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初一憋脸很不开心。
“那怎么行,我说要赔就肯定要赔的。”
“小胖哥你是不给我面子?”
小胖哥?
冯康心惊胆战的。
怎么不用赔钱,这爷爷还不开心了?
不解的目光中,聂初打量了他的宝贝车子一眼,叹了一口气:
“但是五十万太少了,我这边都懒得给你找零。”
“这样,给你再加点。”
再加点?
冯康都来不及拒绝,聂初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再走向了车子。
啪!
车前窗的玻璃被他砸得粉碎。
“玻璃算你五十万吧。”
啪!
两个后视镜全被他掰了下来。
“嗯,这镜子一百万,不,一百万太少了,两百万吧。”
咿呀。
车门也被聂初缓缓卸了下来。
冯康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爱车一点点报废,差点没哭出来。
“少爷!”
“聂少爷,您手下留情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想冲过去阻止,可被虎哥转首一眼吓得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经过几分钟折腾。
几十个人目睹了这辆大众cc彻底报废的全过程。
聂初心满意足的算了算自己过程中提的价格。
“一共两千万好了,小胖哥,这赔偿金满意吗?”
“啊!”
冯康不但不喜,反而听得尖叫。
小胡哥一千五百万就被活生生剪断了一根手指。
自己这边还是两千万,不是手都没了?
小胡哥痛得在地上翻滚中昏死过去。
虎哥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准备动手了。
可刚提着大钳子站起身,冯康就一哆嗦吓得当众尿了一裤子,哪还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无赖样子。
聂初伸手拦住了他,轻轻拍了下自己脑门。
“对了,我差点忘了,小胖哥你刚才还拍了我老婆一下。”
一语出,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冷清雪。
冷清雪本还陷于震惊之中,听得回神,心中不禁一暖。
那一幕其实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冯康没留手,拍得很疼。
她没想到聂初也注意到了,且记在心里。
啪。
冯康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聂少爷,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您不要剪我的手指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聂初佯装生气,“我剪你的手干嘛?”
“你不就轻轻拍了我老婆一下嘛,我轻轻拍回来就两清了。”
说罢,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轻轻拍,他连手上刚才砸车用的石头都扔掉了。
“真,真的?”
冯康的小眼睛满是希冀。
刚松了一口气,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初在路边的花坛中扒拉出一块更大的砖头。
“我的妈呀!”
“您这是要我死啊!”
他吓疯了,不顾一切的起身,扭头就想跑。
可惜聂初的动作更快,一板砖同样拍在了他肩膀的位置,毫不留情。
冯康偌大的身子都甩向了一边,倒地之后直接昏死。
鲜血泊泊流了满地。
肩膀位置肉眼可见的凹陷了进去,断裂的白骨刺破皮肤。
啊!
这一幕吓得不少群众尖叫。
聂初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眸子内的情绪平静的可怕。
手轻轻一捏,手中布满裂纹的砖块碎了一地。
虎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嘴角微微抬起,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冯康问道:“要不要剪他的手指?”
“你不用担心后果,既然来了所有事我都会打点好。”
聂初还是摇头了:“人都废了,再剪手指没什么意义。”
“那他们呢?”
虎哥又看了眼被他小弟打半死的小胡哥手下的几个混混。
那几人全被吓住了,连身上的伤口都不感觉疼,看聂初的目光像在看魔鬼似的。
聂初哼笑,“你比我更懂怎么处理他们。”
瞅着聂初说完话就准备转身,虎哥忍不住开口:“怎么说我也帮了你忙,一句谢谢都没有?”
聂初一停,回看向他反问:“谢?”
“你又不是真的要帮我,我有什么好谢你的。”
虎哥讶然。
这小子还真是比想象中还有个性呐。
“对了。”
聂初突然想到什么,追问道:“我听说你是做高利贷的?”
虎哥笑了,“怎么,你有兴趣?”
聂初摇头。
“这东西害人不浅,别让我看到你放贷害人,至少这个小区不行。”
虎哥脸上的笑容散去,眼神冷了下来。
“李老板可没让我帮你这个忙。”
“有时候,口气太大是会付出代价的。”
聂初巍然不动,补充道:“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去。”
“是么。”
两人的目光对视。
几个呼吸过去,虎哥忽然又笑了。
他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聂初:“我很欣赏你。”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实话,聂初还真看不上这个虎哥。
不过身体还是很老实接过了卡片。
虽然说和这人有交集,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
但他也不能事事都坑李岩,如果小区里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这什么虎哥的话应该挺好用的。
“兄弟们,把地上的人拖走。”
给了名片,虎哥转身就走出了小区。
聂初懒得多看他一眼,在街坊居民们一堆看怪物的目光中走向了冷清雪和苗翠花。
苗翠花只是摔了一下,没有什么伤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妈,菜没了,我和清雪陪你再买一点吧。”
苗翠花看自己儿子的目光有些陌生,连点了点头:“好,好。”
好在冷清雪的反应令聂初松了一口气,路上偷偷的掐了他一下。
小声审问:“快说,那个虎哥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聂初摸着鼻子嘿嘿一笑,早就想好了解释:“老婆大人,你难道忘了我借的那笔钱了?”
冷清雪闻声秒懂,睁大了美眸:“你的高利贷是向那虎哥借的?”
聂初认真点头。
“对呀。”
“我就是欠了他那么多钱,才能叫他过来帮忙。”
“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电话里偷偷告诉他,要是他不来救我,我就半夜偷偷吊死在他家门口。”
“这样我死了,他一百万也就打水漂了。”
“真的?”
冷清雪的俏脸写满了不信。
“当然是真的。”
聊着,三人沿着路道走远。
但围观的居民们久久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