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还不想听呢。”聂初撇嘴说道。
说完,他眉峰紧皱。
危险感再度来袭。
刚在医院门口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聂初环顾了四周,但却没发现任何的异样。
许久。
肖雅才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她面色带着红潮,讷讷地说:“我没耽搁吧?”
聂初一阵古怪的看了下肖雅:“你这丫头对这事还挺热衷的嘛。”
肖雅小手扇风,吐了下小粉舌,道:“这么精彩的画面,要是错过了就可惜了。”
“……”
聂初暗暗咋舌,不愧是学医的。
“对了,我还买了一些盐。”
“盐?”聂初一怔,随后哭笑不得:“你这是想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我没找到医用盐,只能买点孜然跟食用盐。”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李东的耳里。
“你们……你们……我都说,我说……”
他真的怕了。
这两人简直就是魔鬼。
自己所依仗的东西全被他打断了。
现在的他,哪有董事局主席的姿态,他只想活命。
“说吧。”聂初思绪了片刻,事有轻重他还是知道的,现在还不知道那些小孩以及肖炳山夫妇的情况。
再者,他也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
李东在讲,聂初在听。
气若游丝的李东将事情讲完之后,聂初似乎有点恍然。
“这么说,不仅李岩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就连他也不知道?”聂初指了下晴天霹雳的李洪涛问。
“不知道……”
聂初皱紧了一双冷眉。
谁能想到,绕城首富的堂弟,借着开分公司的幌子,竟然暗中做了这么多事。
根据他的交代,从李岩派他来到这里开分公司的时候,他就已经密谋着这些了。
谁又能想到,东海分公司虽然不是总部,但是却做着一些鲜为人知的勾当。
“你这是打着喜鹊集团李岩的名号,暗地里做出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聂初沉声问道。
“你可知道,李岩为何要卖神药?”聂初问出了他的疑问。
对于这一点,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
毕竟李洪涛也尝试过这药,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相信李东肯定也知道点什么。
但如果说,李东所作所为李岩不知情的话,那么先前自己的猜测就完全错了。
“我不……不……知道。”
李东有气无力的讲,亦或者说,如今的他,已经快要晕阙了。
“不知道?”
聂初狐疑的看了下李东,不过看李东也不像说谎,也就释然了。
随后,他押着李东来到了喜鹊集团地下室。
当他见到地下室的场景时,瞬间怒了。
只见地下室是用玻璃打造,外面可以看清楚实验室里的情况。
在实验室里,许许多多的小孩瘦骨嶙峋,皮包骨,每一个都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在那些小孩面前,不断的有着一些科研人员在走动。
“啊!”
突然,聂初扬天长啸,一脚将李东踢飞,随后疾步如飞的将他的双腿踩成了肉泥。
突然的声响似乎惊动了实验室里的人,正有人开门出来之际,聂初身子一闪,直接走进了实验室。
此时的他,很好诠释了什么叫杀神。
一个人,将数十个科研人员全部击飞。
看着眼前的情况,聂初双眼滴落出了血泪。
“孩子们……是,是我对不住你们……”
他哽咽的说不上话来。
跪在那里,看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孩,泣不成声。
如果自己当初早点留意李洪涛的状况,是不是就可以早点发现这个情况?
或者说,自己早点来东海,或许就能救出他们。
滴答滴答。
实验室里,所有人员都皆已晕倒过去,只余钟表的声音,以及聂初那沙哑的嗓音:“李东,你简直找死。”
话毕,只见他站了起身,一步步的走向早已昏迷的李东那边。
“聂初,我们先报警吧。”
肖雅嗫嚅的说道,此时聂初的气势尤为恐怖,她几乎窒息。
活了25年的她,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气场如此的恐怖,也为曾见过一个人的手段如此的狠辣。
但是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我们……”
“报警不是便宜了他?”聂初一字一顿的讲。
声带颤动中,带出来的是绝对的冷意。
说完,他在肖雅弄来的箱子找来一瓶冰水。
冰冷的冰水瞬间浇在了李东脸庞上。
“你……”
“你想怎么死?”聂初冷声问道。
那充满滔天的杀意的双眼,宛若万年枯井那般,无比的幽暗。
“你要么,要么杀了我,要么报警……”
“杀了你?”聂初讥笑了一声:“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实验室里三十多个孩子的性命,最大的也就才十一二岁,最小的竟然只有五岁。
他真下得了手?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如果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绝对不行。
聂初再度拿出匕首,冷笑了一声:“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这些小孩所受到的苦,我要你十倍奉还。”
刺啦。
说完,只见聂初直接在李东的大腿上插上一刀,顺势还拉了几下刀柄。顿时,手掌宽的伤口瞬即浮现出来。
“聂初,我,要么杀了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咳咳……”李东气若游丝的说。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聂初看向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李洪涛,沉声说:“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如若不然,就算你爸手上有药,也救不了你。”
“哼。”李洪涛冷哼了一声。
不过他心中却是颤抖不已。
乖乖!
二叔都背着他们做了下什么?
以前一直在绕城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估计自己爸爸也是蒙在鼓里吧?
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他们家还有救吗?
“二叔,难道之前的失火,也是……”李洪涛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音带颤。
他很怕听到一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难不成都是自己二叔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