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她被杀了,死了,都不告诉她,还立即安排她回了大楚,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还好厉竹没事,不然,不然她真的会抱憾终身。
见弦音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一副情绪很激动的模样,厉竹连忙介绍:“弦音,这位是……娘。”
最后一个字她吐得有些重,指了指厉初云。
弦音这才回过神,转眸看向厉初云,其实方才她就看到了,而且,知道她们两人前来,早已有心里准备,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个女人是绵绵的娘。
见对方双目殷殷、一瞬不瞬地凝着自己,弦音唇角一弯,爽快清脆地唤了一声:“娘。”
毕竟自己不是绵绵,此刻虽也心情激动,却远不会有当事人的那份纠结和复杂。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绵绵,会以怎样的方式和态度对这个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当初将绵绵给别人养,出发点也是为了绵绵的安全,而且,跟这个女人对视的瞬间,他清晰地从这个女人眼中看到了她的欣喜激动,也看到了她的内疚抱歉,以及那份紧张和小心翼翼,以及怯怯的期待。
所以她非常愿意地唤出了那声娘。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厉初云当即就红了眼眶,伸手攥了她的手臂。
人在抖,唇也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卞惊寒看着三个女人,唇角一勾:“大家怎么都杵在门口?进来说话吧。”
“对对对,进去说。”弦音乖巧地扶了厉初云,末了,又侧首看向厉竹,笑嘻嘻道:“走,一起。”
见卞惊寒扶着弦音,弦音扶着厉初云,三人入了内,厉竹默了一瞬才拾步进去。
“皇上不去宫里参加秦羌的登基大典吗?”
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约在这里见面,她只知道她自己进宫之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