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带着雷尘来到了这条阜城街。
因为他的人说是在这附近跟丢了她。
另外,他听说,这条街上,有个宏帆酒楼,高七层,位置正好可以遥望到大楚皇宫,很多人因此而来,宏帆酒楼也因此生意异常兴隆。
他其实就是那么一猜,因为难过,她没亲临大婚现场,却又因为放不下,在另一个地方关注着这场婚礼。
心里特别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猜测得对不对,所以,他来了这条街。
不远处豪华雅致的高楼入眼,他眸光微微敛了敛,高楼的顶上“宏帆酒楼”四字大招牌醒目招摇,他拉了缰绳,刚准备放慢速度,忽然就见顶楼的窗口有人越窗而出。
可下一瞬,他就意识到不是越窗而出,而是从窗口坠落,因为从直直坠下的状态看得出,此人并未提一丝轻功,甚至......
几乎就在同一瞬,他觉得那身影如此熟悉,瞳孔剧烈一缩,他本能地就做出了反应。
起身脚尖在马背上一点,飞身而起,身轻如燕,快如闪电,在那人眼见着就要重重砸在地上之前,伸手一捞,将她接住,因为自己疾驰的惯性,以及对方坠落的冲力,他抱着对方旋了好几圈,才堪堪站住。
熟悉的面容入眼,秦羌心口一撞。
果然是这个女人!
从七楼的窗口这样下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她在寻死。
心里的那团火噌的就往上一冒,刚准备嫌恶地放开她,蓦地发现她双目紧闭,毫无反应,他的手便没有松开。
再下一瞬,他就知道她是醉过去了,因为酒气实在太大太熏人。
“殿下!”
雷尘也已赶到,从马上跃下,急急过来。
秦羌没有理他,脸色很难看,俊眉皱在一起,抬头看了看酒楼顶层,忽的提起内力和轻功,抱着怀中人飞身而起,衣袂簌簌,几个纵跃,在中间楼层稍微借了两次力,便翩然飞上七楼的窗口。
雅阁内,没有人,酒气熏天。
秦羌俊眉又紧了几分,薄唇越抿越紧,尤其是看到桌上横七竖八的那些酒壶以后。
酗酒?自尽?
秦羌冷笑,将怀中人扔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饶是这样的动静,厉竹还是没有醒。
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提药包上,他眸光微敛,伸手拿起,药包上还有药方。
他取下打开,熟悉的字迹入眼,一味一味药入眼,他脸色铁青,一掌将药方拍在桌上。
失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