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于礼貌,急忙让石栝先走了进去,自己才随后进入,并回身将房门关闭。
但等到我再次回过身来,借着这屋子里面的蜡烛光芒,看清了屋子里面的一些东西的时候,我又直接打开了房门就冲到外面大吐特吐。
隐约之间,我还听到屋子里面的三人哈哈大笑。
“他竟然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接触过的雏儿哇,老石,你就这么放心把苑苑交给这样的一个小子吗?”
“你可不要误会,是苑苑今天失手伤了他的左脸,才许下了承诺。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没事儿跑到这里找你给他治疗吗?”
“苑苑,你该不会是承诺治不好他的脸,就要嫁给他吧?”
“海叔叔……你就不要再说啦。”
三言两语,人家海医生就直接明白了我们到这里的情况。
虽然我很想立刻找海医生商量一下,要不要给我留点儿疤痕,但想起那屋子里面的东西,我还真的是有点儿不敢进去。
问我都有啥?
心肝脾肺肾,手脚耳鼻眼。
尽管我没有看得太仔细,但明显包括了所有人类身上会有的各种器官,估计是不会缺啥。
在这个屋子里面好好地拼凑一下,我觉得凑一个人出来,肯定是什么器官都有。
要知道,我前一段时间的确遇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可毕竟只是诡异,我自己遇到了危险,倒也没有真正的死掉。
所以,对于一些特殊的怪事儿,倒也没有那么害怕。
但看到零散的人体器官,这可与怪异的事情没有关系。
试想,这荒山野岭孤零零的一个屋子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成天和一大堆人体器官呆在一起,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和感受。
我忽然想到,石苑苑明显比我还小了那么两三岁,但她一个姑娘家竟然没事儿?
哎我去,那我的这个表现,岂不是直接让人家看轻了许多,更没戏了呀。
一想到这里,我赶紧迈步又回到了房门口,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看到他们的目光投向我这边,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我对他们讪讪一笑,“呵呵……有点儿,不太习惯。”
海医生对我摆了摆手,“什么不习惯,就说没见过这场面好啦,难道我们还会笑话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嘛。”
艹,老子不是雏儿,老子早就在国外做过啦。
不过,石苑苑却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
“轩哥别怕,有我在呢。”
我不由得抽了抽自己的脸皮(艹,没治了),果然,人家父女其实并没有设计我的意思。
从这话语中的意思,明显就是希望海医生能够将我左脸的伤给完全治好,免得还要让石苑苑完成承诺嫁给我。
虽然我很想告诉石栝,我可以好好地照顾石苑苑,但也知道现在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
说什么呢?
恐怕我真要是那样说的话,他们三个全都会以为我是看中了他们石家的钱财,那一辆迈巴赫有几个不认识的呢。
当然,也有可能会说我是看中了人家石苑苑的美貌和身材,毕竟这也是事实。
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喜欢美女,看到了美女没有心思的男人,除了有病那就是有病。
生理上的病和心理上的病。
海医生听到了石栝的话之后,这才收起了他脸上的笑容,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来。
“苑苑,你先松开手吧。
这小子的命格还可以,这些东西应该还不至于把他给吓倒。
不过呢,这方面的东西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先来给你看看左脸上的伤势。”
石苑苑顿时俏脸儿一红,急忙松开了我的手,站到了石栝的身边去了。
“把左脸转过来,这边比较亮。”海医生对我说道。
好家伙,您就不能办到城里去住,或者是找一个有电的村子吗?非要用一根破蜡烛在这荒山野岭里面住着,晚上怎么可能看得清别人的伤势。
但我还是乖乖地把脸转了过来。
看不看得清是他的事儿,治不治得好也是他的事儿,但要真因为这蜡烛光线不足,在我的脸上留下一点点瑕疵。
嘿嘿嘿,那到时候我肯定得找石苑苑好好“说道说道”。
嫁不嫁给我是她的事儿,但我能不能和她“交朋友”,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海医生盯着我的左脸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动手来抚摸,也没有让我继续转动的意思,然后就叹了一口气,转身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一听他叹气,顿时心里面就咯噔了一声。
完啦,这明显就是没有办法治得好啊。
刚才我还想着要留点儿伤疤,也好把石苑苑给娶到家呢。
可真的意识到无法治好的时候,我却根本没有想这件事儿,反而是心中特别的失落。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有一张油光水滑的脸蛋儿呢,就算是一个男人,那也不能满脸伤疤呀。
即使石苑苑履行了承诺嫁给我,那时候,恐怕我也没有信心能够将人家姑娘给留在身边。
“海医……海叔叔,我这脸不会真的没有办法了吧?”
“嘿,你这个小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连你脸上这种小伤都治不好了吗?那以后,谁还敢来找我圣手鬼……”
“咳咳……能治就能治,少说那么多的废话。”石栝打断了海医生的话。
“嗯?!您能治好我这脸上的伤,那还叹什么气呢?”我就纳了闷儿了。
海医生嘿嘿一笑,瞧了瞧石栝身边的石苑苑。
“我这不是叹气,自己这个侄女挺好的一个姻缘,可能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了呗。”他笑嘻嘻地又看向了石栝,“我说老石,要不然我想办法让苑苑完成这个承诺,你看怎么样啊?”
哎呦我的亲叔叔喂,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照顾我吗?
好家伙,他和石栝不是好朋友吗?石苑苑可是石栝的亲闺女。
他竟然要帮着我,娶到石苑苑?
我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此时应该已经放出了明亮光芒,就是那种特别贪婪好色的光芒。
不过,石栝没有理会海医生,只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