是之前也如法炮制骗到了不少人。”
微顿,他看了眼秦英,“你该好好彻查一下找到HE合作的员工了。”
看李昊天的手法不像是新手,那就意味着在之前,至少有一家公司是成功在他手头上遭了秧的。
而这么致命的一点,风投部的员工竟然没发现,照旧递交合作申请,其中怕是也有猫腻。
“你少在这里疑神疑鬼了,合同没谈成还怪到其他同事身上,这操作是真的骚。”一旁紧随而来的项目经理啐了一口。
他早早就看这个叶东不顺眼了,之前秦英居然因为自己没有告诉她叶东已经先进去谈判而苛责自己,这么一口气梗着,自然得找机会找回场子。
“段鎏,看来是我没发火,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秦英不悦道。
段鎏见她现在还帮着叶东,怒火中烧,“秦总,您一碗水可要端平,这个姓叶的把合同搞砸不说,还伺机陷害其他同事,您这样帮着他,就不怕扰乱军心?”
秦英冷笑,“我这公司要怎么打理还轮不着你来教育我。”
微顿,又添上一句,“现在起你不用去上班了,去财务那结清薪水,我会找人顶替你。”
段鎏一怔,半晌没吐出一句话,似是没反应过来。
“凭什么?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他的坏话?秦英,我是念在你是公司老总才好言提醒,你不听劝就算了,还想要辞退我?”
他的脸色略略有几分狰狞。
秦英挑起唇,似笑非笑,“那现在就不劳你提醒了,你被辞退了,我不是你的老总。”
“……你!”段鎏吸了口气,“这个叶东算是什么东西?连这么小小的一单都做不出来,能为公司创造屁的利益!你辞退我?你知道我为公司签了多少合同?”
秦英倒像是被他的聒噪吵的有些不耐烦,刚欲再说些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便蓦地传来。
“小秦,神医,又碰到了?”
仲伯壬刚从黑色豪车下来,便看见站在HE门口不远处的几人,便热络的打了声招呼。
他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从HE出来的,马首是瞻的绕在仲伯壬身边。
“这是……”段鎏见他面色红润,隐隐似在哪里见到过。
思考一瞬,登时惊的话都说不出。
这不是商业大家的仲家家主仲伯壬么!
这他娘的可是连叶东集团都必须巴结的存在啊!
仲伯壬自然不会将这无名小辈放在眼里,看着叶东,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叶神医的新药方果真有效,现在老夫全身轻松了不少。”
叶东点点头,继而问道,“仲老怎么也会来HE?”
仲伯壬撵了撵胡子,“先前在宴会上,老夫曾放话说要扩展仲家的业务,留几个豁口给新鲜血液。这回中标的也有HE,据说名不见经传的,老夫就来看看,也权当找点事情差遣。”
叶东扫了眼他身边的西装男,冷笑道:“仲老的眼光还真是不如从前了。这HE的眼光可是大的很,方才我跟秦英可是被扫地出门了。”
一旁的西装男闻言,又惊又不解,硬是不敢问出个所以然。
开玩笑,对于他们这种区级企业来说,叶东集团和仲家都是做梦也想要巴结的对象啊!
而方才这个叫叶东的人竟然说他被赶了出来?
这尼玛,哪个傻逼这么不长眼啊!
仲伯壬闻言,眼神带冰的扫了眼西装男,原本和润的气势登时冷了下来,似是在质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