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羌正在端起桌案上的杯盏,准备啜一口茶,突闻此言,浑身一震,手中杯盏没拿住,“嘭”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错愕抬眸,看向厉竹。
卞惊寒和弦音还未太适应厉竹忘情忘人这件事,所以一时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还是见秦羌如此巨大的反应,他们才意识过来,不对啊,不是忘了吗?怎么会还记得受寒毒之苦多年?
两人看了看厉竹,又疑惑看向秦羌。
厉竹也看着秦羌,当然,她是因为秦羌突然摔杯,然后又盯着她,她莫名。
“你记得陛下?”秦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厉竹,伸手指了指卞惊寒。
厉竹心中莫名更甚:“我难道应该不记得他?”
果然是记得。
秦羌震惊。
问她:“那......那你食药了吗?”
“什么药?”厉竹完全云里雾里的。
忘情之药四个字秦羌愣是说不出来。
若食了,他不能提醒她这个。
抿唇默了默,秦羌换了个方式:“那你为何不记得自己在本宫的太子府做侍卫这件事?”
这次换厉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了。
“殿下认错人了吧?我是今日第一次见殿下呢,以前认都不认识,怎会在殿下的太子府做侍卫?”
秦羌心口一撞,错愕睁大眼:“你说什么?”
睨着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厉竹也不惧,“我是说,我今日第一次来太子府,是他们二人说皇上和弦音在这里,让我一起前来。”
边说,边指了指管深和薛富。
然后,又继续道:“实不相瞒,刚刚他们行礼,我才知您是午国太子殿下。初次见面而已,殿下为何非要说我在这太子府中做过侍卫呢?”
秦羌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边上的桌案,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没有忘记卞惊寒,忘记的人是他,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