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本事你也踩狗屎一刀开出帝王绿试试？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还中州石王？真搞笑。”
林辰还没说什么，秦瑶先不乐意，回怼金相玉。
看她那架势，比林辰还着急。
宋景川大囧，这莫非不是鬼遮眼？
金相玉在赌石一行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像“鬼遮眼”这类长剑的原石残次品不可能会看错。
为什么这块出绿了？
还是罕见的帝王绿。
“金老，这？”
咳！
咳——
金相玉老脸一黑，清了清嗓子，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过这是鬼遮眼无疑，自古以来鬼遮眼不是没出过绿，但百万中难出一例，所以老夫才说他走狗屎运。”
金相玉吸一口气，看向林辰。
“小伙子，帝王绿弥足珍贵，但也要落在懂它的人手中才行，老夫以五百万买你这块石头，如何？”
“金老！”
宋景川脸色变了。
金相玉斜眼看过去，问：“宋老有什么疑问？”
“这块帝王绿至少价值千万，金老可别欺负林先生不懂行。”宋景川语重心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金相玉。
后者眼角微颤，嘴唇不自觉哆嗦两下。
宋景川敬他，因为他是金相玉，是中州石王。
细说起来双方交朋友其实是金相玉占了莫大便宜，是他高攀了宋景川，这点金相玉心里十分清楚。
他今天来是帮助宋景川甄别原石，不是来得罪宋景川。
“好！既然宋老开口，那就一千万，如何？”
“还是五百万吧。”
让人没想到的是林辰居然愿以五百万贱卖给金相玉，这可是帝王绿，拳头这么大一块……落在高手手里，有机会让它变成价值数千万的宝贝。
“我出八百万，卖给我。”
“我出八百五十万，卖给我。”
“我九百万……”
好几个不缺钱的哄抬价格，然而林辰都微笑着拒绝掉，坚持以五百万卖给金相玉。
宋景川脸色一变再变，心里感动到不行。
“林先生人真好，居然用这种方式与金相玉缓和关系，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这是不想让我难堪。”
宋景川疯狂脑补时，金相玉已经迫不及待转账成功，眼巴巴望着帝王绿。
林辰将玉石给金相玉，后者小心翼翼捧起来，唯恐摔坏完全没注意到林辰瞳孔深处一闪即逝的狡黠。
咔！
咔嚓——
细微碎裂声响起，玉石落到金相玉手中开始出现裂痕，每一道伤痕都如同刀子割在金相玉心头，他心都在滴血。
哗啦一声，玉石彻底破碎，变成点点碎屑从金相玉指缝溜走。
啊——
混蛋！
“你骗我！”金相玉指着林辰咆哮，嗓子都快喊破音。
呼——
五百万买一把石屑，金相玉肺都要炸裂，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语气十分深沉的说：“年轻人，够狠！”
刚才林辰一巴掌拍碎石皮，看来不是幻觉，虽然不清楚林辰如何做到的，但肯定有问题，玉石粉碎想必也是他从中作梗。
“年轻人还真是睚眦必报哇。”
短暂愤怒过后金相玉冷静下来，他猜到了，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看宋景川那态度，明显向着林辰。
呵呵！
“年轻人眼光独到，老夫自愧不如，斗胆邀请你比一比，不知小友是否肯赏光？”
“金老你做什么！”
宋景川生气了。
从林辰挑选“鬼遮眼”就能看出林辰不懂赌石，侥幸开出帝王绿，并不意味着他下次还有这种运气。
而金相玉摸爬滚打多年，对原石十分了解，经他手选出来的原石出绿几率极高。
否则，也不会有“中州石王”这称号。
这俩人赌石，这不是明摆着坑林辰？
宋景川也不难猜出刚才是林辰坑了金相玉五百万，他宁愿自己把这五百万填回去，也不能让金相玉再坑林辰。
“林先生他……”
“怎么？年轻人莫非不敢？”金相玉继续刺激林辰。
“林先生。”宋景川对林辰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当。
林辰摆摆手，道：“激将法对本尊没用，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兴趣，本尊又岂能扫兴，赌石大会嘛，不赌一把，岂能对得起‘赌’这个字。”
林辰答应了。
宋景川脸色难看，却已经没办法阻止。
他就算能威胁并阻止金相玉，却阻止不了林辰。
“林公子说得好！”
秦瑶拍手叫好：“公子，某些人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你可得好好挫挫他锐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什么叫大江后浪推前浪。”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秦瑶不断煽风点火。
无论谁输谁赢，反正她永远不亏。
秦瑶笑着问道：“怎么个赌法？赌钱还是赌命？”
宋景川：“……”
宋寒：“……”
众人：“……”
金相玉冷哼，很自信的说：“就按照赌石界自古以来的规矩，谁开出来东西价值高谁赢，输了的人把自己开出的玉石交给胜者，并补足两者差价。”
“可以。”林辰点头。
“五局三胜，每人挑五块原石，所开出来的宝物总价最高者获胜。”金相玉继续补充道。
“没问题。”
在一双双眼睛见证之下，林辰和中州石王的赌局宣布开始。
林辰行走在园中，手掌轻轻拂过很多原石，五分钟后，林辰挑出五块并付了钱。
金相玉还在仔细观察，认真挑选。
看到林辰所选奇形怪状的原石，众人皆是摇头。
宋景川也想劝林辰再考虑考虑，可他在赌石方面也经验不足，不能给林辰提供帮助。
“小寒，你去取钱，待会儿林先生缺多少，我们补多少。”
“爷爷，您这么不信林先生？”
让宋景川惊讶的是，宋寒没奉命行事，反过来问他。
宋景川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秦瑶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小声说道：“他说得没错，你应该相信林公子，反正我相信他。”
宋景川：“……”
宋寒扶着宋景川，解释道：“爷爷，秦瑶姑娘对林先生了解应该会比我们深刻，既然她说没问题，林先生一定可以。”
一个时辰后，金相玉满头大汗，终于挑出来五块石头。
他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舒缓情绪。
“年轻人，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
“好！老夫就当仁不让了，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什么叫中州石王！”金相玉重新昂首挺胸，傲气十足的大声说，“老夫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开石！”
咔咔咔——
切石机启动，金相玉第一块原石啥都没有。
“再来！——”
第二块，啥都没有。
“再来！”
第三、四、五块原石里都包裹着一团石粉，在石皮打开的刹那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