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次的效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说完全不懂这些法诀的意思,一开始沉浸,脑海便如灌了铅一样沉闷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层隔膜将他死死包裹着,扯不开也挣脱不掉。
但他没注意到自己催动发觉的刹那,附近的蓝色光点立即有灵般向他狂涌,前赴后继的融入他的身体。
见此一幕,神秘人的眼神逐渐柔和。
脑海中。
就在聂初准备放弃继续冲击《帝诀》第二层时,一股温暖的能量忽然融入他的身体。
他的意识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就是这股能量的出现轻易帮他消除了脑海压抑的感觉。
令他的脑海顿时仿佛空如明镜,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状态,那些法诀在他面前不再晦涩复杂了,成了最简单的符号。
他的脑海奔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终于进入帝诀第二层了。
可惜刚思及至此,他便突然梦醒般在现实世界睁开眼,剧烈的喘息。
周围的异象也都消失了,蓝色光点散去无踪。
神秘人走了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聂初的神情有些复杂,回答道:“我应该成功的进入《帝诀》第二层了,但是我现在的脑海还是一片空白。”
“除了能看懂了脑海之前看不懂的那层晦涩法诀,似乎没有任何的收获。”
神秘人的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那你所看到的那层法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聂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真神。”
神秘人的神态终于不再平静,略带一丝喜意。
聂初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所以干脆在他脑门打上了‘世外高人’的标签,在意开口:
“可就算我能看懂法诀的意思又有什么用,‘真神’两个字又代表什么?”
神秘人含笑解释:“这两个字就是你踏入《帝诀》第二层能力的名字。”
第二层的能力?
新能力?
聂初随之一呆。
其实他觉得《帝诀》第一层的能力已经很变态了,插一刀心脏的都不死,说出来跟开玩笑似的。
但是这的确是真的。
所以第一层的能力都这么夸张,他也干脆放开了想象力,期待道:
“难道这第二层的能力是我要成真神了?”
神秘人:“……”
“你觉得你成神了吗?”
闻声,聂初的笑容一收,老实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那么多废话。”
神秘人耐心解释:
“你应该知道世界上分裂了很多的天门,天门之间彼此猎杀新王。”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每一个天门都有各自的新王传承,但唯独《帝诀》是共有传承。”
聂初听得一惊,“你是说其他天门的王也都修炼了这变态《帝诀》?”
神秘人点了点头。
“不过因为新王体质不同,所获得每一层的能力也都各不相同。”
“你这第一层的能力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但这第二层名为‘真神’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
“‘真神’能力在历届新王二层能获得的能力之中,算是顶尖了。”
听着,聂初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把神秘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了。
明明看起来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家伙,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就像是混迹天门中很老一辈的人一样。
刚才排除冥太子可能之后,他想过会不会是夜明妃不放心自己的安全,偷偷派了一位天将守护在自己身边。
可他在碧水山庄的会议室里是见过所有的天门八将的。
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他对得上号。
而且单论实力而言,或许他算很强了,但和天门八将相比还是天地差距才对。
所以是天门的其他人?
但是连天门八将都不是,可能这么了解帝诀吗?
“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已经是他今天好几次的问题了。
神秘人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身份,你如果太早知道没有任何的好处。”
“而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它们一开始就在这里,挥之不去。”
说着,他拿出了刚才在珠宝店买的钻石戒指,塞到了聂初的手心。
聂初的眼睛一亮,“你良心发现了?”
“这是动用‘真神’能力的钥匙。”
“钥匙?”聂初仔细看了眼手中的钻石戒指,满是狐疑:“这么奢侈的吗?”
说话时,他已经被神秘人拉到了楼桥的围栏旁,围栏另一边便是数十米的高空。
聂初没有发现异样,想起什么,像个好奇宝宝,连问道:“对了,忘了问你刚才的蓝色光点是什么?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
神秘人再次冲着他笑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说罢,突然一掌猝不及防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聂初中招了,撞碎了楼桥的木制围栏,跌落几十米的高空。
耳边的风声呼啸,他整张脸都麻木了,看着视野中站在围栏边也在俯视他的神秘人变得越来越小。
恍惚间,死亡的感觉蔓延全身。
《帝诀》第一层的能力只是让他拥有强大的自语能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起身回生。
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必死无疑。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神秘人为什么突然又暗算自己。
失神间,听到了前者的话语,“别忘记你‘真神’的能力。”
闻声,他本能的进入了之前脑海空如明镜的状态,代表‘真神’意思的法诀如山岳屹立在意识之前。
同一时刻,他握紧的手中。
那枚钻石戒指上的钻石不见了,化作一道细不可查的银光融入他的皮肤。
只剩下了一枚戒指环。
在聂初摔落在地的刹那,他的眉心浮现一道银色的蛇形印记,那双眸子也化作了银色。
轰!
他落地了。
巨大的声响吓坏了住在附近的居民。
不过。
等他们三五成群,紧张的围拢过来时,并没有看到血肉模糊的画面。
反而是街道地面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浅坑,周围的青石也都被砸得龟裂。
他们仰首看了看空中的楼桥,一脸莫名,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