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王屠眨了眨眼,脸色开始涨红:“你、你说真的?”
将教官也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有信心?”
“哼,血僵尸在晋朝灭绝后到隋朝年间,还出现了两次。”
杨广负手而立:“一次,是在东晋末年临湘,有人掘坟而出僵尸,带有血僵尸恶疾,传染开后,幸的天气炎热,又是在荒郊野外没有传染源,自行消灭。”
“第二次,是在北周年间,同样是临湘,有人患上血僵尸病。”
“那次,治好血僵尸病的人,叫孤独信。”
杨广淡淡的说:“隋朝八柱国之一,巧了,我传承的,就是他的医术。”
杨广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扭头看王屠:“你打算傻愣在这什么时候?还不去倒水?”
王屠左看右看,挠了挠头,咬牙说:“你要是真能治好教官,别说一杯水,要我给你当狗都行!”
“先去倒水。”
“好!”
王屠重重点头,快速走出了房间。
杨广这才再次看向将教官。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良久,后者才说:“孤独信的弟子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不做揣测,但单凭你的胆量,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上来,给我看病。”
杨广坐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将教官,一言不发。
“赶紧上去呀,愣着做什么?!”
叶海棠有些着急。
辛楚山也忙说:“对啊,杨广,你不是说你能看好吗?”
“是,我能看好,但凭什么给他看?”
杨广又是一个问句,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龙队在后面皱眉说:“杨广,如果是因为我之前冒犯过你,我道歉。将教官手把手教出了上万精锐,暗中保护了我们华国多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不下百次,他,值得你救!”
叶海棠也说:“杨广,全华国你对谁发脾气我也不在乎,但唯独将教官……”
“这不是我给他治病的理由。”
杨广不耐烦的打断:“少跟我扯什么民族大义,你们让我来看病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什么教官,而是病人,我、是医生,我会救他的命,说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此言一出,周围人眼睛都开始抽搐。
好家伙,真敢说啊。
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
这句话虽然常说,不过也得看语境啊!
难道你要让战神一般的将教官叫你一个毛头小子老爸不成?
不怕折寿?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那样看向杨广时,就见将教官冷冰冰的说:“你,是在展现你的嚣张吗?”
“谁在嚣张,还用我一个外人说?”
杨广反问:“我进来后,你这个病人,可曾给我这个医生,半点好脸色?”
“还有辛楚山,在银龙山,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又是怎么做的?萧家遇到麻烦,你可曾说过半句话?”
辛楚山一僵,咬牙说:“杨广,问题是你先杀人在先,没有证据,我们不好……”
“不好站队?”
“是吧?”
杨广接连两个疑问,问的辛楚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卖国贼?”
杨广冷笑,眼睛在辛楚山和将教官身上扫来扫去:“吾辈,致力于维护中原气运,扫除一切不净。如果我污蔑枯智,那一定是枯智有问题,我还用不着,勾结外国势力。”
说完,全场沉默。
杨广能进这座房子,浑身底细那都是肯定被摸得透透的了。
别说杨广是卖国贼这件事,就是他成精神病打人的事,也都了如指掌。
别说,大家还真都以为,杨广是能够做出冲动杀人这件事的。
对他在讲道大会上几次三番针对枯智,也都有所耳闻。
所以对他遇到的事件,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反倒是将教官,竟然笑了:“你说的不错。”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过去时就听将教官看着辛楚山说:“楚山,你觉得这小子,会卖过?”
“不会,只是现在的舆论……”
“哼,舆论算个鸟。”
将教官哈哈一笑:“这小子,是我见过傲气最足的年轻人。我还想象不到,外国势力能拿出什么东西,能勾引到他。”
“老家伙,你还算识货。”
杨广淡淡跟了句时,王屠已经把水送来了。
看将教官笑嘻嘻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皱眉看向四周时,杨广招了招手问:“能动吗?”
“能啊。”
王屠傻乎乎点头答应一声,却听将教官说:“不是喊你,是喊我。”
说着,将教官从座位上站起,脸色倏地涨红:“能动。”
“能坚持多久?”
“坚持到死。”
将教官露出一嘴老牙,笑容有些狰狞。
他额头上,已经滚落了无数汗珠。
能看出他光是站着,就需要付出很大努力了,肉体的疼痛,超出想象。据叶铮说,如果任凭将教官站着,他可能会全身爆血,肉身撕裂掉落。
可以说,他现在正在感受凌迟般的体验。
所有人也都紧张的看着这边。
杨广笑了:“很好,可以了。”
“你看出什么了?”
叶海棠懂些医理,能看出杨广不是胡乱让将教官站起来的。
杨广淡淡的说:“测试他的忍耐力,和神经被腐蚀程度。”
说着,杨广站起走了过去,给将教官把脉。
叶海棠在一旁很着急:“怎么样?”
“能救。”
杨广吐出两个字后,又说:“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真的?!”
“太好了!!”
门口处,一片欢呼。
杨广摆摆手:“吵。”
这些人立马闭嘴,王屠更是很紧张的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杨广摸出了自己的银针。
随即,再也没有迟疑的动起手来。
“感觉怎么样?”
杨广针扎在将教官手肘上,他身上很多处伤疤,能看出从军以来,他经历过无数恶战。
“很疼。”
将教官嘴上说着疼,脸上却没有丝毫异样。
杨广眸光一闪,再次下针。
每一针,将教官的额头上,都会陡立起青筋。
汗滴,也滚滚落下。
没过多久,杨广终于下最后一针时,将教官一下放松了,长长出了口气:“这次不疼了。”
“差不多了。”
杨广舔了下嘴唇。
叶海棠忙问:“能不能治好?”
“百分之九十九。”
杨广眯起的眼睛中,透出无比自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