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你?”
萧慕容被杨广一句话搞蒙了。
好半天,才狠狠一咬嘴唇,红着眼说:“是,你这个混蛋以前的罪过那么多人,我是怕你死了都没人埋!赶紧出国……”
“放心。”
突兀的,杨广握住她的手,语气沉着:“朕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朕,不会出事。”
“你哪来的自信啊?”
萧慕容用力抽回手,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洪家真的是万能的吗?在那些豪门大少面前,洪景行也保不了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杨广摇摇头,再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朝阴凉处走去。
他估摸着时间,十分钟也快到了,那个叫刘小庐的如果再昏厥下去,五脏六腑都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病人醒了吗?”
“不仅没醒,情况反而更严重了,对外界刺激已经没反应了。”
医务室中,两个大夫紧张的讨论着:“难道,病人真的不是中暑昏迷?不可能啊,他的症状和中暑的症状一模一样!”
医务室里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按照休斯曼的嘱咐,给刘小庐通风降温后,就将他转移到了医务室,交给了普通医务人员处理。
其实就是这些临时来银龙山的普通医务人员,也是天南省最好的门诊医生。
他们在查看刘小庐的病情后,也认定是中暑,没太放在欣赏。
可十分钟过去了,刘小庐体温降下来了,人却没醒。
不仅没醒,昏厥情况还越来越严重,相比中暑,已经更像是休克了。
这下,医生们慌了心。
别看刘小庐年纪不大,看上去是个毛头小子,可:能来银龙山讲道,还进入了道观内的,哪有普通人?
刘小庐,绝对是某个贵族公子哥!
他要是在自己家医务室出了事,人家家里追究下责任来,怎么办?
首席大夫名叫黄莉,再次给刘小庐诊断无果后,焦急下说:“去把休斯曼医生青睐,他是尖端医学院的高材生,说不定有办法,如果还不能,只能加紧送下山了。”
“是。”
一个小护士答应一声,匆忙跑出去,开门时,却恰好和一个男人迎面相撞。
小护士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揽在了怀里。
随即,男人将她轻轻放下。
整个过程持续不过半分钟,却让小护士体会到从心惊胆战到无比安心的巨大改变。
她深吸口气,忙抬头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以后要小心。”
男人语气平静,给人带来巨大的安心感。
尤其是,他长得还很帅呢。
小护士小脸微微红了下时,就听里面的黄莉医生说:“小菲,愣着干嘛呢,还不去请休斯曼医生?”
“哦哦。”
小护士再不敢犯花痴,忙跑去叫人时,隐隐听到里面再次传来黄莉医生的声音:“你、你是杨广?”
和小护士撞了个满怀的,正是杨广。
黄莉医生能认出他,是因为两周多前辅仁医院的一位尊贵的病人:洪定军。
当时,上元市周遭名医,没一个能看好洪老的病,只有杨广。
他用一根银针,妙手回春。
黄莉只见了杨广一面,对他也只有两个印象:一,他是个神经病。
二,他医术高超!
高超到,连国家特级医师的王教授,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怎么来银龙山了?
杨广没理惊诧的黄莉,进来后就看向了卧倒在病床上的刘小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那个庸医根本看不好他的病。”
周围其他医生可不认识杨广,见他随意接触病重病人,立马喝止:“你干嘛?!”
“等等!”
黄莉抬手示意其他医生稍安勿躁,深吸口气问:“杨广,你知道他的病?能救吗?”
“能。”
杨广走到病床边,给刘小庐号了下脉,皱眉说:“三毒攻心,再等一刻钟,他心肺功能就会衰竭了,去备一盆冷水。”
“唉。”
堂堂天南省最佳门诊大夫黄莉,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拿起个盆子去接水了。
大家都看傻了眼。
这年轻人谁啊?
能让我们最佳医师服服帖帖的打下手?
两分钟后,黄莉端水进来,又问:“还需要什么吗?”
“备酒,消毒。”
杨广从怀里拿出一盒银针来,黄莉立马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有些惊诧:“其他的呢?”
“银针,清水,就够了。”
杨广说出这句话时,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胡说八道!”
所有人侧目看去,就见到小菲带着休斯曼赶来了。
后者进来后,直走向病床,把杨广都给无视了,拿着听诊器左看看又看看,脸色微变:“他怎么会休克呢?明明只是中暑……”
说到这,休斯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怒目瞪向杨广:“小子,是你吧?你是不是用你自以为是的方式给病人治疗,才变成这样的?”
“聒噪!”
杨广突然厉喝,语气中多带了几分煞气。
休斯曼猛地一惊,忍不住哆嗦了下,嘴硬道:“怎么,你还想狡辩?”
都不用杨广说话,黄莉就在一旁说:“休斯曼医生,在杨广先生到来前,病人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怀疑,他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中暑。”
休斯曼脸色微变:“不可能,我不可能判断错误的。”
“你没判断错误。”
杨广语气平静:“只是你的眼光太短浅,本事也没学到家,只能看出他中暑而已。”
休斯曼额头汗滴滚落:“你、你什么意思?”
“中暑,只是表象,也是他第一层火毒。”
杨广说到这时,后面已经有护士准备好了消毒酒精,他捏起一根银针,用酒精轻轻消毒,继续说:“第二层火毒,源自他的肝火,在他昏倒前,必然生过很重的气。”
听过到,小菲立马说:“我、我知道,刘先生昏倒前,曾被交纳处的几个老板找到,说他送的礼物是赝品呢。刘先生跟他们争执了一会,才中暑昏倒的。”
杨广微微一笑,点头:“肝火就是他体内第二层火毒。”
只通过看病,就能判断出病人的情绪。
很神奇。
休斯曼看呆了,眼睛瞪得老大。黄莉也在一旁问:“是不是还有第三层火毒?”
“有。”
杨广拍了拍刘小庐的裤兜,从中摸出一个干瘪瘪的烟盒:“他昏倒前抽了不少烟,肺里积攒了烟火,此烟火平日虽无大碍,但在中暑时,就成了阻碍他顺利呼吸的第三层火毒,昏迷不醒。这,就是我说的三脉闭塞,昏厥症。”
他说的一套一套的,休斯曼这个自以为是的,没心思听,也根本听不懂。
但他信奉一件事:杨广救不活病人!
所以杨广说的话,他是半个字也不信,干脆哼了一声,说:“无稽之谈,我在学校从没听过火毒一词。明明是中暑,和毒有哪有半毛钱关系?我倒要问你,你要怎么只靠一根银针,就治好他?”
杨广头也不抬的问:“想知道?”
休斯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