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他气的拧紧了拳头,“之前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几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想着既然是同事,也没有必要做的太绝。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梧桐,在说那些话之前,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自己为组织做过什么?”
胖子为人和善,如今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忍耐多时了。
“……你!”梧桐吸了口气,“那是你们不给老子机会!你们把什么资源和机会全都给了叶东那个废物,甚至连那东西都拿了出来,就算是白痴也照样能达成他现在的成就。要是换我去,定能做的比他还要好!”
胖子怔了怔,显然是难以置信他竟会说出这种话,刚欲再说些什么,元祐天便伸手拦下。
“是么?”元祐天嘲弄的勾起嘴角,眼里如鹰般露出一道精锐的光。
他走向橙子带回来的行李箱,两三下将其合上,然后提起,站定在梧桐的跟前。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一定能做的比他好,那你就去试试吧。”
说罢,元祐天将箱子往他脚下丢。
一人宽的银色行李箱伴随着哐啷几声,左上角被摔出了一大块凹陷。
梧桐敛着眉毛,看着他不语。
“怎么?现在哑巴了?”元祐天阴仄的眯起眼,话中带着几分狠戾:“去啊!你不是要资源和机会么?现在大把的机会都给你了!这些东西随你怎么用,你他妈装什么死呢?”
素来脾性掩于面下的元祐天难得发火,话音落下的间隙,房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梧桐现在面如菜色。
要他说叶东的坏话还行,但要正面和元祐天刚?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啊。
“呵呵。”良久,元祐天冷然的发出几声嗤笑,“没话说了是吧?好,那我来说。”
他挺起脊背,眼神冷若寒冰,“缉毒二队警员梧桐,因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服管教,且屡次肆意滋事,判处严重记过一次,要求其在黑屋内面壁三日,写一万字检讨。”
梧桐瞳孔放大,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不过是说了那废物两句,竟然落到这么个下场?
“元sir……”他试图替自己求情。
“你若是想去待上七日反省,我也一并允了。”元祐天还能猜不出来他要说什么?冷着一张脸将其堵死。
梧桐深知他的脾性,方才得瑟的跟什么似的,此刻也只有装孙子的命。
“我知道了。”
良久,他满是戾气的吐出这么句话。
离开前,他恶狠狠的瞪了叶东一眼,恍若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叶东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同元祐天将今日的事情说道了一遍后,后者便遣散了众人。
梧桐被罚进了黑屋,而胖子被任命继续留守打探情报,橙子则被协助去佯装最近才出头的卖货上家。
翌日,叶东起了个大早,匆忙洗漱后便赶了最早的一趟车回叶东集团。
路过高铁站时,叶东突发奇想叫停,付过钱后,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
小街上人声鼎沸,只是原本该是简凝一家卖包子的地界,此刻却被生煎小摊占了去。
叶东走上前,趁买生煎的间隙同老板搭话,“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位老奶奶摆的包子摊吧?她现在去哪儿了?”
忙着煎生煎的摊主以为又是一个借着问题来搭讪的,便没好气的挥手,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早就搬了。先前这一条街可都有人管着,后来被简家那死丫头认识的一个男人给修理跑了,自那以后,简家跟交了好运似的,被那地痞头目当成了亲爹亲妈似的供着,老早就搬到了生意更好的中心街铺子去了。”
原来如此。
叶东松了口气。
“中心街位子在哪?”他继续问道。
那女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厌恶的抬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在见清楚叶东的脸后将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
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天帮简家惩恶扬善的那位吗!
她原本的摊位不在这儿,那天也是听到了热闹才来旁观的,自然,叶东这张救命恩人的脸她是记得门清。
多亏了他,若不然现在他们还在被迫交保护费的桎梏中不得出来。
更重要的是……
那摊主打量了叶东一眼,舔了舔舌头。
这个男人貌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若是能巴结过来,当个他的女朋友什么的,以后在这里岂不是横着走?
“原来是你啊。”摊主一扫之前的刻薄,面上带着几分讨好和艳魅,“我还以为你是那些臭男人呢。来,你先坐,那日我们大伙都承了你的恩,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回去,哪儿还能收你的钱呢?”
说着,她将叶东递出来的纸币推了回去。
若说之前还能从她的身上看见那些市侩和刻薄的话,那么如今,她刻意将自己伪装成出水可人的模样,一双眼睛含情脉脉,手有意无意的撩了撩长发,卖弄着自身的魅力。
叶东面无表情道:“不了,我还有事。”
见他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摊主倒也不气馁,素手捂住红唇咯咯一笑,“我理解,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必定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的。”
面上这么说着,她眼里的精光却掩饰不住了。
若是要说起来,光是来她摊位上光顾的男人,哪个儿不是对她垂涎欲滴恨不得来一发的?
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也的确证明了她的魅力所在。
可如今的叶东却好似个木头庄子,竟然如此淡定的就将她给拒绝了,倒真真的是叫她百爪挠心,想要将他拿下的欲望也更加强烈了。
这得亏了叶东不不明白她心里头的那些小九九,若不然还不叫他笑掉大牙?
就令尊这幅容貌,虽然说放在人堆里也勉强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但若是严格来说,她连王夏梦王夏雪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竟然还能有如此足的优越感……人艰不拆啊。
“所以,往哪边走?”叶东叹了口气,显然不愿在此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