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在夜晚,显得格外凄凉悲惨。
我不敢多留,起身就想走,这时看钱在车棚的角落里,有个女生穿着一身红衣,蜷缩着抽泣不停。我不是什么圣母,我看见这女生我第一反应就不是什么好事。
当即拔腿就往自家楼上跑,一个女生大半夜在车棚里哭,怎么看都不正常,还是大冬天。我越想越害怕,跑到电梯口的时候才想起电梯12点就关了。
“该死!”去骂了一声,又跑到楼梯口,一层层往上爬楼。这时到了四楼的时候,王姨家对门还开着,我心里有了些安慰。但是不知怎么着,王姨家门口贴着白花,这种白花不是有白事才会用到吗?
我正好奇,王姨家对门的刘大爷看到我,就打了声招呼。“浩轩啊,又这么晚回来。”
“是啊,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怎么你家还不关门啊。”
我笑着回道。刘大爷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神色,苦笑道:“不瞒你说,今天啊,是我那儿媳妇的忌日,我把门打开,是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啊。”
刚在楼下被吓了两次的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刘大爷儿媳妇。
这也太巧了,刚才下面哭的那个不会就是刘大爷儿媳妇吧?我打了个寒战,这寒冬腊月的,我的额头竟然出现了冷汗。
连忙用手擦擦,叹了口气又看向王姨的家,问道:“刘大爷,这王姨家,是谁过世了,这贴的全都是白花。”
那刘大爷反倒很惊讶地看着我:“你还不知道呐,死的是你王姨她女儿,都死好多天了。据说死的那天,穿的是嫁衣。”刘大爷说着说着,眼神寞落了下来。
“什么?王姨她女儿又死了?之前我听说,那姑娘不是要嫁人了吗?怎么忽然就死了。”
“都死半个来月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很正常的。”刘大爷平静地对我说。但在我脑海里,那却是惊涛骇浪,那姑娘死的时候还穿着嫁衣。
跟刚才车棚里那个,好像有点像,背影特别像王姨她女儿,也是红衣,只是是不是嫁衣我就没看清,黑灯瞎火的我也不敢去看啊。
过了一会儿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闪了一下,整个房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起初我以为是灯泡烧坏了,于是摸黑想要到外面去,但就是这随意的一触摸之下,却让我差点魂飞魄散。
我伸手摸到了另一个冰冷的手,而且还在动!我此刻的心情绝对可以用崩溃边缘来形容。
我触电般把手收了回去,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了。这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我前面那个是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我强忍恐惧,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朝门外走去。这时候灯啪一下又亮了,我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吓了一大跳。
不过好在我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好刚才是我的幻觉罢了。我承认这些天我有些神经敏感,但遇到这么多事,我不敏感才奇怪吧。
我吹干头发,躺在床上香水这难得的惬意。然而就在我准备进入梦乡时,我却听到客厅里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就像有水滴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而且仿佛在靠近我的房间?还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手摸到房间的台灯按钮上。家里估计入贼了,刚才我就摸到了一个人的手。
我缓缓的把台灯打开,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台灯没有丝毫反应。
我看了一眼床边充电的手机,显示没有充电。
这个时候停电了让我有些慌张,我房间门的把手发出轻微的声音,我看见门把手缓慢的动了,我连忙翻到床上装睡。
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很大的声音,外面那个东西可能认为我醒了,正在缓慢拧动的门把手忽然不动了。
我连忙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降到最低。外面那人也是等了很久,发现房间里确实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又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只是这次更小心,拧到一半的时间停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一下,我发现门把手被缓缓地放了回去。
然后客厅响起那股滴答滴答声和一个人的脚步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但我依旧等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查看。
只见在我的客厅里,有不少水渍,那水渍好像是一个人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门外。我跟着那水渍,到了门口,我趴到猫眼上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差点把我的魂都吓没了,只见在赵家老太太大门前,有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拿着一顶红色的小帽子,浑身都是水迹,就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正直愣愣地看着赵家的大门,这正是我之前见过多次的红帽子老太太!
此时她一动也不动的在门外,也不敲门,好像在等什么东西似的。我屏住呼吸,想撤下来,哪里还敢多看,只想爬地上慢慢爬回自己的床。然而正当我要走的时候,我看见那老太太忽然头转向我这里。
脸上带着诡异僵硬的笑容,一双眸子毫无感情,就这么直勾勾的,通过我家猫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当时脑门轰的一声,赵家大门离我家门口虽然近,但怎么也有七八米的距离,但这红帽老太太像瞬移似的,一下就到了我门前。
我被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听见门外赵家大门开了的声音。我这会儿听见咔擦咔擦的声音,那个老太太好像离开了。
我又作死的用猫眼看了一眼,刚好看见红帽老太太进了赵家老太太的房子里。我立刻想收回目光,但为时已晚,红帽老太太忽然把头从里面伸了出来。就好像在跟我说,我一直在看着你似的。
和那次我在楼层里看见她的时候情景一模一样,侧着脑袋,发出诡异的笑声,慢慢的进了赵家的大门。
我顿时瘫倒在地,正想抽支烟压压惊。却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烟都放在床头了。摸了摸头晕脑胀的脑袋,回到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