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洞庭集团!
任何一个华国人,都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洞庭集团绝对是全球华人都引以为豪的企业,在本世纪智能手机普及的那段时间,抓住机遇,做起了芯片研发。
以一个公司的力量,改变了华国大陆没有芯片研发能力的现状。
要知道,华国之所以一直被称为制造业强国,不被欧美等科技强国看得起,就是因为国内的高端研发能力一直处于落后地位。
可洞庭集团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洞庭集团的领头人谷东霆谷老,也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受到了国际上某些国家的强力抵制。
但,洞庭集团却没因此停止发展,近些年来反而愈发壮大,从做芯片,到现在做通讯、电子,越做越大。
市值,逼近千亿。
谷老,是该领域的绝对巨头。
这样的人会出现在上元,除了银龙山讲道,估计也没别的理由了。
谷老为人也很低调,平常很少见他在媒体上露面,所以一开始大家都没认出他来。
直到黄金彪喊出他的名字。
大家一下就震惊了,更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世界级的富豪,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我等平头老百姓面前了?
同时,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谷老身后的气质美女。
谷老早年所有精力都投身在了创业中,四十多岁才有了孩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谷洛竹。
这父女俩,都是能在商界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
而在这种大人物面前,多客气,都不为过。
谁会像杨广一样,仍旧昂着鼻子看谷老,全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语气,甚至连名片都没接,直接说:不卖。
嘿!
谷老买你的东西,那是你的荣幸!
换成在座的任何一位,哪怕是最大牌的黄金彪,都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宝贝奉上,不要钱的那种。
谷老递名片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很尴尬。
但他也没生气,从容把名片收回,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问:“小兄弟,是嫌三百万不够吗?”
“钱,我不在乎。”
杨广摇摇头,语气平静:“我答应卖给你,是看你眼光还不错。现在不卖给你,是因为我不喜欢牵着条狗逛街,到处咬人的人。”
狗,指的自然是刘总。
虽然没有针对谷老的意思,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呐。
杨广这不是铁了心的不给谷老面子嘛?
周遭摊贩们,心头都对杨广升起了同一个评价:不知好歹!
黄金彪心肝一颤,感觉自己今天真是白巴结杨广了:他得罪了谷老,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
四周,一下有些安静。
都怕谷老因杨广那句话而生气。
可实际却是,谷东霆看着杨广,竟然哈哈大笑:“哈、哈哈……”
杨广眉头一挑:“老头,你笑什么?”
“老头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年纪被一个年轻人教训。”
谷老笑着说:“小兄弟,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也得容老头我辩解辩解吧?刚刚那人,可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当地商协的人,你可不能因为讨厌他,就连我一块讨厌了。”
他这么说,就代表丝毫没有生杨广的气。
其实何止是不生气,谷东霆看杨广的眼神里,甚至全是欣赏。
身价千亿的他,绝对可说见多识广,他认识数个国家的首脑人员,见过无数精英人才。
但,但凡能身居高位者,无不是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而平民百姓见到他后,又都是客客气气,为他是瞻。
只有眼前的杨广,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还能保持不卑不亢。
谷东霆阅人无数,自然能从杨广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态度是什么。
三个字:不在乎。
杨广,不在乎他。
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年轻人谷东霆一个都没见过!哪怕是燕京圈子里最资深的那些豪门大少,外国那些王室贵族,面对谷东霆也是客客气气。
只有杨广!
这让谷东霆更有和杨广聊下去的欲望,快速说:“如果我这样辩解了,小兄弟还不解气,那老头我给你道歉。”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
谁能想到,谷老竟在上元这种乡镇,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道歉?
黄金彪看杨广心态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嘿,哥们刚刚巴结杨广,可算巴结对了!
周围摊贩也都瞠目结舌,议论纷纷:“不愧是谷老,为人谦逊。”
“那哥们也不错啊,面对谷老都不卑不亢。”
这些议论,杨广全当没听见,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谷东霆对他是另一种态度,那这些人对自己,也只会是另一种态度。
而谷东霆既然低头了,杨广对他也好感大增。
说实话,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杨广见过不少有钱人,他在位年间,更是天天和财阀、豪门打交道。
可像谷东霆这样的,也少见。
杨广目露欣赏之色,笑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这笔,赏你了。”
赏?
你以为你是谁啊,以谷东霆的身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资格说赏他什么吧?
吃瓜群众们,再次见识到了杨广的张狂。
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杨广话音落下后,竟径直将笔丢了过去。
三百万的笔,就这么扔?
摔坏了咋办哟!
所有看客的心都紧紧提起时,一只纤纤玉手探出,轻描淡写的握住了笔杆。
正是谷洛竹,她看杨广时,秀眉微皱。
“赏”这个字,她很不喜欢。
京圈里的大少常把这词挂在嘴边,赠给下属礼物时,也说“赏”。
现在,杨广又对她父亲这样说,很俗。
很讨厌。
谷洛竹甚至懒得多再看他一眼,将笔放进了父亲手中。
自家闺女的表情,谷东霆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家闺女就这个脾气。不过对杨广的倨傲,他却没觉得如何,接过笔后说:“洛竹,开一张支票给这位小兄弟。”
“钱,就免了,你人不错,笔在你手里,不会亏待。”
杨广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回去记得重新打磨洗腊,别让它蒙尘。”
“打磨?”
谷东霆一愣:“小兄弟,你是要我把包浆磨掉?”
“不然呢?”
杨广蛮不在乎的说着,谷东霆笑着摇摇头:“看来小兄弟虽然能判断出这是什么时间的笔,却根本不知道他属于谁。这笔杆虽然蒙了包浆,但还是能看出其质地是上好的翠青玉,而且青色连绵,如游龙系带,故称翠龙白玉杆。”
谷东霆笑呵呵地:“而七百年前,拥有翠龙白玉笔的,记载中只有两位。一位,是被湖广楚国公欧阳玄,不过他的笔,如今就收藏在芜州博物馆里。”
“那另一位呢?”
周围有人被谷东霆掌握的知识倾倒,忍不住问。
谷东霆看着那杆笔,幽幽地说:“另一位,则是和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的松雪道人。”
此言落地,四方皆惊。
有几个已经齐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