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器物虽然不能说常见，但是在行内确实不少见的，甚至古时候就有。
虽然说汝瓷的残器，价格也不会低，但是残的永远是残的，永远不可能和完整的相比。
“你打算要什么价？”谢安石看向了那一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老板你说，我可是知道的，这可是汝瓷。”
谢安石转头看向了冯三德，眉毛朝着外边挑了挑，开口道：“咱们出去。”
冯三德跟着和年轻人说道：“我们出去谈谈，你等一会儿。”
随后二人，这一同出了门，到了门外冯三德便开口问道：“这个东西怎么说？
我感觉，有点吓人。”
“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真的。”谢安石想着那年轻人说的话，开口说道。
“露出来的地方？”冯三德沉吟片刻。
“我是看不明白，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好运气，可以在这儿得到这么一东西。”
这也是大多数古玩商人会有的想法，毕竟全世界只有不到一百件的东西，真不是谁想碰到就能碰到的。
更何况大多数还在博物馆里面。
谢安石点了点头说道：“东西是残的。”
“残的？我听声音没问题啊。”
判断东西是不是完整的，有没有裂，有没有修补，大概有两个手段。
一个是用紫光的，一般的瓷器修补，都会用到胶水，通过指光灯，能够看得出来那些缝隙之间的荧光反应。
至于用手指，敲击听声音。
这就像是小学课本里面，那个德意志的工程师，敲水管子一样。
东西不完整，声音会发闷，因为他没有办法形成共鸣。
东西修过，声音会不够脆。
但是这一件，上面都没有这两个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冯三德会十分震惊的原因。
不过谢安石却点出了问题的要害。
“这个东西是传世的，如果是挂袍，那个时代留下来的话，至少得有几十年了，这个声音太实了，不够干。”
冯三德沉吟片刻。
“那你觉得怎么办？”
“这东西我要了，不过肯定不能以完整的价来拿，你觉得呢？”
“既然东西有问题，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冯三德点了点头，虽然说汝瓷这东西难遇到，但是残的终归是残的。
虽说它没有完整的东西，但是残的标本还是有一些的，这么一件他也不稀罕。
不过却有些好奇，谢安石打算用这玩意儿做什么。
谢安石没有多做解释开口说道：“咱们再进去问问。”
二人说着，就往里面走，却在这个时候，谢安石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人正是黄爷，也就是那一回遇到的，拿出唐三彩的那一个人。
只是一个照面，谢安石就认出来了，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
毕竟地头就那么大，做这生意的人也就那么多。
“黄爷，够巧的呀，这儿是您的地儿？”
这时候的黄爷，一脸的老农打扮，脸上带着些油烟气，看到谢安石进来，也有一些意外。
“这地儿都被你知道了，怎么是来看东西的？”
“算是吧。”谢安石笑了笑，虽然他不抽烟，但还是递了根烟过去，开口说道：“屋子里面的那一件。”
黄爷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交情没到，自然也不会直说。
说到底还是能坑一个坑一个的心态。
“怎么样？”
“那得看你们当什么出了。”
“老谢啊，这东西，看着可够漂亮的。”程青我在里面开口说道：“我打算，买下来。”
程青不懂这一行的规矩，只是单纯觉得这东西漂亮，就打算买下来。
“可以啊。”谢安石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说出问题的时候，因为他们都没说，这东西是不是当完整的来出。
谢安石看向了那年轻人问道：“这东西，什么价儿？”
“八百。”年轻人比了一个八。
“这么便宜？”程青颇为意外，本以为这东西至少要几十万的。
那酒吧的老板，也有些惊讶的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做古玩生意，都是几万几万的，没想到还有几百的。
我也觉得这瓶子挺好看的，把上面的油漆洗了，可以摆在酒吧。”
“黄爷，这可不地道啊。”谢安石没理会他们的大惊小怪，看向了那个老头，开口说道：“我给你二十，东西我要了。”
老头还没说话呢，那女人先开口了。
“二十？”
“都说你们古玩商，是心黑的。
我还不信，这个瓶子即便是在市场里买，也要个几百块的。
你给二十……”
黄爷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之前的事儿，觉得两件事儿不可能这么巧合，开口问道：“你是看出来了吧？”
“一点吧。”
“之前的那两个人，认识？”
“朋友。”
“那好吧。”
黄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也不要你二十了，三万你拿走。”
这一会儿八百一会儿二十，这一下又到了三万，程青两个人，格外的迷糊。
“你们之前明明说好的八百，怎么就三万了？”
三爷这时候，才叹了口气给他们解释道：“单位不一样。
之前说的八百，还有二十，都是以万为单位。
这一回说的三，就是三万。”
那女人，张了张嘴，更加迷糊了。
如果是以万为单位的话，砍价也没有这么砍的，直接从八百万砍到二十万，这之中差了多少？整整的四十倍！
“那咱们出去聊吧。”谢安石看向程青两个人给他们嘱咐一句，便和黄爷出去了。
东西的价，以标本的价定价了。
谢安石一边给黄爷把钱转过去，一边打听道：“黄爷，最近您这儿出过觚吗？”
在他想来，黄爷应该多多少少知道点儿，最近出土的东西。
黄爷在脑海里回忆片刻，点了点头：“倒是出过一件。”
“啥时候的？”
“打听这个干嘛？有人要？”
“有人给我带了一件过来。”谢安石输完了密码，抬头看向了黄爷。
目光平静，面带笑意说道：“黄爷，那东西是不是大圣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