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诚笑而不语。
凌霜是女人，气性大，刚刚在省城因为吃饭被气着了，眼下发泄发泄，挺正常的。
不过，用顶级鱼子酱发泄，也就有钱人有这个待遇，一般穷人想都别想。
所以说，钱这个东西真是好东西，不爽的心情能通过钱来发泄。
“你这么一说，我还不要两盒了。”
凌霜一脸笑意道。
“小姐，不要两盒是对的。鱼子酱这东西，也就吃个味而已，没必要当饭吃，不划算。尤其是顶级鱼子酱，当饭吃，更不划算。”
服务员一脸认真回道。
五万块买鱼子酱吃，闻所未闻，这个女顾客，绝对是冲动之言，她现在反悔了，配合一下她，问题不是很大，顾客就是上帝嘛。
“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要四盒。两盒现场吃，两盒带回去。”
“啊？四盒？那就是二十万啊。”
服务员大惊失色道。
凌霜要的就是服务员这个表情，越夸张越好。
“不行吗？”
凌霜淡然一笑。
“行，顾客就是上帝，不要说四盒，就是四十盒，四百盒都行。不过……”
服务员支支吾吾道。
“不过什么？”
“不过，总价二十一万的餐费，恐怕小姐要提前付了。这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酒店有规定，两万以上的餐费，都必须先付钱后吃饭，希望小姐你能谅解。”
“怕被人吃霸王餐，这个可以谅解。只要你们明码标价，提前付款，问题不大。”
话毕，凌霜递给服务员一张卡。
本来，事情到这，算是圆满结束。
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沈诚？我没看错吧？真是你？”
就在服务员拿卡准备去刷的时候，突然，旁边一桌的一对情侣走了过来。
沈诚抬头一看。
是张辉夫妇。
凌霜不认识张辉夫妇，他认识。
五年前，张辉夫妇经营一家化妆品店，跟母亲有生意来往，他去过几次张辉夫妇店，一来二去，有些熟悉。
不过，五年没见，开始有点陌生了。
“张老板，好巧啊。”
沈诚一脸笑意回应道。
“是啊，好巧啊，听说你妈经营的那家化妆品店发展成妆橙化妆品公司了？嗯，挺好的，跟我一样，我也开化妆品公司了。”
张辉一脸贱笑道。
“张辉，你记错了，黛蓝开的那家妆橙化妆品公司倒闭了。”
张辉老婆故意捅了捅张辉。
张辉心领神会。
这次偶遇沈诚，就是来找满足感的。
早就知道沈诚老妈黛蓝那家化妆品公司倒闭了，故意不说，就是多羞辱沈诚一会。
谁让黛蓝以前得罪过他们呢？
这口怨气能记一辈子。
“哎呀，沈诚，你瞧我这记性，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你母亲那家妆橙公司的确破产了。对了，沈诚，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四处找工作啊？实在不行，来我们公司当普工，看在老熟人面子上，一个月多给你五百块。”
张辉一脸兴奋道。
“不用了，张老板，我现在有工作了。”
“什么工作？我记得你大学毕业一直待业，很好奇你飘了五年，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张辉穷追不舍道。
“找的是保安工作！这就是我老板凌总裁。”
沈诚淡然道。
张辉一看凌霜年纪这么轻，误会了，以为凌霜只不过是一家小公司老板，也就不当一回事。
“凌总裁是吧？幸会幸会，看在沈诚是我老熟人面子上，这一顿，我请。”
张辉一脸自我感觉良好道。
“不用了。”
凌霜淡淡道。
心里暗暗佩服沈诚，抗羞辱能力不是一般二般强。
这事要是搁在她头上，忍一秒都不可能。
“要的，要的，我跟沈诚七八年的老熟人了，一顿饭钱还是出得起的。”
张辉心情极好道。
凌霜不说话了，示意服务员把卡还给她。
既然有两个傻逼抢着要付账，那就让两个傻逼付账好了。
“服务员，两桌加在一起，多少钱。”
张辉趾高气扬道。
“先生，你好，两桌加在一起，一共二十一万一。”
“什么？两桌要二十一万一，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辉瞬间跳了起来。
他是开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可是，吃一顿饭花二十一万一，还是做不到。
“先生，本酒店都是明码标价，不会错的。这位小姐，点了四盒顶级鱼子酱，加上两份商务套餐，一共二十一万，加上你那一桌一千，刚好是二十一万一千。”
服务员一脸认真解释道。
“……”
张辉无言以对，脸色极其难看。
犹豫了一会，张辉准备牙齿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把二十一万一付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辉老婆发话了。
哎呀，不好意思，本来吧，二十一万一不算什么，闭上眼睛都能付。可是，今天忘了带卡出来，只带了几千零钱出来，下次再请吧。
话毕，直接丢了一千块给服务员，然后拉着张辉兔子似的离开餐厅。
两个人狼狈窘迫之像，一下子把凌霜逗乐了。
“二十一万，刷去吧。”
凌霜一脸笑意跟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二话不说，毕恭毕敬去刷卡了。
再聊了一会，凌霜心情很好开车回家了。
沈诚去公交车站台准备坐车回家，哪知道，还没走几步，突然，一辆豪车停在他身边。
对于一般人，的确是豪车，一百万的卡宴。
可是，对于有钱人来说，也就是一般低端车。
“沈诚，你那个老板呢？”
开车的是张辉，张辉和他老婆故意在门口等沈诚。
先前在酒店餐厅丢了那么大一个面子，必须找回来。
“她回家了。”
“你那？”
“也回家。”
“现在这么晚了，很难等到公交车的。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张辉一脸幸灾乐祸笑意道。
“那就谢谢了。”
沈诚淡然道。
“都是老熟人，没必要这么客气。再说了，这车也不贵，也就一百二十万。等以后公司发展好了，换一辆五百万的车开开。”
张辉一脸兴奋吹牛道。
沈诚默不作声，这种低端吹牛，没意思。
“对了，你租的房子在什么地方？”
“市区翰林院小区。”
“沈诚，我这就要批评你几句了。这年头，钱难赚，一个保安，一个月也就几千块，你跑去租富人区房子，不是一分钱都存不下吗？没钱存下，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告诉你，现在的小女生现实着呢。”
张辉居高临下教育沈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