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过!”
谢天并没有多说,他的棋下的的确不好,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但是看这两位“大师”下棋,旁观的谢天觉得真的不过如此,可能两位大师都没打算认真吧。
一局罢,文教授欣然认输。
陈院长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把谢天的女佣拉了上去,看陈院长那笑里藏刀的表情,肯定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徐娇娇的,观棋不语,卖弄聪明。
谢天也不介意,我的女佣,你们可以教育。
文教授也得到了跟谢天探讨医术的机会,他很想知道,谢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中医的经验怎么可能比机器还要敏锐。
见微知著。
谢天的回答就是这四个字,让他具体的说,详细的描述,他也描述不出来。
“医只有好坏之别,没有中西之分。百十年前,泾渭分明,华夏人看到了不一样的医术,那时候或许可以冠上西医。但现在还有中西之分,那就是学院派自己划出来的,想要显得与众不同而已。”
谢天说出这话的时候是让文教授震惊的,此刻的谢天明显没有了那么好斗,十分平和。
“没错,当下所谓的西医不过就是一二百年的历史,完全是伴随着科技的进步,生物领域的突破。要论以前的西医,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强行划分出一个界限出来,其实医术的界限在哪?”
“人性之中,有竞争就有拉踩诋毁。”谢天轻笑一声。“全世界多少种医术早就在冲击中消失了,但直到现在中医一直在遭受诋毁跟拉踩,其实便已经证明了中医的厉害之处。”
“文教授,您今天来是想要见识一下我的针灸之术吧?”
文教授讪笑,的确想看,他在住院的时候重点研究了徐老的情况,那就是不治。但谢天治好了,陈院长亲眼看到谢天治好了。
神奇。
谢天取出一根针,“文教授敢试吗?”
文教授大笑起来,有何不敢。
谢天只一针,给他展示了针灸的各种手法,还一边给他讲解着,直到最后收针,谢天淡淡说道:“以后文教授可以不用频繁起夜了!”
文教授一愣,旋即笑着看向谢天,“这是何解?就这一针就可以解决我们这个年纪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了?”
“关键还是我手法好。”谢天也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我会向世人展示老祖宗留下来的医术有多精湛,我就是中医反冲锋的排头兵!”
若是别人这样说,文教授根本不屑。
但谢天这样说,那就不一样了,谢天的医术,那就是他狂妄最大的背书。
谢天没让文教授白来这一趟,他给文教授展示了好多,随便鼓捣几位药,搞来了一盆水,让文教授洗了把脸。神清气爽,双目清明,让文教授大呼神奇。
文教授从谢天这边离开之后,便辞去了学校的职务,全身心的投入到中医来。
陈院长理智许多,他可不会辞职,他只想要把谢天挖到他们医院去。
对陈院长,或许是看在凌飘雪的面子上,他的确很给面子,直接取出一个金佛挂坠递给陈院长。
“一年可以用三次,省着点用。说不定哪天你自己也需要这玩意来找我救命!”
陈院长大笑着接过,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眼里,只要他的外甥女凌飘雪够给力,以后谢天还不是随叫随到?
……
“医生,救命!”
半夜,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哭成了泪人。
“你是医生吗?我看到你院子里晒过药材,你是医生吧!”女人语无伦次的抓着谢天的手臂。
怀里的孩子一动不动,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这可是坏谢天规矩的,但谢天并没有拒绝,抱过来孩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特殊情况,请医的流程你走!”谢天不客气的对徐娇娇说道。
“我……”
“你忍心一个孩子因为你的冷血而失去性命吗?”
徐娇娇惊呆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流氓的逻辑,一个医生居然这般厚颜无耻,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一番检查,谢天发现情况很危险,必须尽快治疗,否则真的有生命危险。
可是当谢天取出银针的时候,小孩的母亲慌了,一把抢过了孩子。
“你不是医生吗?”
“你能看到我晒药材,难道不知道我是中医?”
“那你就不是医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扎针。”小孩的母亲一边很担心,但一边也很轴。
谢天真的很恼火,但也知道跟这种人没有争论的必要。
“你看看他还有呼吸吗?你这是在耽误治疗。如果你早半个小时过来,你不信任我,我根本不劝,那时候你送去医院的时间。但现在,这孩子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折腾了。”
“给我放下!”
谢天一声暴喝。
女人也被谢天的气势给唬住了,战战兢兢的将孩子放下。
谢天连忙施针,一根一根长长的一针扎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是谁看到都会不忍心,人之常情。
但,徐娇娇看到了谢天的严肃,他治病的时候一直都很轻松的,但这一次,他无比的凝重,显然,很棘手。
很快,谢天的额头密布汗水。但他依旧没有停下,一针一针……
直到,晕厥的小孩动了,缓缓睁开眼睛,紧跟着大哭起来。
提着心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就要扑过来。
“给我站着,还没有结束!”谢天再次喝道。
“打电话报警!”
谢天一边治疗,一边的说道。
徐娇娇一愣,他是不是说错了,是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110”
谢天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
“你儿子有三四岁了吧?他的病情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他身上的针眼清晰,显然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试问,为什么没有治好就出院?”
谢天愤怒的逼问,作为医生,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样的父母,太不负责,还有有脸哭。若不是她今晚走了狗屎运的找到了谢天家,这孩子就没救了。
女人哭着央求,嘴里含糊不清的解释着,只不过通篇都是废话。
谢天收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疼还是被吓得大哭的孩子,终究心软的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明天下午再过来继续治疗。”
但是下午的时候,这个女人并没有过来。
两天后的早晨,谢天这边还没有开门,门外便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
“还我儿子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