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西北边疆。
空中,五十架战机犹如闪电般的划过天空。
云层发出刹那间的颤栗。
地面上,数百辆狰狞霸气的坦克,装甲车,保护着五辆普通的军绿色吉普车,飞速前行。
再远处,是军绿色的海洋。
而在他们前头,是一辆同样普通的吉普。
眼前这场景,要是被记者媒体看到,定然会引起一阵山崩海啸!
华夏战功赫赫的五位战神,今天竟然齐聚于此!
而且,似乎是在围堵一个什么重要目标。
不多时,五辆吉普发出怒声咆哮,一脚油门,就将最前头那辆显得有些破旧的吉普,围在了中间!
接着,车门被砰砰打开!
五位战功卓绝的战神,身着满是徽章的战袍,就这么在破旧的吉普车前站成了一排!
“龙骧军,齐轩辕!”
“黑槊军,林破天!”
“铁衣卫,萧战!”
“黑骑军,宁北!”
“黑云都,李策!”
五个战神齐齐敬礼:“见过战尊!”
这一幕,要是寻常人看到了,肯定会被惊地怀疑人生!
风声呼啸。
良久。
那辆有些破败地吉普车内,推门下来一人。
“你们这是何必,这世间,已无战尊,只有燕歌。”
黑槊军战神林破天闻言,心底一颤,慌忙道:“战尊,您真的要离开?”
“北疆战地,不能没有您啊!孔雀国最近蠢蠢欲动,屡犯边境。东面海疆更是风云突变,您真的要这个时候离开吗!”
其余四位战神,连声附议,神色焦急。
燕歌淡然一笑:“有我燕歌在世一日,他们便不敢妄动,至于区区孔雀国,难道还用的着我亲自出手?齐轩辕,你一人,足以灭他一国!”
齐轩辕闻言,神色一颤:“是!孔雀国若有异动,我必灭他,皇室九族!”
燕歌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
“行了,多余地话也不用多说了,我这番回去,自有我的道理。”
“这战神殿,便由你们五位执掌。”
五大战神脸色一变,慌忙就道:“战尊,万万不可……”
话没说完,燕歌眼神一凝,一道杀气冲天而起,五大战神直如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
“你们,想死吗!”
燕歌一怒,五大战神立刻被吓的噤若寒蝉。
战神殿,乃是他五年之前创立地组织,短短的五年时间,战士已经达到了百万之众,其诞生的五大战神,个个都能烘日吐霞,吞江漱月,百战百胜。
他带领战神殿,横扫四方,战无不胜,短短一年,便平定四方战事,登临绝顶。
然,他权势太过逆天,功高震主。
未免祸及战神殿的兄弟,他挂印而去。
只是在他离开战神殿的那一刻开始,四海之内,又升异动。
不过这一切,他都不在意了。
战神殿不倒,华夏稳如泰山!
……
吉普车内,燕歌向来古井无波的心境,此时却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水炸弹,浪涛滚滚。
开车的,是一身着戎装的英武女子,她看了一眼沉默的燕歌,关切道:“燕帅,您……”
燕歌闭着眼,轻轻摆了摆手:“无需多言,开车。”
“是!”
……
荆州市这几天恰逢雨季,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吞天噬地般的滚滚乌云之中,人间已成了白茫茫一片。
风雨中,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只香烟,叼在了嘴中,打了两次火之后,才将火点燃。
“嘶”
长长地吸了一口,便将整只香烟都吸掉,然后化作了长长的雾气,飘散开来。
沐家!
数日前,他接到了一封带血的书信。
沐轻尘,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为了不让他去参军,设计与他发生了关系,以求挽留。
但是燕歌仍旧义无反顾地离开。
带血的书信之上,写着一段话。
“燕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对手很强大,也很神秘,你不是对手……
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们的女儿,现在已经五岁了,她现在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请求你一定回来,好好保护她!”
一想到这封信,燕歌的眼眸,就是骤然一眯!
这个女孩,竟然真的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
刹那间四周风雨更急,狂风怒卷,似一头怪兽,在仰天嘶吼!
沐家别墅。
那栋独立别墅中,尽是缟素,白帆遍布,在风雨之中,随风飘摇,分外凄凉。
在沐府庄园外的街道上,一道身影从暴雨中走出,如同九天魔神,只他一人,就如千军万马。
在他身侧,同样站着一个浑身飒气的年轻女子。
一身简单的作战服,外套一件束腰风衣,将她的身材勾勒地凹凸有致,分外挺拔。
此时,女子的白皙纤细的手上,正拿着一柄雨伞,将瓢泼大雨,全阻挡在了半尺之外。
“燕帅!这沐府,安静的可怕!”
“凰叶,我此番回来,不想大动干戈,所以一些明面上的事,你去处理。
”
“尽量低调行事。”
“是!”
燕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别墅走去。
“你是何人!”站在门口的沐家之人,看见了燕歌,开口呵斥道。
燕歌置若罔闻,身子踏前一步,那门卫便直接倒飞了出去。
门口火盆之中,黄纸烧成风飞灰,飘落在风雨之中,零落成泥。
燕歌的身材魁梧,如山般高大,只是此时,却似有些颤抖,风雨虽寒,但是不及他心中寒冷之万一。
沐家大堂,头七已过,灯火通明,黑布垂落,白纸遍地,却是极为空荡,只有一对中年夫妇,失魂落魄,在清扫着场地。
大堂的正前面,一张巨大的黑白照,悬挂正中,其中女孩,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似乎在凝望堂前之人。
就这么静静站着,燕歌笑了,时隔五年的对视,这个女孩,比之前更好看了。
时间过了许久,那对夫妇,才看到了站着的燕歌,眼中皆是一愣。
泪眼朦胧之中,夫妇长身而起,细细打量了燕歌一眼,之后眼神一凝。
“你……你是小秦?”中年人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以前的燕歌,气质跳脱,远没有现在这般沉稳!
“是我,伯父,伯母!”燕歌道。
“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小尘等了你这么些年,为了你,在沐家,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你……你还我小尘,还我女儿……”中年女人脸色惨白,伸手就朝着燕歌身上,疯狂殴打!
燕歌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沐轻尘的母亲这么殴打。
“行了行了!他一定也是有苦衷,你就消停吧。”
沐轻尘的父亲沐北城,抱住了情绪失控的妻子。
“罢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过了今天,荆州便再无沐家……”沐北城长叹一声。
“伯父,你放心,五年之前,是我负了她,如今我回来,定然会为她报仇。”燕歌