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梦,我可是你妈!我花点钱买点东西怎么了?!”刘虹恢复了往日里的刻薄。
王夏梦吸了口气,按捺住汹涌的怒火,“我没有不让你买,但你必须把钱的来源跟我说清楚了。爸是当官的,家里可不能出了些不干净的收入来源。”
刘虹皱着眉,脸拉成了个‘八’字,“什么不干净?我不偷又不抢,只是让光明用正当收入给我买个东西怎么了?王夏梦,你怀疑谁不好,怀疑你妈?”
王夏梦见她终于肯说实话,有些头疼,“你让楚光明给你买的?”
刘虹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又怎样?人家光明想尽尽做晚辈的孝心不行?王夏梦你可别成了个白眼狼啊,你不肯给我买的东西,还不兴别人给我买?”
王夏梦气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还要收他的礼?妈,我结婚了!叶东是我老公,你这样让我怎么做人?让叶东多尴尬?”
“尴尬?”刘虹冷笑一声,“他还有脸尴尬呢?夏梦,妈可不是在说道你,那个废物叶东,从头到脚趾头有哪一点比得上光明?你要是听我的,当初嫁给了光明,妈还至于舔着老脸要光明送东西?岂不是妈要什么,他就买什么?”
王夏梦闭着眼,显然不想搭理她的不可理喻。
刘虹见状,动了动嘴皮子,刚要说些什么,便余光瞧见了下楼的叶东。
见他来,一时间几人都落了个安静。
“该、该吃午饭了,我好饿啊,喂流……姐夫,我想吃你煮的面。”王夏雪生怕叶东会听到那番闹心的话,赶忙转移话题。
只是她不知道,叶东经过太玄经加持的听力是何等的好。方才那些话,早早便一字不落的传进耳朵里。
“嗯。”他未多言,低应了一声后,走进厨房。
看模样,丝毫未被影响到。
只能说,今日刘虹会说的话,他用头发丝儿都能猜出来。
要感化她,简直比让老母鸡下铁蛋还难,费时费力又不讨好,索性懒得去理会。
再者说,那个被刘虹一心捧在心尖尖上的楚光明,叶东还真没放在眼里过。
“还吃饭呢,看着他那张脸就倒胃口。”刘虹恶狠狠的呲了口牙,后将木雕装进盒子里,预备出门会牌友。
见她出门,王夏雪莫名的松了口气。
而厨房内,叶东正哼着小曲,步骤有序的操持着午餐。
热锅烧水,等到哇哇大开后下面快速捞熟,盛起来过凉水。
另一边也毫不闲着,手指飞舞的极快,不过须臾便将熟肉片切的片片均匀好看。
摆盘,淋上鲜美麻辣的酱汁。
空出来的锅再架起热油,连着下了几个鸡蛋,兹兹的冒着香气儿。
最后撒盐起锅,三个荷包蛋便煎好。
剩下的热油淋在面条上,伴着刺啦刺啦的几声,酱香四溢,拌上些许葱花,最后盖上荷包蛋。
叶东刚将面条端出去,就看见了王夏雪馋猫般的小脸。
递上去,王夏雪吸溜来上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咀嚼着。
“喏。”
叶东坐下,将面条推向王夏梦。
王夏梦敛着细眉,看不出表情。
“我不吃了。”她轻声道。
叶东不言。
王夏梦站起身,将唇抿成条线,回身往二楼走。
王夏雪则吧唧了几口,咽下后,喊了句,“喂,花心大萝卜。”
花心……大萝卜?
叶东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王夏雪眨巴眨巴眼,“这儿除了你还有谁?”
叶东无奈,“你这妮子到底给我取了多少个外号?”
王夏雪吐了吐丁香舌,微顿,脸色沉沉道:“你答应过我的喔,敢欺负我姐,你就死定了。”
叶东一头雾水。
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看自己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王夏雪微微侧着头,又吸溜了一口面,不肯说再多。
恰时孙豪的电话进了线,叶东跑到厨房接起。
“叶少,今晚是神药正式抛售的第一场,你要不要来?”
电话那头,孙豪的声音有些亢奋。
叶东闻言,心里一个激灵,“在夜香?”
“嗯!”孙豪重重点头,“今天夜香来的人是之前的好几倍,光是现在就已经坐满的差不多了。”
毕竟是打着神药的招牌,不管用得着亦或是用不上的,都愿意赶着来看看。
叶东心底有了些数,应声,“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叶东同王夏雪招呼了一声,“今晚有些事儿,晚点回来,替我给你姐说一声。”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门。
王夏雪怔了怔,嘴边上还绕了一圈酱汁,一句‘好’卡在喉咙里。
这个点外头日光还不算大,叶东驱车来到夜香,倒真如孙豪所说,会所门前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豪车。
“不好意思,人满了,请您明天再来吧。”
夜香门前,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伸手拦住了欲要进去的叶东。
叶东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们老板认识。”
那保安闻言,嗤笑一声,“混过夜场的都认识我们老板。”
他显然误解了叶东话中的意思。
毕竟看他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开不起大花销的人。
当然,这种拦门的情况在之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来者是客。
只是这回孙豪为了神药的抛售,下了血本,为了排除掉一些无力购买,以及好事的媒体记者,才赦令下了拦截。
叶东剔了他一眼,懒得多说,顺手呼出孙豪的电话。
“这位先生,您里边请。”哪知道电话尚未接通,另一名中发保安便客客气气道。
叶东扫了他一眼,也未深究,摁断电话后便走了进去。
“你疯了?这种穷逼也放进去?”先前那保安小声训斥道。
长发保安讥讽的挑起嘴角,“穷逼?我看你这一辈子赚的怕是还没人家一个星期赚得多。”
保安挑眉,“放你奶奶的屁,那个傻逼穿的都是地摊货,你当老子看不出来呢?”
“你还真是活该穷一辈子。”长发保安睨了他一眼,话语内斥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