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也是得意，看着刺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是，你们不知道吧？刺猬用作烧烤，烹炸，爆炒，那味道都是一绝。老钱你哪儿搞到的，晚上我们一起喝一杯。”

    王飞这话一出，差点没把我们笑死，老钱更是把那刺猬护在自己身后。“原本我还以为你识货呢，没想到你也就那样。滚滚滚，这刺猬可不是用来吃的。”看老钱有点急眼的意思，我们也没逗他了，装好车，纷纷干活。

    我心心念念着杨家宅，于是发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晚上10点的时候就把快递派送完了。从站点出来，刚准备去饭店。吃饭，老乞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大刀金马的坐在我面前，就这么看着我吃饭。

    他这么一看，我也不好一个人自己吃了，无奈就又叫了份盒饭。他也是真不客气，吃完之后抹抹嘴，挥手示意我跟上。我们俩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杨家宅77号。让我惊讶的是，现在的杨家宅里面的灯是开着的，里面似乎有个人在。

    “里面是谁？”我冲着老乞丐问道，不为别的，就这老东西对杨家宅的了解程度来看。他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一些，这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他多半也知道。

    “陈小海，再等等，这小子马上就要出门了。”老乞丐像是掐准了时间说到。我点了点头，和他蹲在一个巷尾看着杨家宅的大门。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吧，我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时杨家宅的大门打开了。

    陈小海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有什么事，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跑到路边去打车。我看着出租车远去有一会儿了，这才起身想杨家宅77号。

    不料被老乞丐拉着，并且用手指着另外一边说道：“急什么，你看那边还有东西进去呢，我们现在进去不就是找死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我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素衣白裙的女生，这大冷天的穿着这套衣服也不冷，抱着什么东西进了杨家宅。我咽了口口水，哪个女生不是别人，就是王佳怡。

    “你说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只有王佳怡能自由进出杨家宅，其他的人却不行呢？”我看着杨家宅大门问老乞丐道。老乞丐打了个哈欠，瞥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调查陈小海都花了我不少功夫，他还是活人呢，王佳怡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你让我怎么查？还有，能够自由进出杨家宅的死人可不止王佳怡，那两个学生也可以。”

    老乞丐说的两个学生应该是郑宏和王贵利，虽然我后来也见过郑宏出现在城东区，但我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是死是活。不过今天从老乞丐嘴里确认，这两个应该是死透了。

    “那陈小海天天来杨家宅77号，他就没发现郑宏，王贵利他们吗？”我继续追问，这也是有史以来我最大的疑问。老乞丐却像看傻子似的看我“要是他本身就看不见呢？”

    “为什么看不见啊？”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看不见，不让他看见，藏起来了。他没那个能力，那么多种可能你自己不能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吗？”老乞丐被我问得有点烦了，没好气地对我说道。

    我只能闭口不问了，又等了会儿，老乞丐看了看时间，挥手道：“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连忙跟上他，这次我们轻车熟路，直接绕到房子后面。我在杨家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有绿色的灯火。

    好像还有人在里面走动，但是却没有声音，就像放无声的哑剧一样。老乞丐从自己身后拿出一捆绳子，头部系着一个爪子一样的东西，对着杨家宅里面甩了进去，然后试了试效果，感觉可以就要往上爬。

    我连忙拉着他，“这么大动静，里面的东西看不见吗？”

    “你好啰嗦啊，里面的都死了看见什么看见。那玩意只能感觉到活的，死的是看不见的，明白吗？”老乞丐说着，拿出一瓶什么东西直接往我身上喷了喷。那味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像牛屎，反正挺恶心的一股味道。

    我缓了好久才适应，这时老乞丐已经爬上了墙垣，从墙外翻了进去。我看着连忙跟上，等我翻进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的一切和我们上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晚上这里极为破败，就像废墟一样，而且有很浓烈的浓酸味道。

    四处都是腐烂的木头和一些不知名的器械，时不时还能看见骨头。我看得背脊一股寒气直往后背冒。老乞丐却是神色严肃，对于这些丝毫不为所动。

    拉着我往上次见到的那口井而去，此时的老乞丐显得更为谨慎小心。连走廊都不敢去，和我趴在地上像两条虫一样匍匐前进着。但刚爬没多久，我就发现，杨家宅里的人还真不少，有的在厢房里，有些在堂屋，有些在走廊。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上的残缺。有的少了半个脑袋，有的没了半张脸，甚至有的只有上半身，还靠着上肢在地上爬行。而且就在我旁边，从我身边爬行而过，鲜血顺着他的腰部渗出。

    不一会就沾满了他爬行的路线，我闻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大脑空白，就连前面的老乞丐也停下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眼皮抬了抬，看见一张巨大的人脸朝我冲了过来。阴冷的面容，黑色的獠牙，满是黑色血迹的五官。

    好在期间再没出事端，我们很顺利的到了那口井。老乞丐靠在井旁边，递了根烟给我。

    我犹豫一下，接过点燃了起来，吸了一口。香烟给了我一丝慰藉，尼古丁让我感到安心。“等一下你是要下去还是在上面?”老乞丐一本正经的说。

    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不论是上去还是下去，我都不敢选啊。“上面跟危险还是下面？”

    “下面相对安全一点，在上面这些东西随时可能发现你。”

    老乞丐指了指那些在房间里走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