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大的破绽,毕竟画龙画虎难画骨,装得了外表皮囊,内里却完全不同。
周玉龙站在那边,同样也是冷眼看着颤抖之中的她,没有半点儿怜悯的神色。
要知道,白颖虽然和我们相处也就只有半个月左右的样子,但她每天陪着我去快递店,与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早就已经彼此熟悉了性格。
更关键的在于,大家都很喜欢她,所以关系也都特别好。
现在这个家伙竟然冒充白颖,就算真的没有恶意,在没有看到白颖之前,我也不可能会轻易绕过她。
“我说……我告诉你……你她在……在哪儿……”
当她额头上的汗珠几乎快要流成行的时候,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我那滴混杂了灵气的精血侵蚀,整个人向地面上瘫软下去不说,也说出了最后向我求饶的话语。
周玉龙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用中指在抓住的她那只手掌心上划过,将一滴精血吸收回来。
但尽管如此,不再受到精血侵蚀的她,还是瘫坐在了地面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她咬了咬下唇,然后用比较幽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其中却多了一丝的敬畏。
“她就在……女卫生间的第七个隔断里面。”
他是真的很着急,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用力拉住了他。
“我也知道小颖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但你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吗?她现在说的话,值得我们相信吗?”
周玉龙一愣,这才又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你都把她给这样了,难道她说的还会是假话吗?”
“我艹,兄弟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歧义了啊,什么叫我把她给这样了。”我顿时满头黑线,好家伙,就好像是我将她给办了似的。
“这样,将她架起来,咱们一起去女卫生间。”
事已至此,我也不顾不得那么多了。
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东西,谁还管得了呢。
再者说,我现在严重怀疑坐在地上的这位,根本就不是人。
在男卫生间里和女卫生间门口,我和周玉龙感觉到的阴风,说不准就是她搞出来的事情。
“你……我都已经明确告诉你啦,怎么……还不相信人家呢?”
她这个时候,似乎是缓和过来了一些,听到我要和周玉龙把她给架到女卫生间里面去,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我看着她,坏坏地将嘴角翘了起来。
“告诉你,要是在女卫生间的第七个隔断里面,看不到我的小颖妹妹,咱们哥俩就在那个隔断里面,把你丫的给办啦。”
听到了我这“恶狠狠”的话语,她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惊慌,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少跟我装横,我向来说一不二,不信你们现在就去找,你们的那个小颖肯定在那里。”
不过,任由她现在说得天花乱坠,我和周玉龙也不可能会相信她。
我们两个人直接将她从地面上给架起来,然后转身就进了卫生间,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女卫生间已经无法拦住我们的脚步。
好家伙,现在白颖的安危都还确定不下来,我们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进入女卫生间的门口之时,我竟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身上有一股阴凉的寒意抚过。
寒意,并不是阴风,完全是两个概念。
阴风是我们可以感觉到状似风一样的空气流动,而寒意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触感,只是身体或者皮肤上产生的一种感觉。
只是,对于这种寒意,我虽然知道不正常,但此时也没有办法多想。
本身在卫生间或者厕所这种阴气重的地方,往往都会有这种寒意。
在老家的时候,即使是夏天烈日当头的中午,进入茅厕也会有一股寒意。
这一次进入女卫生间,就没有看到之前我和周玉龙见到的那个女生,两人的目光不由得向架进来的这位看了看。
看来,八成这位其实就是那位女生,但具体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现在还不好说。
从门口开始向里面数了一下,到了第七个隔断的位置,周玉龙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也没有敢直接将隔断打开,而是先敲了两下,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嗐,你就直接开门好啦,她在里面有没有上厕所,就是晕倒在这里了而已。”
看到我和周玉龙这紧张和小心翼翼的样子,中间这位倒是比我们还着急,估计之前被我的那滴精血侵蚀状态也恢复了又一半左右,说话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用不着你说!”
靠,老子还不知道没人应答就直接开门吗?就算白颖在里面真的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晕倒,那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是。
我赶紧将隔断的门打开,果然看到白颖就斜斜地靠在了门边,好在没有摔在坐便里。
周玉龙急忙松开了中间这位,直接将白颖抱了起来。
“先出去吧,让别人看到了这个情况,还以为咱们是在做什么怪癖的事情呢。”我狠狠地拽了一下自己架着的这位,然后先一步走出了女卫生间。
到了走廊里面,周玉龙将白颖放在了地面上,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怎么好好的会晕倒在那里呢?”周玉龙转头用凌厉的目光,盯向了我一直都控制着的这个人脸上。
“说,是不是你把她给打晕的?”
“哎,咱们可说好了。
刚才我扮成她出来,不过就是想要逗一下你们而已,谁知道你们会这么不识逗呢,差点儿要了老娘的小命儿。
但现在,她晕倒的事情,你们可不能栽赃在我的身上。”
听到周玉龙的质问,这位顿时就嚷嚷了起来,瞧她的这个状态,倒不像有假。
但我可不敢现在松开她,万一这就是一只鬼怪,被她跑了之后,我们都没有地方去抓。
“那你告诉我们,她是怎么晕倒在那个隔断里面的。”我又拿住了她的手掌,随时可以再次利用自己的精血对她进行侵蚀。
她本来看向我,似乎是想要拒绝的意思。
不过,我抓着她的手动了一下,她的脸色顿时又变得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