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昏时分,她口干舌燥得厉害,头也抬不起来,拿起手背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
这身子还真不争气,竟又病下了。
撑着身子起身,她下榻想找点水喝,发现桌子上的东西昨夜已被秦羌一椅子给砸了个精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狼藉一地,包括茶壶,也已只剩碎片。
没有办法,她只得去茶水间另取,顺便再拿点糕点点心。
一路都是忙忙碌碌的下人,依旧在布置和装饰府邸,准备迎接六月半的到来。
大家看到她,也都跟她打招呼,“烟护卫。”
可是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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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秦羌眉目低垂,看着手中文书,另一手执笔,不时在文书上落下几笔。
雷尘站在旁边,不时拿眼偷睨向他,几次欲言又止,见研墨的婢女墨已研好告退,他才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殿下,今夜依旧不唤厉......雷烟来守夜吗?”
虽然他不知道皇帝召见厉竹进宫发生了什么,然后这个男人跟厉竹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凭他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年对他的了解,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且一定是出大事了。
因为平素有关那个女人的动向,他可是关注得紧,今日,他跟他说,那个女人一直没出房门,一直没吃东西,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他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