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八？太低了点吧，小伙子。
要不你给我五万吧？“
老大爷自家又砍了一半下去，这意味着还能砍更多，但是谢安石还是个善良的人。
“我身上就五万的现金，大爷啊，大爷，你这，可真是卡到点子上了。”
谢安石摇头叹息，把包打开，对着老大爷说道。
其实在这一路上，付明莎眉头皱了又皱，即便认识谢安石有几天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东西不真。
元青花龙纹梅瓶，几千万的东西，随地都有？不开玩笑呢么？
可是她提醒了几次，都被谢安石打断了，让她觉得有些不好受。
好心提醒反而这个态度。
不过只是五万的话，付明莎还是觉得可以的。
谢安石把钱直接给了老大爷，同时开口说道：“大爷啊，咱们话说好了，五万东西归我了。”
那大爷听了这话看着这放在桌子上的瓶子，心里面又想到，这东西该不会真是元青花吧？
如果是元青花，自己五万给他，岂不是亏大了？
但是转念一想，那些老板都看不对，那自己这东西十有八九不对，何况这个小伙子？
“小伙子，东西说卖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买卖定下了，哪儿有反悔的道理？”
大爷觉得，五万自己也不吃亏，这东西可能放在别处，五万都没人要。
什么眼力，吃什么饭。
“那好，咱们就定下了。”
“明莎这你那儿还有现成的合同吗？”谢安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付明莎，就对上了她复杂的眼神。
付明莎眼看着这么一场交易进行下去，现在钱都付了，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叹了口气说道：“这边就有提供。”
附近的茶楼因为经常有在这谈买卖的人，所以打印合同之类的设备，他们都是有准备的，只要付了钱就行，他们都有现成的文本。
现成的合同文本打印好了，直接签上了名字，写上了东西的名称。
“青花龙纹梅瓶。”看着谢安石写的，付明莎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写时代，只写个青花龙纹梅瓶？
其实这是谢安石的手段之一，东西时是青花，但是五万拿下元青花，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写青花龙纹梅瓶就没问题了。
一场交易，现在就愉快的完成了，至少这时候，谁都开心。
老头子觉得出了这傻小伙子没谁会给他这么高的价。
谢安石觉得捡了天大的漏。
等老头子走了，付明莎终于耐不住了，开口说道：“安石，这个瓶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吧，贼光火气太明显了。”
付明莎直接咬在了这上面，然而谢安石却没有说这一点，指着这放在桌子上的瓶子，开口说道：“那它还有哪儿有问题？”
一句话，把付明莎问傻了。
这东西还有哪儿有问题？
无论是绘画，题材，风格，器形，胎釉上，她都没看出问题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东西太新了，新的刺眼。
古玩这一行，无论东西仿品，仿的多真，只要有一点的毛病被抓住了之后，都会认为这是假的。
这一件元青花龙纹梅瓶，所有的地方都对，唯一不对的就是太新了。
付明莎想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一句。
“这东西太新了，太新了，看着贼光……”
“还是这一句话。”
谢安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东西就是元青花，我见过不少，什么地方都没问题。
至于说为什么太新了，你没听大爷说吗？“
付明莎有些意外，又觉得格外好笑的开口说道：“大爷讲故事你也信啊，这东西就是新的好吧。”
“你想想，这东西常年被泡在海里，被盒子封着，没有人动过。
老大爷也只是最近，看到了鉴宝节目，才把它拿出来。
它的贼光，可能会消吗？“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贼光为什么会消？那是因为经过时代得洗礼，经过了风霜。
可是这一件东西，一直放在盒子里，它能经历过什么风霜？怎么去做旧。
判断东西老旧，要有时代痕迹，可是这玩意一直封着的，压根就没有时代痕迹。
有的只有锡斑……
“你想想，这种等级的要是高仿，都做出了锡斑了，能不做旧？”
谢安石一语惊醒梦中人，付明莎整个身子都晃了晃，看着那些喝茶的茶客，凑到了谢安石的身边。
“难道，这真是？”
谢安石眯着眼，脸上洋溢着笑意，开口说道：“还能有假不成？”
“你这，你这运气，天呐！”
付明莎一屁股坐在谢安石的身边，看着眼前的梅瓶，愣愣出神。
“那，这东西，你打算？”
“先放在银行吧，我那儿不方便。”
本来买房子的事情还不急，但是现在谢安石不得不考虑了，好东西肯定会越来越多，他需要有自己的保险柜，自己的地方放这些。
这个元青花龙纹梅瓶……
谢安石有心不出手东西实在是太难得了，一辈子都难再遇到，这种精品，为了钱就出手，实在是暴遣天物。
但是另一边又是各种事儿，东西出手之后，他就能立马把店开起来。
纠结。
“你不打算出手吗？”
“也对，这种太难得了。”付明莎想到这里，格外兴奋的开口说道：“这事儿，我能不能告诉我爷爷，元青花，这可是元青花，天呐。”
财不外露这种事儿，不好说好坏，说起来也格外的复杂。
谢安石想了想，开口道：“先不急，我考虑一下，先把这东西放好再说。”
东西装进了盒子里，谢安石直接带着它，去了银行，存进了保险柜，才对着付明莎说道：“老爷子要是喜欢的话，抽空我带去看看。”
付明莎兴奋的连连点头。
“嗯嗯，好，你说了算。”
一路上付明莎整个人就跟炸了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晚些时候回到店里，也依旧是一脸得兴奋。
“哟，明莎这是怎么了？”
冯三德看着兴冲冲的付明莎，开口问道：“今天那东西，谢先生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