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出惊人,这话说的如此霸气,完全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好像小猫一般乖巧缩在赵山河怀抱之中的小绾,身子登时一颤,红了脸颊。
赵山河几次救她,却也未曾将话说的像今天这般直白。
“山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小绾诧异问道,因为心绪烦躁,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再联系他。
可当她陷入最危急关头的时刻,赵山河就仿佛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赵山河回她一个宽慰笑容,手臂将那柔软娇躯搂的更紧几分,轻声道:“别的不敢保证,至少在大秦帝国境内,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
方丘眼见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不禁呆愣当场。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怎的现在吹牛皮都不用上税的吗?
“臭小子,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为你是大秦军神,权势无双啊?”
方丘冷笑,沉声道:“这报表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小绾每月挪动公司资产十几万元,若非丁宁发现及时,还不知道会出现多么巨大的亏空,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你他妈赔的起吗?你有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
方丘冷眼看着赵山河,怎么也不觉得他背后像是有什么权势倚仗之人,不过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也敢在他面前装逼?
真是活腻歪了!
赵山河眼神登时精彩起来,暗叹方丘这人看着猥琐,长的也猥琐,这脑回路倒是清奇的很。
“这证据嘛,我确实没有。”
赵山河微微一笑,忽地转头饶有兴味的看向那秃顶的老男人,轻声道:“不过人我却还是要带走。”
说着,直接拉着小绾的手,转头便走。
“周念绾!”
背后方丘似乎气急败坏,高声叫着小绾的名字。
“只要你今天踏出这门半步,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小绾脚步登时顿住,怔怔转头,却见方丘脸色阴寒,眼神好似隐藏在沙丘之下的毒蛇,无比怨毒的死死盯着她,沉声道:“小绾,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最好想清楚离开了我将会面临什么。”
办公室中气氛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小绾面色挣扎犹豫,只因方丘所言的确是她的一块心结。
方丘这个猥琐的死男人用一纸合同,将她死死的牵制在公司之中。
她十分相信,以方丘阴损的性格,只要她上一秒提出离职,下一秒法院的传票就会送到家里。
已经拥有了钱路许诺的高薪工作,只要能离开这吸人血的公司,摆脱方丘的魔掌,赔偿多少违约金她并不在乎,却并不想因此沾染官司,抹黑自己的名声。
[钱家不是录用她给她一年500万吗?]
“钱的事情,不必你操心,我来解决。”
赵山河冷冷一言,再次将屋内的沉寂打破。
方丘闻听此言,登时狂笑出声,眉眼之中满是讥讽之意:“你来解决?”
“看你穿的那个穷酸样子,恐怕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吧?你拿什么解决?”
说着,方丘脸上的狞笑更甚几分,好似死死拿捏这小绾的命脉,寒声说道:“小绾,你想清楚,现在唯一能救你的人就是我,你留在这里,将我伺候的舒服了,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母亲我也会想办法善后。”
方丘狠狠说完,忽地一顿,眼神玩味的把弄着手中的那份报表,幽幽道:“不然,我就将这份报表上的内容上报媒体,公之于众,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小绾微怔,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赵山河的衣角,不自觉更用力几分。
赵山河只是轻轻捏了下念绾的小手,以示宽慰,唇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哦?公之于众?你敢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丘一只手捏着报表,心底莫名发慌。
不过很快便将那一丝慌乱情绪丢的干净。
这小鬼不过今天刚刚闯进公司的大门,怎会知道昨天晚上在公司发生的事情。
却见少年冷冷一笑,那双冷冽眸子缓缓看向墙角之中的丁宁,轻声开口问道:“我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必这位小姐应该更加清楚吧?”
丁宁猛地一愣,好像被少年这双宛若尖刀的眸子穿透灵魂深处,莫名恐惧之感在心底盘旋开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念绾私自修改报表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
赵山河似乎早猜到她会甩脱责任,登时冷冷一笑轻声问道:“这报表是你交给小绾的对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能证明是我做的手脚吗?”
丁宁梗着脖子,尖声问道。
赵山河微微一笑,淡然道:“自然不能,只是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昨晚八点到十点,你在什么地方?”
丁宁登时愣住,眼神似乎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有些躲闪,颤声回道:“那么晚自然是在家里睡觉,怎么?”
“在家睡觉?谁能证明?”
赵山河冷声问道。
丁宁登时皱眉骂道:“你有病啊!我自己在家睡觉,还需要谁证明吗?”
“既然如此,你能否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说着,赵山河微微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竟是一张公司楼下百货超市的购物小票!
丁宁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慌乱。
她昨天的确在楼下超市买了东西,出来之后便顺手将包装袋和购物小票一块儿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现在怎的会突然到了这少年的手中?
只是很快,她的脸色再次恢复正常,冷笑道:“谁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捡来的?更何况就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能证明什么?”
赵山河微微一笑,轻声道:“一张小票的确不等证明什么,但是这小票上的会员名字,倒是有趣的很。”
说着,赵山河微微抬头,玩味一笑:“丁宁,是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